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猩红婚礼(1/3)
午夜,刚下过雨的街道泥泞不堪,空气中充满潮湿甚至腐烂的味道。韩山腹中饥饿,于是找了家面馆坐了下来。初春的夜晚,天气还是比较冷的,大多数的商家此时此刻都已经打烊,能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小店着实不易。
店不大,老板和厨子是同一个人,韩山叫了一碗排骨面,在后厨正在收拾卫生的老板抬了下手,示意韩山稍等片刻。
韩山静静坐在椅子上,抬头盯着昏暗的天花板,缺了食指和无名指的左手在桌子上胡乱敲打着,仔细听甚至还能听出节奏来,随着这节奏,韩山的思绪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天……
云南与老挝交界的一个边陲小镇,热热闹闹的婚礼现场。
美艳的新娘子挽着身着西装的韩山,挨桌地向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们敬酒。
韩山是一名来自北方的钢琴师,他只是娶了云南当地小镇上一位美丽的姑娘。韩山第一次来云南旅游,就爱上了这里,爱上了这个姑娘,当他决定要和这个姑娘厮守终生的那一刻,同时也决定了要留在这个美丽的小镇与爱人共度余生。
韩山在孤儿院长大,没什么亲戚,朋友也不多,但是姑娘家是本地大户,亲戚朋友来了上百口,婚礼现场热闹非凡。
正当大家推杯换盏好不尽兴的时候,婚宴上突然走进来一批人,站在门口。韩山观察到他们,这一伙人一共有七个,三个中国人,四个东南亚人,一个个凶神恶煞,脖子上统一文着一只异兽,韩山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文身。
刚刚喧闹的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战战兢兢地看着闯进来的七个人,七人中站在中间的一个东南亚人抬手指了指最近的一张桌子,其他几人便毫不客气地坐下来,开始享用一桌子的鸡鸭鱼肉,同桌的几个当地云南老乡识趣地站起身,坐到别处去了。
当发号施令的那个东南亚人也坐下来开始不管不顾吃东西的时候,大家悬着的心仿佛也落了下来,现场逐渐恢复了热闹的状态,而那七个人只是低头吃饭,并没有产生其他的影响,好似一切都未曾发生一样。
当敬过一圈酒之后,满面狐疑的韩山低声询问新娘:“你认识他们吗?”
新娘子低声回答:“听说过他们,据说是一伙边境毒贩,我记得好像叫什么狞狌帮,小镇上有他们的据点。”
韩山听到毒贩几个字,赶忙掏出手机:“我得报警。”
新娘子连忙制止住韩山:“山,不要,没用的。这伙人已经盘踞中老边境有两三年了,两国警方一直未能抓获他们,之前有好心老百姓确实报警透露过他们的踪迹,但是……”
新娘子声音颤抖,好像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说不下去了。
“但是什么?”韩山追问。
“报警的那个人,全家在一夜之间,都失踪了,谁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伙人干的,但是自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报警了,而且这帮人虽然通过小镇向内地倾销,却从来不骚扰当地老百姓,像今天这样,他们应该就是饿了,吃完饭就会走的,山,我们不要多管闲事了好不好,善恶终有报,让老天去收拾他们吧。”新娘子眉头紧锁,劝慰着韩山。
看着爱人担惊受怕的样子,韩山心软了,握着手机的手揣进了裤兜,韩山放弃了报警,毕竟今天是大婚之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继续和大家把酒言欢。
但是韩山内心却泛起一种异样的波澜,他总是感觉这七个人脖子上所文身的异兽,在瞪着眼睛盯着自己,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韩山不敢直面看向这七个亡命之徒,于是以闲聊的方式向旁边的一名老者打听着他们。
婚礼现场喧闹不停,七个人听不清韩山与老者的对话。
“老人家,他们脖子上的文身是什么动物啊?”韩山问道。
“那可不是什么动物,那是传说中的一种神兽,叫做狞狌,因为信仰狞狌,所以这帮人就称自己为狞狌帮。”老者说着一口浓重的当地口音与韩山攀谈起来。
“哦,这狞狌是什么神兽?能为这伙人所信仰?”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传闻说呀,这狞狌非常凶恶,以人间的恶念为食,可恶念又不是什么具体的东西,以恶念为食,那怎么吃下去?所以我小的时候,老一辈人说,这狞狌是专吃那些心里产生恶念的人。”
“哈哈哈,老人家,看来传说是假的了,这世间应该不会有比这七个人内心还邪恶的人了吧?这狞狌如果真的存在,怎么不把他们吃了?”
“真真假假,谁又真的知道,不过年轻人,有一点你还不知道,这狞狌没办法单独存活,它必须寄生在极为邪恶之人的身上,才能实现它吞食恶念的目的。而且据老一辈人说,这东西本是没有眼睛的,只有在嗅到了恶念的时候,狞狌才会生出一对恶煞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心生恶念之人。”
“老人家,你又说笑了,你看那七个人脖子上的狞狌,不都长着眼睛,照你这么说,今天来参加我婚礼的人,都要被狞狌吃掉了?”
“你…你看到了……狞狌的眼睛?”老者一脸的惊恐,甚至说话都断断续续。
“是啊,你看不到吗?七对眼睛呢,好像在盯着我看似的。”可能是酒精的作用,韩山居然抬手指向正在大快朵颐的七个亡命之徒。
老者拍了拍了坐在一旁的小伙子的肩膀:“阿德,你看看那几个人脖子上的狞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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