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一寸一寸断冰线(1/3)
不知是从何开始,在不知不觉之间,有一种颜色开始蔓延,像是染墨色的潮水,当茫然觉时,世界已经是灰黑之色。
现在看着那一切的,已经不知是谁的视角。
但有一双眼睛,这双眼睛注视着前方的所有,在他的眼目所及,似乎都隔一团迷雾,只有一群的影子,而那之中,有人在瓮声斥责着,有人却低声的私语,有人阴阴的窃笑,絮絮叨叨,嘈嘈切切,却都沾满了仇怨,像是恶魔的低语。
而现在,他们将这无以名状的中心概念团团围绕了,眼睛的视角看向四面八方全是他们了。
他们的身躯是暗深浓重的纯黑色,他们的样子隐约,在近切的距离影影绰绰,他们的身上不断的散发着森寒阴冷的气息,正不断的向着所有的一切散发着恶意。
他们在攻击着什么,他们在指责着什么,好,那又是什么呢?
这时,终于有一人显出了真正的形状,却是在一切恶意的对面,那是李弦,他正与所有无形无状的东西相对。
他的发向着身后飞扬飘散,如一团桀骜燃烧的黑火,他微微弓着身体不看前方,却是在蓄积着攻击的力量,他的身侧有唯一的亮光,那是蓝色的一线。
冰线剑。
这把剑如冰般晶莹闪烁,透明的剑身上下依然氤氲着无色的神光,剑身之中有一线深蓝纯流,平平直直的,被他用来指向着所有方向。
所有的黑暗之中,李弦手中握着的光线忽然变得更加招人眼目了,他的掌中握着那把冰线剑亮的像一道月光。
李弦平平的举起了中的冰线剑,脸上带着笑意,面对着这些所有的东西,黑暗、恶意、絮语.......李弦像是要吓他们一跳一般,忽然张开了嘴巴,无声的“啊”了一下。
他们果然都被吓了一跳,他们的黑暗、他们的恶意、他们的絮语全都忘记了时光,不由得停了一个瞬间,他们像是被按掉了暂停,他们在这个瞬间忘了做那些事情。
然后,李弦便向前走去了,他向着那些走进,那些便向着他后退。
他于是有了张狂的大笑,他向前,携着无比的愤怒和桀骜,他不再等着他们后退,他开始了进攻,妙至毫巅的技巧与横行无忌的力量在他手上花一般的交错绽放,正面的力量开始与黑暗作对决般的相对。
他去到了那片的黑暗,那片的黑暗就被他击败,然后重新化为光明..........而这过程又在无限的重复着。
从有了个开始,李弦就在这个无声的世界开始了一场残忍的杀戮盛宴。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在须臾之间。
黑暗在不住的消退,恶意接连的泯灭,烦人的絮语像是被掐断了喉咙.........天地之间所有站着的东西唯剩下了李弦。
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再次将手中的冰线剑举了起来。
然后,他的另一只手,捏出了一个冷酷的剑指。
“当”
他的剑指敲在了冰线剑上,一下子把冰线剑的剑锋最尖敲成了段,这里好像的残兵有玻璃碎裂的声音,令人心碎,却又是如此清脆。
他继续地敲着剑,每一击,剑也应声的,不断地发出玻璃碎裂一般的声音。
这像是剑发出了悲鸣,随一寸一寸,便一声一声,可李弦轻易的剑指削了精铁,残了冰片,他就这么无情的,一下一下的断碎冰线。
冰线剑一寸一寸的短,他在一寸一寸地断。
如此,直到结束。
他忽然变得光芒万丈,向着天空一瞧,脸上却有充满邪气的一笑。
蓦地,从地上的那十几片冰线剑残片的断裂处,无数的黑气涌现,渐渐地开始弥漫,就像之前的黑暗一般,天地又回到了那时的样子。
一切都在黑暗之中蒙昧。
.........
.........
那场景终结了。
原来演化的那一切画面是来自一把黑色的木片,此刻那木片已经被烧成黑炭片,却莫名的令人想到了一块老旧的电影幕布,就这么带着莫名的凄凉感觉,残在人们的面前。
两个人就站在这块似是电影幕布的悬空木片之前,他们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不知何时,燕时弥的眼前已经多了些模糊,她面上仍是淡漠,自己却感到了一股自心底生发的失望,那是身体好像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软弱感觉,又好像不只是这身体,连灵魂都开始虚弱。
“.........为什么?”
柳叔也已经皱紧了眉头,口中不断的喃喃道,“怎么回事儿?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不应该会这样。”
但他心中虽然有诸多的疑惑,却更在意侄女的感受,说道:
“眼前看到的东西也不一定是事实,就算我们看见的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却未必没有什么隐情,不应该就此就做下定论。你现在应该思考一下以后会发生的这一切前因后果会是什么?你曾经遇见过的事情,和那个场景有什么关联的前兆吗?”
燕时弥摇了摇头,“我想不出。那个人..........那个人曾经与许多的敌人为敌,却是代表了天地的正道。他有了恐怖的力量,就好像是在行道,像天空一样对那些东西进行裁决。可那个未来的场景是代表着什么?.........我不知道。”
柳叔断然道:
“这个人一定是承载了相当恐怖的大命运。他有可能达到极高的成就,有可能拥有极强的力量,但这个人也一定会遇见更多的危险。而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是常人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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