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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枷关入大牢,财产一律充公。可怜那郑猴儿小小年纪,莫名的成了没父没母的孤儿,倒是那牛头山匪首发了善心,将他留在山上。如此过了几年,县城发了大瘟疫,死人无数,牛头山也难幸免,郑猴儿失了依靠,县城内也是有家难归,不得已下山另寻活路。
这日里却撞着个傀儡戏班,郑猴儿在土匪窝里混了几年,身手颇是灵巧,跟随戏班一边走难一边卖艺,在大罗镇镇停留几天,以准备干粮等继续行程。
恰巧镇上大财主钱老财正准备老父八十大寿,兵荒马乱年月,请个戏班都难,不得以想请老刘头顶杠,只是钱老财天生吝惜,答应让众人在荒废的园子里借宿几日,只供饭饷,至于饷金却是绝口不提,孙老班走南闯北,如何看不出来,只是逢在乱世,戏班一日也讨不到几个生活,偶有好口活的时候,也不过应付众人几个饭钱,也就没在讨价。
闲不住走狐逛了一晚,回来实在累了,倒头便睡,忽听得一阵乱响,却是腹中抗议起来。
有道是麻雀虽小五脏全,戏班拢共十几人,伙食器物却还有人专管。走猴知道食物都在银豆处,心思翻动,少不得夜深人静乘其熟睡了翻点。但此处却有一大难,原来那银豆模样大憨,却是细心警惕之人,睡觉也是一根梨花乱棍在手,听到动静便一阵乱舞,虽没章法也能打死不少老师傅。
走猴自知折在银豆乱棍之下师兄弟不在少数,此番只怕凶多吉少,但既上虎山,焉有空手的道理,何况腹中早是几几咕咕汹潮澎湃,若不安抚下来,只怕抗议罢工也未可知。只是天已四更,在不动手,良机一瞬便逝。
好个走猴,紧迫之中却不慌乱,只见他伏身下地,把嘴一嘬。
猫儿嘬
却说走猴把嘴一嘬,“猫儿嘬”只听得一阵咝咝啐啐的声响。寂静夜色之中,仿佛那地鼠磨石一般。
原来银豆平日机警,睡觉也是半醒半囵之间,却最听不得那细微唢小声音,最怕那鼠磨豆的声响,平日里乍听之下,也是寒毛遍竖,头皮发紧。哪经得那走猴催眠曲般声声相环不绝于耳,登时鼾声大起,直如野猪拱食般,这才偷寻过去。
走猴自谓得手,不料连着翻为数处,皆是空头米袋,原来银豆虽是艺高人胆大,只身负粮草重责,四周皆是虎视鹰顾之街徒,每日夜里却也早作准备,藏匿的藏匿,转移的转移,放不了的干脆直接藏在肚腹之中,权且充了明日的预备粮。走猴空寻了半晌,憋了一肚子气待要发作,想想终是理亏,只得悻悻走出。回到床上翻身卧倒,思忖好在天已近亮,抓紧时间睡个囫囵,赶早起来趁着人少将那银豆早饭二一添作一统统吞将下去,只是此事须得人不知鬼不觉。正在计划之间,忽觉得一阵眩晕,腹肠处用是鸣将起来,想是原本肚中空空,又空折腾半晌,体力已是不支。越是想睡,饥火已起,却不是说灭就灭得。
走猴左右思无计,干脆走到水缸处,抱起水瓢,想着是琼浆玉液,就着天鸡地腿一顿好喝,也赚个不亏。如此自爽了一阵,忽然觉得尿急,急忙走出,匆忙间不辨方向,到一处荒僻处解开裤带便尿。
尿了一阵,一阵冷风吹来,醒了一半,却发现自己在一处荒坟处尿着,正觉身世凄凉,结草为香嗑头祭拜亡灵,却听见坟里发出吱吱声响,仿佛什么东西在挠枝木。挠得心里直发毛。
走猴在山寨里这类没影谱的事听得多了,没想到如今真有一吓,吓得腿直哆嗦,耳听得那吱吱越起越响,便似要破棺而出一般,道声英雄莫问出处,好汉偏逢三十六。转身就跑,却被什么东拌了狗啃屎,原来是一只白骨森森的手。犹自抓着走猴脚踝不放,走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传到头,七千二百四十根毛发皆倒竖起来,欲待爬起来夺路逃命,哪里还有一丝力气。口里只道:“走过路过空手落,”,原来当年在山寨之中有个老糊头却是见多识广,曾与众人说道此事,便是鬼神一般也可讲些礼仪情面,你若能吃透对方情势,或可有情面讲。走猴那句话便是说今日有事路过没带礼具,来日定当双倍奉上。
祷拜了一阵,四处静莹莹的全果然没了动静,心头暗喜。忽然嗖的一声,一个事物从脚踝窜到坟头上。走猴大着胆子抬头,却见那荒坟上挤眉弄眼的窝着一只贼鼠。
原来地鼠爱偷吃米油,但这年头哪家还存得这些,早已是人吃人,狗吃狗,老鼠饿得啃砖头。老鼠啃不啃砖头天晓得,吃死人倒也吃得肥头硕耳。那地鼠吃死人吃得多了,一双绿眼贼碌碌瞪着自己,竟似对活人肉也感兴趣。
走猴拾起石子要打硕鼠,却听见无数吱吱声响,透彻骨髓,瞬间无数绿油油的眼珠子从地底冒了出来,走猴见势不好,落荒而逃。隐隐听见身后乱草拨动之声不断,群鼠悄悄的掩了过来。
盗洞
走猴儿回身便跑,不料脚下一软,再也立足不住整个人坠了下去。
只觉得四下里一片漆黑,竟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从坠落处洒下的点点星光,走猴眼疾手快踩死几只一起摔下的来的硕鼠,却听得四下里叽声一片,似有无数的沙鼠在不远处蠢蠢欲动,直听得毛骨耸然,慌不择路的顺着黑暗处直奔。
头上忽的撞到到硬处,碰得生痛,走猴顾不得疼痛,以手代目,在黑暗中寻找出路。手摸处却碰到一个圆形环耳,好像是一扇门,用力却推不开,走猴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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