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同病相怜(1/2)
只是人都站这儿了,他也不好狡辩,理亏的他惟有耷拉着脑袋承认,“好像的确听父亲说过曾有这么回事,可后来她家搬远了,甚少来往,如今父亲骤逝,也就没人再提这事儿,不了了之。”
“那就是真的有指腹为婚?”江家的声誉岂容有失,甚感费心的太王妃斜在椅边,以手支额,叹息了一声,又坐正子厉声责备,
“二哥生前最重信义,然你们只是指腹为婚,并无正shi定亲,你也不该欺瞒与我,假装没有这回事!”
“我……”眼下江旭言无辞可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这样没担当的男人,葛肖越发看不起,
“太王妃,当时有定亲信物,如今既要了断,信物也该归还江家。”说着,葛肖看了婶娘一眼,那罗大娘会意,低头从袱中取出一物,是一枝梅鹿首白玉簪。
琼枝走过去,接了过来,呈与太王妃观看。
十几年口头协定时,即送了贵重玉簪,看来,二哥他真的很在意这葛家人。如今毁了姻缘,便有损二哥的名声啊!
想了想,太王妃道“既然你与葛家姑娘有婚约在先,那就莫再向方府提亲,改会解释清楚。”
江旭言一听这话,急得嘀咕道“姑母,这怎么成?都定好了过些日子提亲的!”
一个是没家族之,一个是当朝尚书之,江旭言哪会愿放弃高攀的机会?尤其是当他听说那方姑娘生得如似玉后,更是期待与她结为连理,瞧不上葛肖的朴素。
而葛肖,亦不屑倒贴,“姻缘但看天意,不需人所难,江子愿意娶谁是他的自由,只要他归还我爹当年给江伯父的信物即可。”
太王妃尚未发话,江旭言已是喜不自,“信物在我妹妹那儿,你且等着,马上还给你。”
原本他可以差下人过去知会江雯霏,他却怕待在这儿又会被太王妃训斥,是以亲自过去找妹妹。
江雯霏听说他要葛家那块黄玉锦鲤佩,免不了要追究因由,江旭言遂将前厅的争执复述与她,江雯霏恨斥哥哥背信弃义,
“父亲临去前再三交待过,让你娶了葛姑娘,一转你混忘了?”
“嘘!小点儿声!”江旭言紧张的四下张望,示意她噤声,“万莫再提此事,那葛肖已然同意退婚,你不许再在姑母面前说什么父亲的遗愿,免得我又被姑母训个没完没了!”
微摇首,江雯霏疑难解,“那葛姑娘我也曾见过,是个,聊表歉意,皆被葛肖婉拒,
“姻缘自有天定,民并不求,也不会怨怪于谁,多谢太王妃好意,民心领。”随即告辞离去。
明明是他有错在先,然如此敷衍不屑,江旭言的行径,郁溪很是看不惯,即便不喜,也该光明正大说清楚,
“只懂逃,没有担当的肤浅男人,他配不上你。”了结此事,出府的lu上,郁溪以为她沉默是因为难堪,如是劝着。
他这是在,安她?明知旁人的好意不该拂,可她还是想说,“我没有难过,反而无比轻松,终于解决了此事,不再纠葛。于我而言,这是解脱,不是灾难,无需伤悲。”
她真的不在乎吗?子被退婚,说出去始终难堪,但倘若她随洒脱,那么他倒有些拘泥迂腐了!
“不理言,自在就好。”郁溪由衷赞赏,“葛姑娘好,在下佩服。”
“若无郁子帮忙,只怕这会子我和婶娘还被拦在外头呢!”葛肖颔首致谢,“子大恩,没齿难忘!”
这话,也许是真心,但郁溪听来,却是ke气又疏离,他帮人,只看心,不求感谢。想起一事,他问,
“令尊曾在京都做过官吗?”
“正是。”
郁溪又问他担任何等职位。葛肖怔怔地看向他,不知他为何会问这么详细,有何目的。
郁溪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歉意颔首,“冒了,姑娘见谅。”
看他神郑重,料想他应该不是话多之人,追问必有因由,葛肖也不隐瞒,如实道
“家父曾任礼部侍郎。”
那就巧了,郁溪不猜测,“你父亲,可是葛洪川葛大人?”
他然能说中她父亲的名字?葛肖大吃一惊,“郁子认识家父?”
点了点头,郁溪暗叹巧合,“葛大人与我父亲曾是挚友,我儿时常见他们一起把酒言。”
与她父亲有交的郁姓人家?略一回想,葛肖在惊诧间顿悟,“难道你是……名扬天下的子郁溪?江南才子郁敬卿之后?”
才刚就觉得他气度不凡,不曾想他竟会是郁溪!尧帝亲论的四大子之一。
这顶帽子略大,郁溪不好应承,只能回之以云淡风轻的浅笑。
举止雅逸,仪万方。必是郁溪无疑。
怪不得那些侍卫会对他如此恭敬,犹记得她的父亲在世时,的确与郁敬卿最为投缘,每年过节时,她也曾见过一个叫郁溪的男孩随父来做ke。
当时七八岁的她,只能躲在后头,瞄ke人一眼,并不能进前,是以不曾与他说过话,如今竟会再见,而两人的父亲皆已离世,留他们伶仃于尘,难免让人心生感触。
点了点头,郁溪道“家父病时常说,葛大人去的冤枉,却无人敢为他申冤。”
闻言,葛肖鼻头一酸,父亲一走,她们葛家,无人帮衬,也就开始没,不得已,才搬回泉州老家去,她是葛家长,弟弟今年才十四岁,许多重担也就在了她肩上,以致于已然十七的她,耽搁至今,尚未成亲。
今次来顺安,不放心将弟弟留在家中,她只能将弟弟也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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