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你当我病猫吗(1/2)
顾念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何平戈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也是带了点笑意的,又转向了老朱道:“这位军爷,这就是您打算送给我们司令的人?”
要不然说何平戈是个好角儿呢,他的对顾念的眼神,还有对老朱的声音,那差别大的,几乎跟不是打一个人身上出来似得。
老朱也是没想到自己精挑细选的两个人,居然会在一开场,就输了个一败涂地,面子上实在是过意不去,便强行道:“何老板的底子好,这是咱们众所周知的事情,您拿您的标准来要求他们,未免苛责了一些。”
“哦?苛责?”一句话说出来,何平戈倒是笑了:“唱念做打,手眼身法步,这都是最为基础的东西,我如果不从这方面来看,那我应该从什么地方来看?”
何平戈这么一句话问出来,老朱就不说话了。
何平戈倒是好说话,道:“既然身法不行,那就唱一个来听听吧?”
这次他也不等着老朱说什么了,直接冲着俩人道:“我也不为难你们,我选个简单的,你们就给我来段思凡,夜奔就成。”
唱戏里有段老话,说是“男怕夜奔女怕思凡。”
这两段戏是顶难唱的,但是就是因为难唱,他们也是师父最经常拿来试探徒弟的戏。
再难的戏,一遍遍的唱的多了,也该简单了。
所以何平戈选的这段戏,说难也难,说简单,倒是也简单。
俩人对视了一眼,有了前面一遭之后,他们也就不等老朱的反应了,直接开了口。
这老朱也是真有意思的,送人都是按对儿送的,这俩人一个是生,一个是旦,刚好是思凡也夜奔都全了。
那旦是先开的口,嗓子倒是还成,只是到了“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了头发。”的时候,就开始结巴,等到“则见那活人受罪,哪曾见死鬼带枷?”的时候,就是已经完全的忘记词了。
无论做什么事,都讲究的是一鼓作气,唱戏也是这样,原本挺好的嗓子,这样犹犹豫豫起来,也都变的不怎么样了。
何平戈的脸色可以说是越听越差,最后就直接叫了听,该叫生开口。
这个生一开口,何平戈顿时就后悔了,这还不如那个旦呢,那个旦好歹能唱上几句,可是这个生却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居然一口气没顶住,后面的词就全泄了气。
旦角的唱何平戈还多听了两句,可是这个生的,何平戈就真是一句也听不下去了,麻利的叫他住了口。
何平戈不是个尖牙利齿不饶人的人,可是现在事实如此,他也就直说了:“诸位爷不是没见识的人,这嗓子你们也听见了,应该也不用我说什么了吧?”
军阀捧戏子现在都算得上是潮流了,在座的这些里,虽然并不是个个的家里都有个何平戈这样的名角儿,可是也都是没有少去戏园子过。
也不说懂不懂的,但是听过好的,再听这种,就已经是高下立见了。
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若是差的不是太多的话,他们跟着说说,倒也能圆一下,可是现在差的这么多,只怕是说什么也都没有用了。
屋子里寂静一片,竟是没有一个人去接何平戈的话。
何平戈倒也不意外,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他的眼神带了点笑去看老朱:“都说宝剑赠英雄,好酒酬知己,军爷您这,真是让我有些想不明白了。”
老朱面色讪讪,额角都已经冒出虚汗来了,何平戈记着他那次的事,便又加了句话,听起来轻飘飘的,却直接叫老朱的汗掉了下来:“若是不知道的,只怕是该以为您和我家司令有仇,故意来折辱她的了。”
“司令,我绝无此意。”老朱几乎是一听到何平戈的这句话,就立刻高声反驳,就好像生怕自己说的晚了,顾念就将此事信以为真一样。
顾念在何平戈发怒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悠哉悠哉的坐在那里看戏。
说实话,她是真没想到何平戈还有这么锋芒毕露的一天,这件事她原本是习惯性的打算自己解决,可是却没想到何平戈居然站了出来。
顾念站在人前太久,偶尔不必站在人前,可以在后面歇一歇的感觉,居然十分不错。
在老朱故技重施又暗示顾念不收,那俩人就要死的时候,顾念还在担心何平戈会不会有心软,却见他不但没有心软的意思,甚至还有了这么出色的表现,眉眼里的笑,就更加的明显了。
瞧瞧,这就是我们家的角儿,我们家的何老板,什么叫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可不就是这样吗?
正是看戏看的开心的时候,却突然被点了名,顾念迅速回头看向了老朱,十分配合着何平戈的话道:“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顾念为了表示自己的眼神,甚至连眼神也不带丝毫的温度。
“我是……”越是着急解释,就越是说不清楚,老朱被顾念这一记眼刀看的有点发毛,借口也找的乱七八糟:“我是个粗人,也不懂这些,就是知道顾司令喜欢这个,才找来了的。”
老朱也算是有几个亲近的盟友,这会儿见老朱这边有点难堪,就帮腔道:“是啊,我们不懂这个,不过听说何老板是个唱戏唱的不错的吗,不如叫他也唱一句来听听?我们也好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以后也好有个比较。”
这么一说,就是明显的转移话题了,直接把给顾念这当垃圾处理场的事,转成了怎么辨别唱戏的好坏,还顺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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