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有戏(1/3)
蒲草大概是觉得一切都已在掌控之中,不禁佩服起自己的急智,心下暗爽,为营造十足的气势,随口补了一句“正事不干,向这些女子低声下气,算什么男人。”
苏子仲一听蒲草的话,像被虫子叮了一样,迅速松开拥抱蒲草的双手站于一旁,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蒲草。
女子们也停下了哭泣,对蒲草怒目而视。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
蒲草努力地想从苏子仲的表情上发现一些端倪,可惜苏子仲一脸正气凌然的对着蒲草说:“想不到你有这样庸俗的想法,绝交就绝交,我羞与你为伍。”
女子们扑了上来,七嘴八舌数落蒲草不尊重女人。
出酒馆的时候,苏子仲白衣胜雪,蒲草脸上几条指甲印划破了油皮,满身油渍酒渍。
蒲草狠狠抽自己两巴掌,“臭嘴,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又怒视苏子仲,“早知你是这种人,就不该救你。”
“别生气别生气,要不是你,今日还不知道如何得脱,走,送你一身干净的衣裳,再帮你找个落脚的地方。”苏子仲笑得前仰后合。
在蒲草眼里,三多集的女子们都在家洗衣浆裳织补看娃,时刻须小心伺候着在外做工的男人,遇上个性格暴躁喜欢喝得醉醺醺的,三两句话惹得男人不高兴,怕不是要挨上三拳两掌,哪里敢顶嘴撒泼。这一路行来,听汉子们闲时吹牛,男女之间的相处大体都是如此。
怎么到了洛陵,女人比男人还凶。
苏子仲越看蒲草可怜兮兮的样子越想笑,强憋着带蒲草去买了一身衣服,又领蒲草去净面铺子洗头洗脸。
净面的匠人倒是个喜欢说话的人,了解蒲草的遭遇后,给蒲草解释一番,蒲草才知道今天的苦是白吃了。
洛陵历来文风盛行生活富足,稍微有点家底的人家,都愿意让孩子识文断字,更不说钟鸣鼎食人家,特意请了教习先生在家里开馆,朝廷还专门拨了款项设立女子学院,历史上洛陵可了出了不少有智有谋的女先生。
正因为这种特殊的传统,许多大户人家的女子才华丝毫不输男子,舞文弄墨吟诗作赋擅长得很,出阁以后到了夫家,也经常帮着拿主意出点子,有些棘手的事情,丈夫与夫人一合计,效果出奇的好,朝廷里不少官员,能穿上朱紫之色,与妻子的贤德聪慧是分不开的。就连一些难决的军国大事,睦皇张钧达、宰辅章毕诚都会私下与洛陵一些女先生交流。因此洛陵女子地位很高,很受男人们的尊重。
洛陵人有句口头禅,“十个官儿八个耙”,耙就是怕老婆的意思,上朝的时候,哪位大人胡子断了脸上花了,旁人也不以为耻,当着趣事哈哈一笑,谁还没个被自己夫人收拾的时候呢。
蒲草在洛陵瞧不起女子,不是自己找枪尖撞么。
苏子仲今日与蒲草也算是患难之交,向蒲草推荐了蓑衣巷附近的一间客栈,见蒲草没有路引,又帮蒲草向客栈做了保,这才能住下来。苏子仲要回风雨楼,被蒲草留了,两人坐在客栈一楼客人吃饭的位置闲聊。
“刚才你说要回大雪山,你是隆国人?”蒲草问苏子仲。
“是啊,怎么啦。洛陵外国人一抓一大把,我是隆国人有什么奇怪的。”苏子仲就连不屑一顾的表情都这么好看,惹得蒲草羡慕不已。
“我正要去大雪山,你啥时候回去,能带我一起么?”
“大雪山有什么好的,人烟稀薄物产又少,还冷得往骨头里钻,你去大雪山干嘛。”
“有正事儿,你就说你啥时候回。”
回大雪山可是苏子仲的伤心事,面色黯淡下来,让掌柜的拿了一壶酒,自斟自饮,还特意嘱咐掌柜记在蒲草的账上。
“你喝酒就喝酒,凭什么记我的帐。”
“你戳了我的伤处,不应该对我有所补偿么。”苏子仲指指心口,“划了老大一条血痕呢。”
“少来,痛快说,不然酒自己结账。”
苏子仲没说要回大雪山成亲的事,只是告诉蒲草,隆国人绝大多数是雪神教教众,耳目甚多,大雪山排外得很,本地人银发蓝眼,外地人一进大雪山肯定就能被发现,没有当地人提供的补给基本不太可能深入大雪山腹地。故而外国人在未取得隆国人信任之前,很难在隆国内来去自如,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
“那你怎么长相跟我们一样?”蒲草又问。
“我家先祖几百上千年前就在大雪山了好吗?”苏子仲觉得蒲草问得很白痴,“你还没说为什么去大雪山呢。”
“治病。”蒲草当然没说自己是九阳之体,只简单说了下身体的情况,说向拜入大雪山雪神教。
“想得美,雪神教会收你?做梦!雪神教不收外人的。”苏子仲撇嘴,酒又喝完了,让老板再拿酒过来,依然是记蒲草的帐。
蒲草不肯,说苏子仲挑最贵的酒喝,再喝下去苏子仲支付蒲草衣服、净面的银子都不止了。
苏子仲神神秘秘的问蒲草,“想不想进雪神教。”
“这不废话么,我去就为了去雪神教学功法的。”
“那你算找对人了,不是我吹,在洛陵与大雪山打交道的行商很多,但能介绍你拜入雪神教的,只有我一个。不过你连酒都不舍得请我喝,我也没理由帮忙啊是不是。”苏子仲拿着架子,将右腿搁在板凳上,老神在在。
“苏子仲,苏公子,苏少爷,只要你能帮我引入雪神教治好我的病,别说喝酒,喝我的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