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册|6.静度人(3/4)
后的经脉血管完全连接在一起后,就可以完全控制被控人的意识了。但到这个程度,这 种虫扣还是可接的,前面第三章中就曾提到鲁承祖和任火旺曾携手破百足白勾虫,就是在虫子齿口还未合紧时,用鲁家解坎的钩环针将虫子挑住,再用烧红的青钢签 穿透肌肤,点烫虫子头,让其松口挑出。可如果到了百足白勾虫的百足以及勾触完全与经脉血管相连接时,不但可用无声盲音笛控制,而且完全可以以控引子之人的心意来左右他的行动。就算是被控人死了,只要经脉不断,照样能驱动躯体而动。而且到了这程度,那人便再无法可救,只能血破百钩虫,让人虫俱毁。
丫头!听清了!一念心血,含吐刃尖,刺透颈节,人虫俱毁!易**脉高声叫到。他此时不再像刚才那有焦急了,而是每个吐字都十分清晰,生怕妮儿听错了什么。
一念心血,对于现在的胖妮儿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亲手刺杀了自己的父亲,让她心头聚集了一团郁血始终无法散去。而且眼下的情形还需要她进行第二刺。这就算是瞎子已经死了,那也是损尸不敬之痛。更何况眼见着瞎子还在全力地运力动作,和平常时并无太大区别。
丫头,快呀!他现在只是个被控制的尸身而已!易**脉又高喝一声。
胖妮儿觉得整个胸膛酥酥地一紧,一股寒意在背心散开,随即一口腥热带甜的血块从咽喉间窜到口中。凤喙刺第一刺时就没有按机括弹出双倍长度,所以此时手中还是三尺左右的短杆。这样的长度很方便地就可以将刺尖口中。口中血块快速地在刺尖上散开,并吸聚在刺头三棱血槽中。
啊!胖妮儿的这一声呼喝声音并不高,而是带着哭泣的长音。凤喙刺这次是由瞎子背后颈椎处刺入的,刺透了脊椎,也刺透了附着在脊椎上的百足白勾 虫。沾满血液的刺尖刺入,出来的尖头却是绿色的,并且不停地泛着沫。这是因为一念心血与虫血迅速发生化学反应。如果没有一念心血,即使虫子被刺透,也并不 能马上让所有百足都失去操控能力。但不同血液的化学变化,却是可以让所有虫身迅速收缩焦化。刹那间就失去了失魂引的作用。
瞎子像个掉了线的木偶一样,折手折脚地跌落在地。果然已是尸身了,虫死后便再无任何反应。
胖妮儿此趟本来是外出寻父,结果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下来,自己却最终不得不亲手杀死自己父亲。这样的结局让她心中郁闷的怒火再难抑制,她必须找到发泄的 对象,要不然自己恐怕会得气胀血崩之症。回头见阴天王碎步低身赶来,已经离自己没几步了。于是发出一声怪异地惨呼,对阴天王直扑而去,势若下山的雌虎。
鲁一弃身体猛然一松,脚下连续晃动几次才勉强站稳。这一刻他心中真的很轻松。瞎子这件事压在他心头已经许久许久了,但他一直在怀疑,在不确定。事实上他也真没有什么证据来证实这件事。现在一切都明了了,一切也都结束了。重新回想自己的推理和判断,应该都是正确的。
其实鲁一弃最早怀疑瞎子是在闯出龙三角后的船上。瞎子的性格每次在有鹰啸过后都变得无常暴戾,这本身就让人产生很多疑虑。原先鲁一弃并不是太了解瞎子 的性格,然后虽然觉得瞎子性格乖僻,因为有独眼在,总认为是他们私自间的仇怨放不下。可是到了海上以后,独眼已经不在,瞎子的性格变化便渐渐凸显出来。另 外当鲁一弃设下一个局,逼朱家钉子露尖儿。船上连续有人半夜被杀,可后来被逼出的钉子老叉虽然慨然承认自己是暗钉,却怎么都不承认前面那些人是自己杀掉 的,而是说自己掩形是害怕被杀。那时鲁一弃觉出不对来了,觉出自己在什么地方犯了错误,因为老叉真的没有必要否认自己杀人,杀人者另有其人。而且每当后半 夜有人被杀时,自己总是昏睡不醒,感觉就像中了江湖传闻中的迷香一般。然后死者伤口都是呈圆洞状。这些都是与瞎子特征相符合的。他是贼王,迷香是随底儿 的料,盲杖刺杀人后,留下的伤口就是圆洞状的。后来他将所有往事都回想了一遍。瞎子在和自己闯入北平院中院时曾落入莲花池七柱峰的扣 子,然后到自己杀出时才又会合,这段时间中谁都不知道他遭遇到什么。事实上瞎子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下的虫引,要不然七峰柱绞龙网怎么都不会让瞎子 脱了身。然后他又想到在与兽王郎天青时所说的话,郎天青让他注意身边有人中了虫子。当时他以为所说是独眼,因为独眼中了三更寒的幼虫他是知道 的。可那时独眼已经陷在山体之下,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那郎天青说这话不就是有些多余吗?看来当时郎天青所言之人不是独眼而是瞎子。
可即便到了这程度,鲁一弃所有的结论都是推断出来的。没有一个真凭实据,更没有见到瞎子对自己有任何威胁。于是他虽然不断提防着瞎子,却没把他抛开。 像黄土坡悬棺墓中那样的阵仗,本来是最适合瞎子超常耳力的黑暗环境。可鲁一弃并没有让他下,而是让他和利老头他们在地面上戒备对家。
直到阴世更道聂小指被杀。鲁一弃这才彻底认定瞎子是中了对家招数了。聂小指被杀前,场面虽然混乱,但鲁一弃还是看清了,他是与瞎子碰撞了一下后才失去 反抗能力的。然后在秃鹫将聂小指抓提起来后,从他身上血流的痕迹也可看出,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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