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01)(2/4)
,忽而大喝一声,往少年肩头刺去。少年站那一动不动,等到树枝堪堪就要点着自己肩头时,忽然一个侧身闪过,顺势击出一掌正打在孩童小腹处。孩童被打了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孩童看着少年说道:“司马大哥,你刚才为何要侧身啊,不是应该举手架住我这一招吗?”少年正色道:“璟儿,临阵对敌,一定要随机应变,以招拆招方能占得上风。”又接过孩童手中树枝随手比划了一下说道:“就似刚才那一招,如果你在我侧身躲避后,改刺为削是不是更好,这样一来,我只能矮身低头,如果再接上一掌,我就非中招不可。”孩童听了若有所思。少年微微一笑,又和孩童互相拆起招来。
二人又如此对练了半个时辰,日头渐高,二人练得正酣,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炎大哥。”声音中带着无限惊喜。少年吃了一惊,忙转头看去,见远远的走来一行人,人群中一个少女飞奔过来,抱着少年哇哇大哭。
少年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又走到人群里一个长者面前,一撩下摆跪了下去,又磕了三个响头,伏地大声道:“弟子司马炎拜见师父。”长者身背长剑,一件宽大的长袍套在身上,行走间袍袖轻摆,给人一种出尘脱俗之感。他看着跪在身前的爱徒,脸上满是慈爱,将司马炎扶了起来,柔声道:“炎儿,为师一直都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如今又见到你,为师甚感欣慰。”长者一脸的激动,又仔细打量着司马炎,连着说了几个好字,眼里甚至还隐隐有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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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炎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悲声道:“弟子有负师父所托,师娘不幸被贼人掳去,弟子拼死相救,奈何贼人武功实在太高。弟子身受重伤,本以为必死无疑,又被人救起,一直在此地养伤,想着待身体好转,定要踏遍天涯海角,将师娘从贼人手中救出。”那长者面色渐渐冷峻,冷声说道:“此事我已知晓,这事怪不得你,没想到魔教妖人竟能事先打探到你们的路线,继而半道劫杀。”又叹了口气道:“此事是为师大意了。”话语中带着一丝懊恼。
长者唏嘘了一阵,又问道:“救你的恩人呢,快带为师去看看。”此时司马炎已被其他人扶起,闻言转过身去,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姐弟二人,说道:“就是这姐弟二人救了弟子,又找来大夫给弟子医治,弟子就一直留在了这里,顺便教他们一些武林中一些寻常的武功。”此事倒也怪不得司马炎,要知道如果将自己师门的武功私自教授其他人,这在武林中是大忌,轻则受到师门长辈的责罚,重则废掉武功后逐出师门。
长者却浑不在意这种小事,看着姐弟二人不住赞赏道:“小小年纪便有一颗侠义之心,实属难得。”又招手唤过璟儿,微笑道:“小弟弟,你想不想学武功啊?”璟儿见这老人慈祥的看着他,仰起头脆声脆气的说道“你拿树枝先刺我一下试试。”璟儿握着树枝一招刺向长者肩膀,长者一个侧身闪过,璟儿想起先前司马炎对他说的话,半途中改刺为削,长者哎呦一声,又低头闪过,不料眼前忽然出现一只小小的手掌,啪的一声打在他的额头上。长者挨了这一下哈哈大笑,捂着额头说道:“这孩子甚有天赋。”又问璟儿,“小弟弟,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学习武功啊?“哪知璟儿一撇嘴道:“你连我都打不赢,还想教我武功,羞不羞?”长者一怔,随后一脸的哭笑不得。司马炎忙对璟儿说道:“璟儿不得无礼,这是我师父,乃是七极剑派的掌门武极。”璟儿听后一脸的天真,问道:“掌门是什么,司马大哥,这个人真是你师父吗,他怎么连我也打不过。是不是假的啊?”司马炎轻声斥道:“别胡说,我师父刚才只是在试探你,你连我都打不过,又怎么可能打得过我师父。”璟儿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见武极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好吧,我就跟你学吧。”说得好似非常勉强一般。
武极一阵大笑,随后看向跟在璟儿身后的少女,问道:“小姑娘,我想收璟儿为徒,你看如何?”少女轻咬下唇,看向璟儿的眼中满脸的不舍,她知道璟儿这一去,姐弟俩想再见面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她看着璟儿,轻声的问道“如果去的话是不是就看不见阿姐了?”少女轻轻点了点头,璟儿想了片刻,忽然对着武极说道:“璟儿谢谢爷爷的好意,但是璟儿自幼和阿姐相依为命,阿姐没了璟儿一定会很伤心,我不能去。”声音虽小但很坚决。武极听得璟儿如此说,心头更加喜爱,反倒更舍不得了。少女听了璟儿的话,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又轻轻的推开他,看着璟儿的眼睛坚定地说道:“璟儿尽管去吧,等你以后学会了武功,成了顶天立地的大侠后再回来看阿姐。”璟儿擦了一下阿姐眼角的泪花,来到武极面前跪下,大声说道“好好好,以后你就是我七极剑派的弟子了,本来每个弟子入门都有拜师礼的,但为师这回出来的匆忙,等回了师门再给你挑几件好的物事。”段璟谢过师父后又一一和众师兄行礼,轮到司马炎时,司马炎笑道:“小师弟,我们门派的七极剑法乃是武林一大绝学,你可得努力了。”又说了一些门规之事,段璟一一记下。
其后的几天,众人就留在了那里,一来是等司马炎的伤势好转,二来也是给姐弟俩一些时间团聚。又过得几日,在一个草长莺飞的日子里,段璟挥泪告别阿姐,随着师父和一众师兄们返回七极剑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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