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鄣郡盐池有变(2/2)
了,父亲告诉我说是难产。街坊说我是个不祥之人,说我是立生,活活把娘亲给疼死的。还有术士说我五行过硬”,说完眼神沉重,“克父克母的命!”
喝了口辛酒,吐出口酒气,“那年,父亲出海捕鱼时,赶上海啸”,说着露出引以为傲的笑容还有些苦意,“父亲生还,伴他一生的渔船也没丢弃在海洋,竟给划回来了,只是那日后,父亲就病倒了,我就请了个乡医给父亲治病,几剂药下肚,起初浑身涨热,后来是乍冷乍热,最后手脚抽搐,口吐白沫而去。悲愤之余,我找上乡医与他理论,他骂我克死了父亲,说我是个克星、妖孽,一气之下与他动起手来。”
看了看自己的身形,苦笑了一下,“我被打得很惨,要不是他女人出来拦住最后一棍子,后半生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了。
他若只是骗些银两,猩子认栽,可他毫无医德,满不在乎挥洒两笔,写下的药剂方笺,要的是却是最珍贵的人命。”
闭了闭眼道:“我恨这些大夫,骗子!畜生!”
张老三拍了拍猩子:“好孩子,都会过去的,好好干,娶位贤良女子,好好过日子!”
猩子眼神明亮,“不,我不成家,我不信命,我要让那些背后嚼舌根的人跪在我脚下,我要让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庸医付出代价,终有一日,我会做到!”
几句话说得既凄楚又狠厉,几人听的也都一怔。
李锅子也拍了拍猩子:“何必呢?这样只会苦了自己。”
几人谈论间,忽起了一阵海风,海水拍打,怒啸狂叫。
火把下的铁架子来回晃悠,似要连根拔起,盐霜随风飘洒,几个呼吸,铁架子上的火把拉起长长的火舌,掐断,熄灭,除了盐霜泛着微弱的灰白之色,天地湮没在夜幕下,漆黑一片。
空中发出人的鸣叫声。
身后有些响动。
张老三给了几人一个眼色,打着哈哈道:“这人老了,喝点小酒,下边就憋不住,等我嘘嘘回来,哥几个再继续。”
李锅子搂着张老三的肩膀道:“这人老了就是麻烦,走走走,我也要去。”
说着两人向暗处走去,走到一土坡处,张老三脚下一滑,滑到土坡下四、五米处,脑子也不知磕到哪儿,眼一黑晕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张老三醒来,摸了摸后脑勺,起了个大包,嘴里抽了口凉气,还挺疼,骨碌爬起来,向山坡上爬去,走到山坡脚上,脚被绊了一下,又摔倒了,定睛一看,不是一同喝酒的李锅子嘛!
蹲在地上正要推搡李锅子,听着盐池处有之声,向那边望了一眼,一片黑人影,黑压压的,人数多的数不清,脑子如被电击,腿脚发软。
眼神慌张,寻求同伴,二十米岗哨无一丝动静。头皮发麻,捂住了自己嘴巴,大气不敢出,两眼睁的老大,一面看着远处的黑影,一面用脚晃动李锅子。
李锅子迷迷糊糊醒来,呓语道:“这哪儿呀?哎呦,头好痛”,然后手向后脖颈摸去,摸着粘糊糊的,手移到眼前,浑身一个激灵,这是被人敲了闷棍。
张老三连忙捂住了李锅子的嘴,小声道:“别说话”,眼睛还是盯着那边,继续说:“我在这里盯着他们,你赶快去通知邱大人。”
李锅子被捂着嘴巴连连点头,张老三才松开手,如此两人分头行动...
邱榛临时住所邱府。
李锅子跑到邱府门前,门前两名小厮背抵在墙面打着咕噜,这是睡着了,李锅子使劲晃了晃都没有晃醒,算了,紧急时刻,也顾不得其他了,准备翻墙进去,一个冲刺去扒高墙,耐何墙有有点高,摔下来,从地上摸了些砖石,又一个冲刺,踩着砖石翻进去了,歪了一下脚,抚了抚额,咬着牙走进二门。
二门守门人在那儿打着盹。
李锅子叫醒那人:“快去通报邱大人,海边有情况,又有人偷盐了。”
那人迷迷糊糊道:“哦?嗯”,声音渐小,又睡过去了。
李锅子在他耳前喊道:“醒来!快点,掉头的大事!”
“哦!”赶紧摸了一下脖子,“谁?怎么了”,左右来回看,看到李锅子,瞪眼道:“你是谁?”
李锅子又重复了一遍。
那人道:“等着”,向内通报去了...
侍卫通报后。
屋内发出一声粗旷略带沙哑的男声:“哦...”应是睡得正香,继而是,“奉灵,我的小凤凤,你先睡着,我一会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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