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了断(1/2)

洗了个澡，睡了个觉，梦里姜娡梦到了楚煜被她亲的表情。想起来那滋味确实不错，楚煜的皮肤是真的好，她这张老脸花了心思保养也到不了那个地步。

“小姐，小姐……”有人扰了她的美梦，姜娡不悦的睁眼，流萤被她吓了一跳。

“你叫我做什么？”

流萤道，“是你让奴婢过了三更天叫你起来的，你说你有要事要办。”

姜娡揉了一下眉心坐了起来，道，“我差点都忘了。”说完，便掀开被子下了床。

刚要离开屋，又被流萤喊住。

“什么事？”

“小姐，你嘴角有口水！”

……姜娡慌忙擦了擦。看来她真是荒淫无度惯了，这才多少天没碰男人，自己就有点吃不消了。

深夜的谢府极其安静，偶然会有巡夜的下人提着灯笼走过。但以姜娡的身手，躲过这些人轻而易举。她如同黑夜中的一道魅影一样，自由的在谢府内穿梭。

不久后，她就成功的潜到了谢文萱和沈廉所在的院落。不巧的是，沈廉和谢文萱深更半夜的都没睡，竟然在院子里谈心。

姜娡看了看天，觉得今晚月色也不好啊，二人还真有谈情说爱的闲心。不过既然她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所以她要等，等他们就寝自己再动手。

离得这么近，自然也就把他们夫妻的对话都听在耳里了。

“文萱，你今日晚饭时一直闷闷不乐，可是有什么心事？”沈廉贴心的把一件衣裳披在了谢文萱的身上。

谢文萱只是摇摇头，满腹的心事却不愿开口。

“文萱，你别让我担心好不好？可是爹让你为难了？是不是爹还是不愿接受我？如果真是这样，我这就出去闯一闯，若是闯不出来，便再也不回来了。”

谢文萱忙道，“不是的。其实自从恭儿回了家，爹对你已经改观了，她还与我说要举荐你入朝为官。”

“真的？那你为何心事重重？是不想我做官吗？”

谢文萱眼眸低垂，沉默片刻，这才道，“相公，我问你，这些年，你心里还有长公主吗？”

谢文萱这一问，恰巧姜娡也有些兴趣。但姜娡觉得，这个时候，但凡是个男人都不见得会说真话。不知道沈廉会不会。

沈廉表情一怔，有些尴尬的一笑，道，“文萱，你今日怎么好端端的问起这个来了？”

“因为这个。”谢文萱摊开手掌，掌心恰巧是姜娡赠他的那枚玉佩。

沈廉惊道，“你怎么……”

谢文萱道，“我在你换的衣裳里看到的，兴许你一时忘了吧。毕竟这些年，你一直带着它，从未离身过。我便知道，长公主她，还在你的心里。当初其实是我受了爹的意思主动靠近你，但其实若非我情愿，又怎么会演的那般真？因为此事，我一直心中有愧，总觉得自己接近你的目的不单纯。也因为我，这些年我与你只能流落在外，让你满腹的大志无处施展。所以这件事，我一直不曾提起。可自从有了恭儿，我想我开始贪心的想要更多了。相公你平日里待我极好，我也便觉得你已经逐渐忘却长公主了。可现在看来……”

“文萱，你误会我了。”沈廉慌忙解释道。

可谢文萱似乎没有听进去，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知道，长公主那样的女人很令人佩服，她洒脱自信，是女中豪杰，你被她吸引我丝毫不意外。她比我年女红的时候，她已经可以骑着战马上阵杀敌了。她那样的女人，有几个男人不为她倾倒？我也知道，你是听到长公主过世的消息，才愿意回京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我只是希望我和恭儿在你心中的分量能够重一些。真的，我不求你能彻底忘了她。”

沈廉听到这里，突然一把夺过谢文萱手中的玉佩，朝自己不远处的一口大缸扔了进去。

“相公，你这是做什么？”

沈廉坚定道，“为了表明我的真心。”

“这……”

沈廉握起谢文萱的双手，深情款款道，“文萱，我承认，那些年，我一直想念着长公主。我与她情投意合，却只能被先皇生生拆散。我恨，也遗憾。可是自从遇到你之后，是你的温柔贤惠打动了我。你与长公主不同，所以你不要和她比。你就是你，我如今心中挂念的都是你和恭儿。这枚玉佩，是当年长公主亲赠。我留在身边，不过是用来怀念罢了。如今她薨了，本想着留着它，缅怀一下故人。可如今既然这东西让你误会，那么不要也罢。因为，在沈廉心中，没有什么比你和恭儿对我来的更重要了。”

而这些话，不远处的姜娡听得真真切切的。是了。她与沈廉的过往已经十多年前了。而沈廉如今早有妻儿，生活何其的幸福美满。而她又算得了什么呢？可是姜娡惊奇的发现，当她看到沈廉将自己送他的那枚玉佩投入到缸中的时候，她竟然没有心痛的感觉了。也许那天再次见到他，更多的不是心痛，而是不甘。不甘她这般的生活，与皇兄为敌，却换来的是一个负心人。可就在今天，她发现她自己早就习惯了这些年没有他的日子。或许是这些年，她阅美男无数，对沈廉逐渐没兴趣了吧。

那些纸醉金迷的生活也已经让她逐渐的沉沦。她这些年，如同姜彻说她的一样，不是放不下沈廉，而只是在作践自己。是她自己毁了自己这些年。

那玉佩落水的那一刹那，她与沈廉的种种过往就真的过去了。

但，她今晚是来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