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指针的第一次转动(1/2)

时间，是不会自己前进的。只有人来推动他，时间才会向前行驶。

世界，如同一张时钟的表盘。此刻的左倾羽，就是表中的齿轮。只有当齿轮转动到一定的角度的时候，时钟的秒针才会向前迈进一步。

左倾羽终于做出了决定。一个糟糕的决定。就是这个决定，左倾羽的齿轮传动到了不可挽回的角度。

就在男孩人头落地的瞬间，世界的秒针迈出了第一步。

左倾羽的眼中似乎都被渐入了鲜血。他呆在原地，目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不断颤抖的手再也握不住太刀，无力的双腿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他跪在小男孩的尸体前，毫无感情的挤出了一句话：“你现在可以帮我除掉无影剑了吧。”

当然可以。劫捡起地上的太刀，手起刀落，将小男孩已经两半的身体再度截断。

武器切开身体的声音，血肉模糊的尸体，左倾羽无法承受眼前的一切，忍不住一阵干呕。“你，你的人性，呢？、”

“人性？、本来是有的。但是后来我知道了，人权，人性，只能有一个。所以，我抛弃了人性。”

“不要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你这魔鬼。”

劫收起太刀，没有理会左倾羽的谩骂。“无影剑已经死了。就像我砍伤那个隐形人一样。”

“我已经如你所愿，杀过人了。你能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不能。我还要帮你简单处理一下无影剑的手下，再见。”劫留下这句话，凭空消失了。

左倾羽跪在小男孩的尸体旁，久久不肯离去。左倾梦和x一直站旁边，不知怎么安慰。

这种事，只能靠自己慢慢释怀。如果释怀不了，那么左倾羽一辈子都会活在阴影中。如果能释怀，那么左倾羽自己，就成了阴影了。

周围的嘈杂声渐渐消失，无影剑的手下死的死，逃的逃。西城的居民慢慢想向倾羽这里靠拢了过来。越来越多，甚至围成了一个大圈。

大家也都静静地看着左倾羽，没有人说话。只有零星小孩的哭声。

左倾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走到左倾羽身边，跪了下来，抱住自己的哥哥。

“饿了吗？、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左倾羽的眼泪这一刻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终于是落入自己的手中了，多少年了，就是因为伊瑞这个老家伙。

大风从早上一直刮到现在，但是，本来还存在的乌云现在早已不在。可能是因为不忍目睹地面上的一幕而躲了起来。阳光毫无阻拦的直接落在地上，残破的建筑上、无辜的尸体上。

光头站在无影剑身侧，脸上表情十分复杂。

无影剑看了看光头，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这个时候不应该高兴吗？、”

光头想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攥了攥拳头，说到：“再怎么说，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无影剑不满的看了看光头，“这不是你的性格啊？、”

光头想要说点什么，似乎没敢开口。

无影剑见光头欲言又止，于是走到他面前。我问你个问题。“新来那小子第一天晚上偷跑出了，你是不是看见他出去了？、”

光头知道事情瞒不住，于是点头承认。

“为什么没有跟他出去？、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无影剑问道，“你在想什么？、”

光头当然知道左倾羽是要去哪。当时左倾羽在西城的表现，他全看在眼里。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在违心做事。晚上跑出去无非就是去西城了。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能跟无影剑说，否则左倾羽的命就没了。

光头这些年跟着无影剑做了不少事，但是这一次对西城做的有些过火。光头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么大规模的杀人放火强取豪夺，光头还是有些抵触的。

“你的眼神，是在质疑我？、”无影剑直视着光头。

光头多少对无影剑有些不满，但毕竟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低头认错。盯着地面，等待着无影剑的训斥，没想到听到的却是无影剑的惨叫。

光头抬起头，无影剑就在离自己两米不到的地方，身上凭空出现了一道刀伤。伤口很深。

“怎么回事？、”没等光头反应过来，无影剑的身上又添加了一道伤口。然后，无数刀伤接连凭空出现。

无影剑瞪大眼睛，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缓缓倒了下去。

光头走到无影剑身边，看着无影剑身上诡异的刀伤。上半身几乎被切碎，死的不能再死了。

刚才那个神秘人？、光头只想到了这一种可能。这个人不知有什么力量，竟然可以用一种物体代替另一种物体进行攻击。或许还有其他的解释？、

光头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死透的无影剑，下了一道命令。

“无影剑已死，这里由我暂时管理。所有人，马上放下武器，撤。”

“散了吧散了吧，大家散了吧。”x硬着头皮开始指挥人群。示意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该照顾伤员的去照顾伤员，该整理物资的去整理物资。

左倾梦把哥哥搀回车上，示意他先睡一觉休息一会。然后和x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

x的意见就是，马上开车回去。反正这些人也没有能力找过去。他认为左倾羽实在是太过自责了。虽然整个事件的起因是和左倾羽有点关系，但是这如同蝴蝶效应一样，一环一环的发展下来，左倾羽不过是很微小的一环罢了。

左倾梦没有什么主见，毕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