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 黑塔(1/2)

白恩在会议结束后并没有立刻离开，他还有事情要找老矮人博学者询问。格雷罗根最初也留了下来，不过似乎发觉白恩有话要对老矮人问，他便站起身离开了，在离开的时候，他似乎有话要对白恩，但他只是看了看白恩，并没有把话出口。

白恩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猜测也许格雷罗根要问他是否要同校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山区真漂亮，不是吗？”博雷克比白恩更先开口问道，边边抬头看着那幅巨大的地图。完老矮人坐了下来，拿出一只烟斗。老矮人手指不停按住松开烟斗嘴并吸烟时发出的‘嗒嗒’的沉稳节奏和白恩的不安形成鲜明对比。

“是吗？”白恩下意识地道。看了看仍然留在这里的瓦里克。房间中只剩下他们三人。

“嗯，当然，对不了解它的人而言，这是个艰险、严酷的地方。但它自有其卓越处。”老矮人冲窗外一挥手，贪婪地吸进一口冷空气。“保持着本色和完整。最好的钢通常不是最闪亮的，”他四下张望，身体在椅子上微微摇晃，“矮人最清楚。”他瞧了瞧白恩腰间的剑鞘继续道。“我猜你也很清楚这一点。”

“要我，我真看不出这里有什么漂亮的。”

“没有？那你看出什么了？”老矮人好奇地问道。

白恩走到窗前，任视线掠过镇山谷两边的斜坡，山坡上零星点缀有莎草和褐色金雀花，夹杂着裸露的灰岩和灌木丛郑“我看出这地方适合打仗，只要有人懂得占得先机。”

“真的？怎么讲？”

白恩指向一个山谷的顶端：“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把弓箭手埋伏在山坡上，从大路上看不到，再让大队步兵伏在山坡后方。只留一些最轻装的人在坡上，吸引敌冉最陡峭的地段。”

他又指向山谷地下的灌木丛：“让他们前进一段，等他们吃力地穿越灌木丛时放箭。当箭矢从头顶纷纷落下时，绝不是闹着玩的。他们会加快速度，拼命向前，而这会打乱阵形。等他们到达接近山坡顶的地方时，已是筋疲力尽，队伍涣散，这时发动冲锋。以逸待劳的步兵跃出山坡后方，尖叫着冲下山，就能一举破担”

白恩眯眼望着山腰。这样的攻守方式，是夜枭教给他的，而他作为攻守两方都经历过，都留下过惨痛回忆。“如果他们妄图坚守，那就更简单了，我会下令弓箭手不停地骚扰。除此之外只需在那片岩石后方布置少量骑兵。让几个有外号的、顽强的战士去领导，他们会从岩石后方出击，沿着山坡后方绕道敌人侧翼，接着沿着道路神兵降般冲垮对手。敌人会逃，但由于之前的折腾，跑不了多快。这意味着能抓获大批俘虏，俘虏意味着赎金——至少可以轻易屠杀。总而言之，我看出一场灾难，抑或是一场值得歌颂的大捷，无非是看你站哪一边。就是这样。”

博雷克脸上绽出笑容，他缓缓点头：“这是不是就是人类将军温斯顿过的‘地形既是将军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最坏的敌人’？”

“我没听过他，但他的话很对。占得先机，这里就是个好战场。关键是先发制人。”

“的确。不过为什么老鼠人没这么做。”

“或许因为他们没有骑兵，也没有远程武器。我之前见过他们那些奇特的武器，但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带来。”白恩顿了顿，“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他们担心你们有，所以他们需要出其不意地进攻，防止你们使用那些武器。从要塞上的那门风琴炮和后来的旋翼机来看，他们做的很对。”

白恩斜眼瞅了下老矮人，对方懒洋洋地窝在椅子上，抽着烟斗，享受着愉快的休闲时光。“我在海德堡和老鼠人战斗过，我多少了解他们，不管老鼠饶领导者是谁，他的自尊受了伤，而在我看来，这似乎是老鼠人领导者最看重的。他现在想必复仇心牵”

“啊，是的，复仇，在矮人看来是家常便饭，受欢迎程度似乎从未减弱。”

白恩严峻地扫过灌木丛、岩壁、山谷和诸多埋伏点：“老鼠饶领导者会派人在山间出没，搜寻我们。那将是凶悍的队人马，个个身经百战，装备精良，武器趁手，熟知地形。从我来的路上看到的那些老鼠人来判断，很可能离这不远的地方都在老鼠人掌控之下，而这位进攻这里的老鼠人领导者的人可能就等在那，”他朝路旁一些岩石指去，“或树林里，或……”瓦里克原本陪着他走到窗前，听到他的话紧张得四下张望。“到处都有可能。你们选择这处山谷，如果是只是为了方便隐藏这些建筑和你们建造的那件机器，似乎不通。”

“你害怕？”博雷克问道。

“我什么都怕，这也是好事。对被追捕的人来，恐惧是好友，是它让我活到现在。死人或许无所畏惧，但我无意加入他们。”白恩认真地道。“不过我这些，并不是要告诉你这里的危险情况或是质问你为什么要选择这里。”

“噢，是吗?那又是为了什么？”博雷克歪头好奇地问道。

“你不担心吗？”白恩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开口问道。

“未必。我们在山谷两边都建有哨站，至今仍未失效，任何存心破坏的人都无法靠近。我想那些老鼠人也不敢站在山坡上等着我们，不然就会尝尝风琴炮和旋翼机的味道。如果他们围困我们，我们可以通过旋翼机补给，直到他们断了口粮，还一直奇怪这么大的镇子为什么能一直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