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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得吱吱作响,宫门开处,一束装女子敛敛致礼:不知贵客驾临,有失远迎,乞望恕罪。素手一招,两人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全不由已,已是到了大殿入口,观望之下,里面黑洞洞一片,虽知不大对路,怎奈手脚根本不听使唤,唯有乖乖跟着那女子进去。突然间只听一片笛声响起,悠扬悦耳中却隐隐然一股杀伐之气,直透云霄,鼓捣的人心时而宁静,忽然又烦燥不已。
束装女子面色大变,伸手拽住二人往里便拖,两人欲待反抗,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半分力气,眼看就要被拖进去,平空里一声大喝响起: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身。一道白光掠过,女子惊叫一声,滚地化做一只红尾火狐,钻进那宫门之内。
转角处一人龙形虎步,大步流星赶了过来,见了二人模样,二指拼出在各人身上点了两点,,在伸手入怀掏出一朱色小瓷瓶,倒出两颗药丸喂两人服下。乔劳只觉得脚下虚软,心口发热,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颓然倒地。只见血液鲜红,里面竟似有什么东西隐隐作动,来人再取一蓝红瓷瓶撒上些粉末,只听得那物嘘嘘作响,狂挣乱动,不一会便化做血水。
蛤蟆跳井观天照
来者拍拍二人肩膀:两个后生直是胆大,黑天半夜也敢来这老岵口,今日若不是我,你二人焉有命在。说罢一指。
两人听说自己不知不觉进了闻之色变的老岵口,都是唬了一跳,顺眼望去,眼前哪还有什么云罗绮殿,满天都是飘散的零星鬼火,齐腰高的蒿草处一个宽若两丈的穴口,黑黝一片也不知有多深。乔劳都是少年心性,心中害怕,脸上却不肯服半分软:不过一个耗子洞罢了,小爷一路行来,不知掏了多少,稀松平常的紧。
来人望了一眼乔雨民:你也这么说。
乔雨民今夜遇险,幸得高人相救,眼见来者短发浓须,不过五十模样,剑眉星目,气宇不凡,当下收起戏闹之心,恭敬行得一礼:这里面好像有些古怪,洞穴旷深,四壁都是杂草丛生,我们刚才一闹,惊得野鼠草蛇四处逃逸,却没一只敢走这个方向,想必洞里有什么它们恐惧之物。
老者拈须笑道:后生倒有些见识。今夜月逢十五,妖氛浓重,此处阴气极盛,鬼火凝聚,你等刚才被狐毒所迷,才会产生幻象,我已破了那火狐妖法,回去好生将养两天当无大碍,但今夜之事万不可与人说起。
乔雨民、劳来碌都是十五六的少年,虽是刚了口血,毕竟胜在年轻,休息一阵,体力便已恢复,瞅着眼前事愈加古怪,不由缠住老者,非要问个明白。
老者纠缠不过,也怕两人出去后耐不住少年心性,漏出口风,泄了这老岵口的秘密,眼珠一转:要我说也可以,你二人须得当天立誓,让这秘密烂死心底。
二人心底暗笑,自己虽是年少,这几年打杀死斗的事还做得少了,随口发誓诅咒便如吃生菜一般,当下郑重其事,有模有样的喧闹一番。老哥摇摇头:其实我也刚到此处不久,前日里上山采药,不慎摔伤,被山民救起。
乔雨民拱手作礼:老先生原来是悬壶济世的赤脚名医,晚辈有眼无珠,这厢赔礼了。
老者摆手道:什么名不名的,不过略懂岐黄之术罢了,你二人不要打岔。我被山民救起,受人滴水,当涌泉以报,何况救命之恩,也巧有人身染沉疴,遍医无效,老夫自告奋勇,便要为其疹治。
他说到这却是手拈黑须,沉默不语,劳来碌忍不住道:想来你老人家定是妙手回春,手到病处,皆大欢喜。
老者摇摇头:非也,老夫治不了,非但治不了,根本无法下手。
乔劳相视一眼,心道此人医术也真是稀松平常,治不了病也就罢了,连个脉路也搞不清楚,赤脚名医之称,当真有些过头,待见那老者神情黯然,知他心中难过,正要安慰几句,那人喃喃道:那根本不是病,是中毒。
两人莫名道:中毒。
老者肯定的:不错,脉象沉浮不定,阴涩有力,不是中毒又是什么,只是毒性奇异,我也不敢确定,连日查访。那条小村子原名万家村,原有百余户人家,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只数十年来,村民患病人数逐渐增多,寿者不过四十,家中老幼身体常年不适,男丁纷纷外出谋生,女子谈之色变,无人愿嫁进来,人丁逐渐凋落。我疑心山中风水拘式出了问题,于是我趁上山采药之际暗观地势,却见山川形胜,秀水如春,端的一块宝地无疑。
乔雨民插口道:想不到您老人家不但精通医术,更能相山度水,真是高人不出世,出世就见高人。
老者听他满口胡诌,却是拈须微笑,竟似十分受用:老夫一生观山无数,鲜有走眼时候-----啊,说到哪了,哦,后来遍访山中,终于发现这老岵口形势异常,此处四面环山,上小下大,正是“蛤蟆跳井观天照”的格局,善能藏风纳气,吉贵无比。
老者见二人目瞪口呆,心知两个楞头青,说多了也不明白:总而言之,此处本是山中圣地,但我细细观之,却见中央地底处黑气不断,妖氛隐隐,破了此山格局,至今是什么路数,一时尚不得而知。
劳来碌吓了一跳:你是说这地下除了火狐还有吃人妖精。想到适才差点被拖进洞里,饶是胆天包天,不禁心中呯呯超拔跳。
乔雨民道:别胡扯,咱们革命小将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朗朗乾坤,这----这世上真有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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