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作画(1/2)
几日之后,京中又都传开了。
福恭王府那日派了位公公好心去送喜帖,结果那尚书府的人一点也不买帐,竟要将那公公绑起来打死过去!
又听说是那位公公不小心冒犯了他们家的准王妃小姐,而这个小姐性子十分恶毒泼辣,几次想要对这位公公下毒手。
好在这位公公呀,身手了得英武不凡,又十分机智过人,在无形之中便化解了这次危机,还让尚书府的每个人都对她赔了不是。
在这番传言之下,又有一众百姓开始倒戈,又都在说起福恭王府的不容易来。
甚至还有胆子大的,说是那尚书府的女儿泼辣十足嫁不出去,尚书大人才去让皇上做了个媒,好让自己女儿嫁出去罢。
只是可怜了这福恭王,这好不容易回个京要娶王妃了,却成想会是这般人物。
……
“这就是你在尚书府做的英勇事迹?”
朱常洵此时听着赵盛娓娓道来的市井流言,一边又静静地看着面前坐的端正的青衫女子。
李沐媱端正了身子,心想这次事情还是被主子知道了,便也一五一十地向朱常洵叙述了一遍那日之事。
她紧张地不敢抬头,深怕朱常洵就要生气责怪于她。
“干的不错。”
“嗯?”
李沐媱一脸不可思议地抬头,而一旁的盛伯此时的表情更是与她一致。
朱常洵喝了一口已经倒好的茶,缓慢又平静地说到:“你做的不错。”
李沐媱不自觉地用手摸着脑袋,想法在她脑子转了又转,这才渐渐有些反应过来。
“王爷的意思是…”
朱常洵将茶盏放下,并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又静静吩咐盛伯道:“本王与李姑娘些密事要谈,就麻烦盛伯好好把守一下周围了。”
盛伯也知道李姑娘起初能够留在王爷身边的原因,所以便应声称是,几步便走出房门,将房门也关的严严实实。
李沐媱不明所以,见他并未说话,而是已经站起身来。他今日穿了件月牙白锦衣,光泽十分柔和,与他此时的气质却是十分搭配。
他走到书案之前,便将笔墨纸砚一一准备好,这看起来俨然是要作画。
他又回首看着李沐媱,示意她过来。
等李沐媱走近,只见他忽然递给她一个十分精致的貔恘砚台,且声音十分平静地说道:“替我研墨。”
“噢。”
李沐媱听话地站在一侧,拿起手中的工具,便慢条斯理地磨起墨来。
朱常洵此刻正在等着她磨好墨,在这空隙之间,他才说道:“原本我早已知道,尚书府也并不喜欢这门婚事,但碍于圣旨,便也没有怎么发作起来。”
听他如此说,李沐媱只是点头,眼神却不离手中正在研的墨。
朱常洵则继续平静说道:“所以不管是谁去尚书府,必定都会遭到他们刁难。在我的想法之中,若此番去的是王右亦或者他人,恐怕这效果并没有这么好。”
李沐媱手上顿了顿,朱常洵便趁此将狼毫笔沾上了些墨汁。
她也十分平静的说道:“所以王爷的口中的效果,便是这京中的流言了?”
“嗯。”
朱常洵并未抬头,只是又在砚台之中添了一下。
如今京中的传言,看起来是说的她这位“公公”十分聪慧,实则也在侧面传出,尚书府的人十分轻视、甚至对福恭王府似乎很不满。
本来她以为这种流言已经传出去,朱常洵肯定会认为她办事不利,丢了福恭王府的脸面。
可是他却说她做得不错,这又让她再仔细思索了一番。
福恭王府的脸面固然重要,可从洛阳回京到现在这么久了,百姓们对福恭王府的定义永远都是目中无人、糜烂奢侈的。
可如今看起来,有时候在流言面前充当弱者,也不一定就不是胜利的结果。
因为在流言之中,大众们永远心疼的都是弱者,哪怕是之前“臭名昭著”的一些人物。
朱常洵见她研墨发着呆,看她此时一动不动,那双明亮的眼睛此时眨也不眨,竟奇异地生出一番捉弄的心思。
等他已经悄悄收手之时,却发现那女人还在发呆。
他面上愉悦,实际心中已经强忍着笑意,出声说道:“在想什么?怎么仿佛痴呆了一般。”
李沐媱听到朱常洵说话,这才反应过来。她一抬头,便见朱常洵在那绢纸上已经画了只正在吃着草的花兔子。
她十分惊喜地看着他画的画,对朱常洵夸到:“王爷果真是才华惊人,这小兔子活灵活现,看起来十分可爱呢!”
朱常洵见她并未发觉什么,又看她仿佛是真的在称赞自己,面上又是愉悦几分,将笔也放下了。
他说道:“很久不画了,你若是喜欢,下次本王画个别的送你。”
“这个不送人的吗?”
李沐媱疑惑问道,但随即又觉得自己这般发问十分不礼貌。
谁知朱常洵竟破天荒地问答她道:“本王也喜欢这兔子,准备让王右裱好挂在书房。”
李沐媱心中有些搞不太懂。
这别人的书房都是挂梅兰竹菊,亦或者是些美人图,但自家的王爷,却要挂一幅看起来只是随意画的兔子图来。
等出了书房,盛伯面色奇怪地叫住了她:“那个,李姑娘…你…”
李沐媱不明所以,见他脸色已经涨成了绛紫色,仿佛是在憋笑一般。
“怎么了盛伯?”
赵盛忍着笑,指了指她的背后。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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