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 唯有牡丹真国色(1/2)
“作诗能抒发情感,此诗名义上是在颂牡丹,实则是表明自身之抱负。故而与天地产生共鸣,得到天地力量加持,其自身才气便涨了三成。”见到李隆基面露疑惑,王曜景便解释道。
这青年这么急切的希望表现自己,当然是希望出人头地。这最后一句“雅称花中为首冠,年年长占断春光”,直抒胸臆,彰显了他希望为人中魁首的愿望。
正是因为他情与意合,所以众多牡丹顿首,助其一臂之力。
天下人都是刚刚接触到才气,对于才气的具体用途不怎么了解。听到王曜景这般解释,才恍然大悟。
李隆基点了点头,倒是有些艳羡。他本人就爱好诗词文章,自然也想如这些书生一般,出口吟诵诗词,则有异象显现。但奈何皇帝无法修行道法,也没法修行儒术,只能干瞪眼了。
在这少年之后,其余诸人也纷纷的上前吟诗,一时之间,长安城的牡丹接连绽放,异香笼罩长安城,将此地衬托的犹如梦幻之境。
那些并未获得才气的儒生也不甘示弱,同样提笔吟诗,一首首名篇在今日被写下。等到他们获得才气,恐怕这些诗篇都能绽放出无量光辉,震动天下。
长安城内,依旧沉浸在热闹中。
却无人发现,一片暗色的烟云,悄然飘散而来,笼罩在长安之外。
因圣庙的缘故,长安城始终笼罩在一片灿烂光辉中,黑暗无所遁形,这团烟云也不敢进入其中。
“理学学说?这个李从善怎么会有如此才华?先是开辟了道门全真一脉,又给儒门打开了新天地。原本我还以为他不足为虑,但现在,恐怕要先下手为强了。”在黑暗之上,一道裂缝若隐若现,好似隐藏着无尽的邪意。
裂缝中的存在,已经对王曜景产生了杀意。
眼看着这一场狂欢就要落下帷幕,李隆基忽然提议,“听闻先生一首绝句,令酒水至今不绝。今日适逢牡丹盛会,先生难道不留下一首吗?”
旁人也安静了下来,是啊,他们就算能写诗,那也是米粒之光。这位开创了儒家新道路的圣贤,也有诗名在外,若能得见其现场写诗,便是死也无憾。
王曜景本想推脱,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光辉形象,略一沉吟还是答应了下来。
虽然他没有诗才,但他好歹也是经历了那么多朝代,唐诗还是看过不少的。现如今刚刚踏入盛唐,许多著名诗人的名篇还未出世,也不妨碍他抄袭了。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这前两句辞藻清丽,尚算是佳句,但相比起不少诗人的诗篇却并不如何惊艳。
今日书写牡丹的人太多了,其中不乏名满天下的大才子。毕竟长安为国都,天下有才能的人都想再此地一展手脚。
王曜景吟诵出前面两句,顶上的才气微微升腾,异象还没有之前那青年的诗篇绚烂,这令不少人有些失望。或许这位圣贤不爱这等艳俗之物,所以词句才如此普通?
“唯有牡丹真国色……”只是,当王曜景继续吟诵下去的时候,便见到他身上的才气突兀升起千丈高,犹如一道光柱,光柱直接击穿了远处的黑暗,与天地相接。
“啊……”在黑暗之中,有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传来,不过,因为长安城内太热闹了,这个声音一点不明显。
王曜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觉得有些奇怪,刚刚好像有人在窥探自己。不过,他此刻写诗已经勾连了天地,心思都放在了诗句中,也并没有去留意。
“花开时节动京城。”他的最后一句落下,狭长的光柱消散,整个长安城的牡丹花,全部绽放了开来,与此同时,在街道的缝隙中,低矮的屋檐下,乃至潋滟的河边,一朵朵的牡丹凭空生长了起来。
前两句诗平平无奇,但后面气势却直升云霄,通篇没有生僻字,也没有很复杂的修辞,但偏偏这最直白的句子最能打动人心。
此诗一出,其他的诗句再如何的赞美,都显得过于轻浮。
牡丹本身就是花中之王,任何谄媚的词句,都无法形容她的姿容。唯有这朴实的一句,才真正的写出了牡丹的气势。
整个长安城的牡丹花,都都犹如波浪一般的涌动了起来。处处是花,处处是香,处处是国色。
王曜景随手从一旁摘了一朵花儿,四周因这首诗汇聚而来的才气,纷纷灌入了这朵牡丹花中。牡丹以“黄”、“绿”为贵,这朵牡丹花,颜色转眼间就成了金黄,仿佛由金子铸造。
花瓣蓬松而大,花蕊细密而长,犹如慵懒而华贵的绝世美人。
被摘下来的牡丹花,其截断处,迅速生长了起来,很快重新有了根须。王曜景见状,就将这牡丹花轻轻的一抛,化作了一道弧线,落入了圣庙之中。
牡丹的根须一触碰到地面,就扎根其中,身形一摇一晃,便生长了数倍,仿佛一棵小树一般。荧荧的光芒绽放,照耀的方圆百丈都亮堂无比,将此地衬托的犹如神境一般。
这牡丹花经由才气灌注,已经诞生了灵智,几乎可以称之为花中大圣。若是有人能有机缘靠近她,则闻一口香气便能开通灵窍,吃一口花瓣则文思大开,实在是儒家的第一件才气至宝。
“实在是妙,妙不可言,此诗一出,则天下牡丹诗都黯然失色。”李隆基仔细的品味,越是咀嚼,便越是觉得此诗的气魄宏大,难怪能开辟儒门新道路。
他正要回头与王曜景说话,却才发现,不知道从何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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