第四百二十一章 离经叛道(1/2)

嬴清难掩惊讶之色，他也懒得刻意压下这些表情，“……海螺还是幼年期不说，你也不过才刚刚步入成长期，你怎么就想到成年期以后的事情了？”

云华轻咳了声，放下了手上的事情，“让法尊大人见笑了，先谈谈那个人的事情吧，这位是……”

他指得是见羽，在他的眼里这是一个非常陌生的人。

嬴清伸手一揽，揽着见羽的肩膀，大方道：“我未来的伴侣。”

见羽一直在安静倾听着他们两人的交谈，云华的作态老成，不像是嬴清口中的成长期，而是一位阅尽千帆的老者。如果不是那双眸子中透着朝气，没有沧桑与暮气，她或许会以为眼前的人本身就是一位老人，只不过披了一层年轻人的皮。

这种感觉，在容序身上也能感受到，不过没有眼前这个小孩模样的人带来的感觉深。

这么想着，见羽听到他们提到了自己，瞥了眼嬴清，想了想，还是给了他面子没有直接拍掉手，“你好，云华，我是见羽。”

云华也礼貌地打招呼道：“你好，见羽，你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气息，不知道是什么？”

熟悉自己身上的气息，却又不认识自己？不应该，是她一手策划了十二主城的成立。

见羽忽然问道：“落云城换过守护灵吗？”

这个突兀的问题让云华愣住，他顿了下，说道：“换过，我是第二任守护灵，第一任……死在了上一次与掠杀者的大战中。”

掠杀者全面发起进攻的次数一共有两次，其中最惨烈的是第二次，因为那个时代恰好是无数天才寿数已尽，青黄不接的时候，相比第一次大战时以强大的实力分出胜负外，第二次，是靠命来拖出来的时间。

拖到三大神境都一一有主，拖到封印处的能量斑驳杂乱，拖到所有活下来的人都学会了独属于自己的自保方式。有天赋的人，都能独当一面，清理出一方区域，没天赋的人，则处事圆滑又干脆利落，来保全自己的性命。

见羽低声道：“那便是了，如果是第一任的话，它会认识我的。”

她情绪上有些莫名的伤感，是听到故人离世后的悼念与惋惜。

这回轮到云华疑惑了，他看向嬴清，大大的眼睛中充斥着询问的意思，不过对方并没有回答他，好像在拍着见羽的肩膀安慰她。

云华：……

有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情绪。

思绪被嬴清‘出格’的动作打断了下，云华又重新想了下，才问道：“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您就是启动回溯大阵的那位吧？”

见羽应道：“我是，你也不用尊称，我只是个普通人。你和嬴清不是要谈其他事吗？我在一旁听着就好，不用管我。”

嬴清仔细想了下，跟云华道：“我们去上面谈，见羽，如果你无事可做的话可以在这里练琴练剑什么的。”

“好。”

见羽应下的时候抬头看了眼上面倒挂在天花板上的银钩，银钩的一段连接着一块面积很小的底座，不像是能站上去的地方。

嬴清借力一跃踩上了与底座平行的半空中停住，云华伸手一挥，底座开始延伸，将嬴清脚底下的区域铺开来，然后变成了一团白云飘了上去。

底座只布开了天花板一半，没有完全封闭起来，还是能够清晰地听见上面在说什么。

见羽听了会，似乎是在讨论对一个玩家的处理，但是又时不时的提到了天回城的守护灵海螺。

云华道：“法尊大人既然回来了，我有一个冒昧的请求……”

嬴清打断他，“我知道，十二主城是按照一定规律排布的，如果要重建，必定会在混沌城附近，现在云来还没有什么表态，如果你不想拔苗助长，还是缓一缓比较好。”

片刻后，才听到云来应声，又拐回了之前的话题。

见羽一边不紧不慢地练着基础的剑招，一边听着他们清晰有力说话，那一口一个描述里的玩家，像是她熟悉的人，不过一时之间她想不起来是谁，应该是一位认识的人。

“……不过我近日观察了他许久，在埋下了种子进行引导后，他的言行举止与平常无异，就像是从未受到过影响一样，依旧按照安排做事。”

云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隐约有些听不清，见羽拧起眉毛，提着剑抬头，那片银白色的底座将天花板遮蔽，留了周围的一丝缝隙，透露着微弱的紫光。

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渐渐地一点声音也没有了，见羽凝视着缝隙里透出来的紫光，微微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银钩底座这么大的动静，嬴清不会不知情，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不让自己听见云华口中那个人的消息，还是有什么自己不能听的。

这样的情绪不对，见羽垂眸，忽略掉那些莫名的酸涩感，手指扣着剑柄，微微一按，将剑变作琴，开始练习完整轮回曲的熟练度。

……

‘哒哒’‘哒哒’。

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忽然又停了下来，变得缓慢稳重。

见羽心中生疑，不过她没有停下弹奏，抓住那稍纵即逝的灵感将琴曲所感受到的意境表达的更加完美。

——主城内的规章制度不止是城主或是守护灵在执行，还有智脑分化出来的规则。

“你是谁？云华呢？”

软糯娇气的话语询问着，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轻微的声音响起，像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又有一种木板发出沉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