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暗夜相商(二)(2/3)
主人?不管这个歹毒的女人,喊他什么,大概,他都不会在意的。
毕竟,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意一个死人对自己的称谓呢?
终黎笑妆这个将死的女人,一定会承受完这世界上最丰富的折磨。
不过,虽然心里面嫌弃,但是,叔乾治嘴巴里面说的却是:
“没有了。”
这样的回答,也就是承认了终黎笑妆之前的称谓:
给她一个面子而已。
于是终黎笑妆,带着莫名的笑意,低着头离开了叔乾治的房间。
叔乾治看着终黎笑妆的背影感叹:
他怎么可能在还没有找到终黎笑妆孩子的时候,放心地将终黎笑妆放出去呢?
而终黎笑妆,在离开了叔乾治的房间之后,在暗夜里扬起了一抹笑意:
叔乾治这个蠢小孩,二十年之后,还是没有变聪明呢。
从叔乾治的推推阻阻中,终黎笑妆很快猜测到了:
叔乾治那个蠢货,应该是还没有找到她的儿子,所说的一切,也不过是在哄她。
这个蠢货,在二十年前被她骗了。
过了二十年,这个蠢货竟然妄想着骗她?
至于说啥尘华君的长子?
听上去似乎是个有趣的小孩呢。
她当然得上去结交好了。
不过——
这可不是为了那什么狗屁的叔乾治。
而是为了她的两个孩子。
虽然那叔乾治的对她老是笑眯眯的,还老是亲昵地喊着她“笑妆姐姐”。
可这个心肠歹毒的男人,可是逼得她害了她的觞哥呢。
想起边觞,笑妆心里蓦地里一痛。
她也是不想杀的呀。
不过不杀又能怎样呢?
她不亲手杀了觞哥,她和她的两个孩子就要死。
而如果杀了觞哥……
终黎笑妆吸了一口气:
心好痛。
所以说,这个歹毒的叔乾治,她是万不能相信的。
若是相信了叔乾治,保不齐自己就直接被这叔乾治给笑眯眯地折腾死了。
话说,多年不见这叔乾治,怎么看着这小孩,笑的时候,那么怪异呢?
难不成,这么些年,叔乾治因为老是不听他父亲的话,而经常被他父亲打,而把嘴巴给打歪了?
终黎笑妆一路思索着,被叔乾治的手下,带到了柴房。
被毫无防备推进去的终黎笑妆,吃了一嘴的草。
然后,终黎笑妆便更加坚定了信念:
叔乾治这个歹毒的男人,不能信。
…………
酒肆的店家被杀一案,和城东边觞一家被灭门的案子,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司马沧依旧没有找到这背后真正的凶手。
也就是说:
他司马沧依旧没有找到算计他的人是谁。
这就让司马沧觉得有点憋屈了。
不,或许来说,是十分憋屈。
这一天,辟雍少年们,一如既往地翻墙出去。
他们走到半路的时候,遇到一个虚弱的妇人,晕倒在了路边。
五少年们随意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
然后,目不斜视地走了。
躺在地上装虚弱的终黎笑妆:
是她躺的姿势不够惹人垂怜?
还是这五个小孩的心不够软?
一定是这五个小孩的眼睛瞎,对吧?
在地上装虚弱的终黎笑妆,躺了一会儿,在五个小孩走远了之后,一下子利索地爬了起来。
而走远的五个小孩,还在议论着刚刚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
“城东的人,过得应该挺好的吧?”
这是刚来到辟雍的,也就是刚来到城东的百里流沙,疑惑的声音。
王贲不解其义,问道:
“为啥这么说?”
司马宁休自幼住在城东。
除了去城西上庠上学,其余的时间,都呆在城东。
这会儿听到百里流沙这么问,也别管他为什么这么问了,立马觉得与有荣焉道:
“当然了。
城东的百姓,是过得最安全的。
在这个战乱的年代,城东的百姓,基本就像活在另一个世界。”
赵眠兮听了司马宁休的话,嗤笑了一声,却是没有反驳。
蒙武听了司马宁休的话,赞同道:
“宁休说的对。
城东的百姓,确实是衣食无忧的。”
百里流沙见了四位兄长的反应,便道:
“难怪,刚刚那位大婶,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敢随意地躺在地上晒太阳。”
此时已经是初夏。
其实,相较于温暖的春日,初夏的白天,已经隐隐地有了高温的趋势了。
这会儿这会儿这个大婶,就这么大咧咧地躺在地上,晒太阳是不可能。
更有可能,是这位大婶,晕倒了。
不过五个人,没有一个人过去看一眼。
王贲最先大笑出来,开口说话道:
“高弟,你是在逗我,对吧?
你难道看不出那大婶是装的吗?”
司马宁休的笑脸也僵了僵,最后张了张嘴吧,道:
“高弟……
我告诉你啊,这条路,每天都有很多人经过。
就算我们不过去,待会儿也会有人将她扶起来。
况且,那大婶,我总感觉有点奇怪。
按说这会儿日头也不早了,早就有人经过了,这大婶晕这儿,不可能没人管她的。”
蒙武点头道:
“我也觉得那大婶有点奇怪。”
赵眠兮皱眉道:
“刚刚我从那大婶旁边经过的时候,闻到一股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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