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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育颜低睨着她,一副打量,“你多大,”
银河不做声,就是哀气鼓鼓样儿。
“20来岁,眼里又这多鬼气哀怨……不像个少女,”他戏谑,
银河心里当然鬼气沉沉,我跟你儿子都三岁了,还少女?见你妈的鬼!!
胡育颜张手捉住她下巴,稍抬起。银河也没躲,就那么盯着他!
胡育颜微弯腰,靠近,“帮我做件事,咱们就好好聊聊‘怎么见过’。”
银河心里那个气啊!——好啊,你还真是本性难移,是个觉着“有价值”的女的,你都不放过,一定“得用透”,利益最大化呀!那你用什么换,聊聊?是不是什么女的,给你做成事儿了,她什么要求你都满足?包括——银河一时伤心嫉恨透了,眼泪唰得落下来!
她这眼泪一下夺眶而出,着实把胡育颜怔了下——接着,奇怪的是,心也似一针扎下去,猛地锥了下!——不过,立即又忽略过去,因为他时常如此,脑袋疼得厉害的时候,幻觉也猛如虎,一个女人的影子就在他脑海里转,她说着模糊的话,他又听不清楚,越努力去听,头愈疼,疼痛欲裂!……
胡育颜一下丢开手,冷言冷眼,“不愿意就算了,哭个什么。”
银河泪流还盯着他,“行,就是你得把你今儿这样记着,以后别后悔。”银河没忘小璟遭着罪,但是,她也遭了罪啊,银河同样可怜自己。
胡育颜轻笑——露出的笑颜又叫银河心酸,说到底,她太想念他了,连这样的“冷酷笑意”她都好怀念——银河扭过头去,抬起手擦泪,无比自艾自怜,老天真是磨折她,六子气她一轮还不算,他这再来一轮,我为你们生儿育女,你们倒好,统统全忘了……
她从咖啡馆儿出来,又走了好久——远远,小林一直跟着她呢。最后,一同在一个巷道转角上了徐群的车。
车里,徐群,豆豆,七顺都在。
银河说了情况,看着她情绪就不好,男人们也不知怎么安慰她,
缓了会儿,银河自己转过神,
“看见他身体还结实我就放心了,他约我后天在这个地址见面。”说着,银河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是刚才胡育颜递给她的。
徐群也是苦笑,“他还是一眼就看中你。”
银河带着气,“什么‘一眼看中’,哪个女人对他有价值他不都这么利用!”
豆豆睨一眼徐群,两人交换眼神,都是笑意:看看四儿,其实是吃醋了。豆豆跟从前跟她“称兄道弟”一样推了下她肩头,“甭把胡育颜想这么浅薄好吧,他真从没有找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做过事。所以当初他把你带回来咱们都吃惊好久哩。”
四儿这会儿在气头上,估摸也只是把豆豆这话儿当安慰听,根本不信!她甚至还报复心地想,就叫他这么稀里糊涂地欺负死我吧,我看他醒了后,再怎么着!反正我有小舞,我娘两儿……越想越照业,眼泪又浮出来。
男人们也是拿她没法儿,让她一旁瞎想个够,他们开始筹备“后儿的见面”事宜了,因为和银河已经商量好,肯定不得真为他去办啥事儿了,就后儿开始行动了,直接迷晕了带小璟回国咯!
这天天儿还好,倒也不冷,雪银河这次可把自个儿捯饬了下。
大红色的薄毛呢风衣,跟红唇搭得霸艳十足!长发低梳马尾,发尾蓬松至腰肢,又浪漫活泼。戴着复古的大墨镜,黑色长靴帅气得很。
立在街头,早已引来无数侧目。雪银河的皮肤可是老毛子少见的皙白透嫩,她的娇气感在生了孩子后不知咋的更足,掏心窝子的勾心法。这要不是她等得也不算久,就不晓得几多狂蜂浪蝶要往上扑了……
胡育颜其实来得比她更早,看她许久了……
车缓缓开过来,“诶,”喊了声,银河望见他,冷着眼,两手放大衣荷包里,过马路来,要打开他车后门,
胡育颜却说,“坐前头来。”
银河也没吭声,合了后门,打开副驾驶门,坐了进来。
他一上车,胡育颜也没吭声,漠着脸开了车。
银河始终望着前方,
墨镜里,其实她的眸子晶亮!
她放在大衣荷包里的右手始终摩挲着一支纤细的针管——昨儿,把这支针剂交给她时,徐群他们还担心怕她心疼下不了手,哪知这货赌着气,“放心,我扎得准。”咳,哥几个都替育颜疼。
按计划,银河晓得现在后头徐群他们的车跟着呢,她只需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借故停车,干脆利落地扎他的腿把他弄晕就成了。
所以这眸子晶亮,就在观察沿途,哪里适合停车……
诶,这个地方不错!路宽开阔,人烟稀少。
银河吸了吸鼻子,左手拿出来按向自己的肚子——诶,她戏真足,不立即喊停车,得做点铺垫撒,
车再开了小会儿,她出声了,
“停会儿车吧,我肚子疼。”
车没停,胡育颜后视镜里睨她一眼,“就在车上解决。”
银河晓得他嘎,还是有准备的,“拉车上?”她也不顾粗鄙,从前她哪次跟他矫情过,他粗她也粗。
“你要知道恶心就憋着。”他真是会作践人!
银河貌似不耐烦地取下墨镜,眉头蹙着,“我是真肚子疼,但凡能忍,我会开这个口?我是给你去办事儿,又不是卖给你了还被你管拉屎拉尿!”
“可惜了。”他突然来了这么句,与此同时,车忽然刹车,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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