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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老夫倒是很有兴趣知晓一二的……「上官清见冷善毫无诚意,索性乐得装傻,还大大方方的把冷善那谄媚的称呼认了下来。
「老哥哥怎地如此谦虚……想fēng_liú神剑大名赫赫,一手破云摘星登峰造极,江湖上罕逢敌手,小弟爱武成痴,今日一定要好
好向老哥哥讨教讨教,来来来,我们进屋边品茶边说,我可是从曹盟主那里讨来了几两上好的君山银叶……「冷善似是对上官
清的敷衍毫无察觉,依旧热情,一边把上官清让进大堂,一边大声的对下人吩咐着。
上官清心中暗骂了冷善一声老奸巨猾,表面却装作没事人一样,亲热的和他聊着。
「哎呦,你看看,这壶茶都凉了,来人,快快换壶新的来!」聊不多时,冷善似是随手执起紫砂壶准备给上官清斟上一碗茶
,可是随即惊呼说道。两个人都是人老成精之辈,这意思上官清怎么能不明白,这明是暗示他冷善自从这壶茶沏完开始就在等
他,而现在这茶已凉透,分明就是说冷善已经等他许久,足以体现礼贤下士了。
「看来这北武林盟主真不是浪得虚名,招揽人心却做得不着痕迹、滴水不露。」
上官清波澜不惊的听着冷善的殷勤之言,突然身手取过了冷善手中的紫砂壶,开口笑道:「不过区区一壶茶,冷掉了再热下
不就成了。「话音刚落,只见坚硬的紫砂壶嘴内已经冒出了微弱的氤氲蒸汽,又过了一会,整个紫砂壶已经变得滚烫,犹如刚
注入了开水一般。
只是几个呼吸之间,上官清竟然用赤火四阳功将这一壶冷茶煮沸!
冷善见状目中精芒一闪,作为行家,他自然看出了上官清这一手虽然轻描淡写,但其中的难度到底有多大。先不论但用内力
煮沸水要有多深厚的修为,单是在这短短一会的时间内将茶煮沸而不伤紫砂壶,这份操控内力的火候就没有几人能做到。
「他是在向我示威啊……」冷善心中暗道。
这话只说对了一半。上官清不只是示威,更是在告诉冷善——fēng_liú神剑为名埋没十几年却依然宝刀不老!
上官清心中清清楚楚,冷善从递名剌开始,到刚才的那一幕幕全都是在试探自己,尽管有悠儿的事情在内,这老奸巨猾的家
伙仍然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在没弄清楚自己究竟是中立还是站在师弟曹墨那边之前,恐怕都休想见到悠儿,而那名剌虽是由
悠儿所写,但并非就一定是出于悠儿本愿。
冷善心中所想不停,手中却没停下,一把解开紫砂壶盖,一缕白雾从壶中冉冉升起,淡淡的茶香四溢而出,犹如新泡之茶。
见状冷善心中咯噔的一下,不由得暗赞这老头好深湛的内功。
两只老狐狸在大堂中谈笑风生,貌似很合得来,可谁知到这其中有多少真实成分在内呢?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近黄昏,紫砂壶中的君山银叶也不知道换了多少壶,只见冷善抬头看了看天色,突然一拍额头,笑道:
「老哥哥,你看我这记性,悠儿现下怕是早醒了,她一早还吵着说要晚上要炒几个小菜给你这个做爷爷的下酒呢。」
月照阁地处旌柳轩西,是曹府内极佳的一处观月楼阁。楼阁自占一地,宁谧安详,极少有人打扰,平时只是用来让曹鹿父女
做赏月避暑的用途。但曹鹿深知悠儿这个小姐妹最喜爱对月发呆,便贴心的把这座月照阁打扫出来供她居住。
上官清在月照阁下驻足,方才他婉言谢绝了冷善要下人带路的要求,只因为这月照阁于他而言已不是什么未知之处。想他几
次三番潜入曹府,除了情不自禁的看望曹鹿,对悠儿的住处他也是探得一清二楚,只是该如何面对这个对自己信任无比的小丫
头,上官清却感到很是伤脑筋。
若说全无愧疚,那是不可能的,当时悠儿显然为情欲冲昏头脑,与她的交欢根本就是趁人之危,这对fēng_liú成性的上官清而言
简直是奇耻大辱!但若是说不再相见,那更是不可能,悠儿天生媚骨,冰雪聪明,如此佳人若不能引为红颜知己,岂不枉费「
fēng_liú「二字?
上官清在月照阁下对着悠儿模糊的影子踌躇许久,终是咬了咬牙,迈步走了上去。
方一入门,一股奇异的香气便扑面而来,这香气清香淡雅,似是茉莉。又似麝香,闻之令人心神荡漾。上官清微微皱眉,略
一思索却又不禁莞尔,这香气如此熟悉不为其他,只因这香气的用处——此香名为「如梦似幻」,为数种珍稀香料混合而成,
功用却是为了增加男女之间闺房之乐,青楼花魁房中常备此物,所以上官清一闻之下便心中明了。
「悠儿这丫头搞什么鬼……」上官清心中嘀咕着,脚下却不停。待得上到二楼,见到悠儿打扮却不由得愣了一愣。
悠儿原本正在二楼盲目的收拾屋子,一会儿摆正几个杯子,一会儿擦擦柜子,根本不让自己闲下来,待得看到天色已近黄昏
,忙惊呼一声,在绣床之上四处乱摸,随手拽出一条云锦,细细的擦着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然后坐在铜镜前仔仔细细的补着
胭脂,又上了些水粉,用眉笔描了描已经完美无缺的细眉,才松了口气,转身在闺房内四处瞄着,打算再找找有什么没收拾到
的地方。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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