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儒家墨家,戒尺墨尺(1/4)
冬落一路登山,山道畅通无阻。
山腰之上,古树参天,树下房屋茅舍俨然,那怕是荒废了多年,也依旧屹立不倒。
这座山上建筑的风格大多小异,与山下的风格变化不大。
与山下相比只是多了一些茅屋而已,可能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曾有一些特立独行的人喜欢结庐而居,坐而论道。
在一棵大树下,他见到了一张石桌,石桌上刻画有棋盘,纵横十九道,棋盘上棋子错落,数量重多,看来对奕双方已下入收官阶段,冬落对围棋一道的理解不是很深,只能算是记得一些先手定式。
冬落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之后,只感觉头昏脑涨眼发花,犹如面对星辰大海一般,目眩神迷。
棋盘两侧各放有一罐棋子,黑白分明,白子晶莹剔透,只有中心有一点乳白。黑子也唯有中心不透明,在太阳的照射下,荡漾着一圈圈墨色的光环。
岁月悠悠,两罐棋子仿如寻常石子在流水之中浸润千年,增色无数。
冬落想这两罐棋子正好可以送予精于手谈的雪念慈,想必见之他一定会欣喜异常。
可是正当冬落准备伸手去拾捡棋子之时,他想了想,似乎觉得有些不美。冬落便从在山下就已经装得满满当当的芥子物中取出纸笔来,将石桌上这一盘千年棋局给记录下来。
到时候不但可以给雪念慈探究一二,也可方便将来奕棋之人故地重游,重新复盘。
山上修者,人人修行长生之法,只要不是自己找死,一般都是很难死的。
当时奕棋之人走得匆忙,连下完一局棋的时间都没有,看来是有大事缠身,若是等奕棋之人将手中之事处理完毕,想起此处遗憾来,保不齐还会来此一遭。
山中不知岁月,睁眼已是千年。
于修者而言,似乎最不值钱的就是时间。
冬落将棋局记录于纸笔之上之后,便探手去捻棋子。
只是当他去收拢黑白二子之时,却发现这棋子势大力沉,每一颗竟已入棋盘深已,那怕冬落有着至少相当于锻骨境四重的肉身,每捻起一颗棋子来都吃力无比。
白子滚烫,黑子阴冷,冬落每捻起一颗棋子,都要好好的缓上一会儿。
将最后一颗棋子收入棋罐之中,冬落内心欣喜无比,连一颗棋子都可以让他经过极致之冰、红莲业火锻造的躯体感到滚烫以及阴冷,必是入级灵器无疑。
只是级别到底有多高,冬落却是看不出来。
反正是捡到一个大漏了。
冬落由此可以断定,那张可以承载棋局的石桌也必定是一件好东西,只是当他尝试了好半天之后,却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将那件石桌收入芥子物中,冬落又不想扛着一座石桌满龙门秘境的乱跑。
冬落再三抚摸了一下石桌,又尝试着用芥子物装了几次,还是依旧收不进去,冬落只好作罢。
一步三回头的就此离去。
等冬落离去之后不久,一道透明的身影在原先放着黑色棋子那一侧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石桌棋局之上,兴许是棋子扎根棋盘太多年,如有沁色,渗入石桌,此刻依旧留有黑白二黑涟漪。
透明身影对着空无一人的石桌另一侧微微一笑,食指中指在黑色棋罐处虚捻一下,然后往石桌棋盘上某一空处轻轻落下。
透明身影就此消失不见。
而棋局之上,有了透明身影虚捻的一点黑气落下,整座棋局上的黑子瞬间连贯起来,宛如活了过来一般。
棋局上残留的大片白气直接消失不见。
在围棋术语中,这一招叫做,屠大龙。
与冬落登山的悠闲惬意相比,其它几处的登山之旅就没有那么顺畅了。
那怕有叶映水在前方带路,郑南风一行人走得还是十分的艰难。
每往上前进一段距离,叶映水都会停下来休息片刻,显然长时间处在那种双目赤红的状态对她的消耗也极大。
随着离山顶越来越近,叶映水一行人每一次前进的距离也越来越短,休息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郑南风掏出一粒丹药道:“这是一枚四级灵丹青木丹,能够恢复人的神魂精气。”
叶映水莞尔一笑,抬起秀手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直视因果之事,与直面大道并没有多大区别。直面大道的损伤可不是一粒四级青木丹就可以弥补的,你还是收起来吧!”
郑南风依言收起了青木丹,只能默默的等待叶映水慢慢的恢复。
郑南风站在高低错过的山道上,此处的山道与走龙道其实没有多大区别。只是这里的山道两侧的风景要比走龙道上的要好些。
这一路山道行来,他们几人也各自在山道两旁获得一些大小不一的机缘,只是这些机缘与接下来他们要去取的那处机缘比起来,就算不得什么了。
郑南风对着在一旁戒备的三位郑氏家族成员道:“机缘之事不会讲究什么先来后到,也不必处处谦让,该是你们的你们就拿着,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墨家学宫内不止是我郑家的机缘所在,也是你们的机缘所在。接下来沿途若是有合你们心意眼缘的东西,就各凭你们的本事能力了。没必要像之前一样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三名郑氏家族成员相视一眼,皆看出了相互眼神之间的笑意。
一路行来,山道两旁古人遗留下的器物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些的,只是碍于正事,外加有郑南风在,他们都完美的克制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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