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一(2/4)
着脑袋,头几乎和膝盖持平。齐齐扯了一把他,叫;你刚打了败仗吗?干什么这样垂头丧气?照你这个走法儿,逛完这条街,就到下礼拜一了!
陈皮皮把头低着齐齐的腰,话说得有气无力;我们去超市吧!那儿有椅子,你买东西我睡觉。齐齐揪着他头发把他的脑袋提起来;是我逛街还是你?你是配角,角色虽小,意义重大。你要打起精神好好配合我这个主角才对。陈皮皮哭丧着脸;那我演死尸!
齐齐瞪圆了眼睛;既然你没心思陪我,我也没逛街的心情了。至于到你家的事儿,因为心情不好,临时取消!
陈皮皮立刻就打起了精神,陪着笑,说;哪里哪里!这件事关系重大,可不能取消的!我心里是要认真陪你的,只是身体上实在顶不住。你不去我家,我死定了。齐齐嘿嘿一笑;你死定了?关我什么事情。却捧住了他的脸,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一个拉着小孩的女人捂住了孩子的眼睛,抱怨;现在的孩子,唉!怎么都这样——
陈皮皮正色地说;你干什么?你是小太妹儿吗?竟敢当街调戏良家少男!齐齐‘嘻嘻’一笑;我给你打气呢!
陈皮皮的脸贴着玻璃柜台,看着齐齐在一堆花花绿绿的饰品里挑来捡去,无聊得几乎要数自己的头发了。想;我从小立志要把球儿踢得像马拉多纳一样好,将来好进国家队,为国争光去干掉小日本儿,如今看来,我们的足球不好,那是理所当然无可奈何的事!大家都在陪着女朋友买东西,哪里还有时间练球?中国足球要好,先等女人死光了再说!
两人走走逛逛,齐齐东西一件没买,东钻西挤,却是兴趣盎然。陈皮皮叫苦不已;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回去给老妈揍一顿!也比这样爽快。
转过街角,齐齐钻进了一家内衣店,陈皮皮自然打死也不肯进去的,就蹲在路边看两个老头儿下棋。下棋陈皮皮是会的,只不过棋艺比他的脚还要臭!偏偏两人棋风谨慎,想上半天才肯走一步。急得陈皮皮大叫;跳马,跳马踩车!那个老头儿瞪了他一眼;你叫什么?那车能踩吗?我要是吃了他的,他势必要用炮来打,我虽然可以用七路马去破了他的中卒,但这样一来,马的位置却不好了,还怎么去卧槽?
陈皮皮说;没关系,输了重来嘛!老头儿怒道;知道了要输还下什么?想了一会儿走了一步车,却给对方吃了马,心痛得嘴里直吸气。陈皮皮大笑;完了完了,你死定了!气得老头儿在棋盘上拍了一掌,叫;你在这里捣什么乱!害我输棋。陈皮皮朝他吐了吐舌头,说;你水平臭,关我什么事!
突然看见齐齐已经出来,急匆匆地从自己身边跑过去。就叫;你干什么?跑得这么急!齐齐脚步也不停,已经跑出去好远,遥遥地说了一句;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来。人就拐过街角不见了。
陈皮皮走了这么多路,早已经身心倶疲,心里想着要追过去,腿却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去公交站牌下的椅子上坐了等齐齐回来,困意上涌,双眼发沉,没过五分钟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揉了揉双眼,四下张望看不见齐齐的身影,骂了一句;死丫头!放我鸽子!明天我要把你的奶子摸出血来。起身回家,走到了公园门口,突然心里一动;不知道那个吹箫的女人在不在里面?
缓步走进公园,原来的石椅旁看不到女人的身影,却坐了一对男女,嘻嘻哈哈地打骂调情。正心中失望,忽然看到不远处那个扫地的老头儿,就跑过去问。
老头儿说;今日没有来,前天倒是来过。你也要找她吗?每天都有问她的人呢!只是她不爱搭理人,轻易不肯和人说话的。你是想要她教你吹箫吗?那可困难的很,劝你还是不要想了!
陈皮皮心想;我为什么要去学吹箫?齐齐和于敏倒是应该去学学,好来吹我这根大箫!哈哈,我这根萧上只有一个眼儿,也不知吹不吹得响?
回到自己家楼下,看了看亮着灯的窗户,背了手在楼梯口转圈儿,本来是想要齐齐和他一起回家的,程小月在齐齐面前,总不会把自己往死里打!现在自己孤身一人回去,那一定是九死一不生了!
远处街道旁两人小孩正打架,小一点的被推了个跟斗,哭起来,叫着妈妈告状去了。陈皮皮灵机一动,跑到电话亭前,拨了家里的电话,等程小月接了,把衣襟掩住了口鼻,粗着嗓子说;你是陈皮皮的家长吗?你儿子打了我家孩子,鼻子都出血了!你要是不来,老子可就揍他了!啊!我就在小区的大门口,你可要快些来。
放下电话,躲到了对面的楼道里。过不一会儿,果然见程小月急匆匆地下来,直奔大门而去。陈皮皮一溜烟儿地跑回家,钻进自己房里,灯也不敢开,坐在床头双手合十暗暗祈祷;妈妈可不要进来看才好!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程小月开门进来的声音,口里骂着;不让人省心的东西,到处给我惹祸,今天你再不回家,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陈皮皮忍着笑,想;你要扒我的皮吗?我叫陈皮皮,给你扒一层皮下来也不要紧,大不了以后就叫陈皮了!哎呀,陈皮陈皮,那不是成了一味中药!她要是再扒我一层,只剩下一个陈,那可就没法叫了。
躺在床上也不敢睡,生怕程小月进来,想要去反锁了房门,又怕程小月推门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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