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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分量自是不同。方慈淡然说道:“小施主剑法,博采众长,水到渠成,终会臻大乘之境。不过,难得是小施主年纪轻轻,即要承担除魔卫道之大任。”唐靖雨明白方慈大师话中之意,时日无多,只怕水到半途自己已完蛋大吉。唐靖雨福至心灵,诚心问道:“大师何以教我?”方慈笑道:“剑法通神,神则心也;剑法通明,明则意也,小施主可知何解?”唐靖雨自刀帝及栖霞道长那里领悟不少剑理,略一思忖,即答道:“明心见性,剑意合一,无中生有,有还于无。”唐靖雨自认剑理的见识已是上乘,方慈却是不置可否,淡然说道:“剑意合一,诚然难能,无中生有,有还于无,亦属不易。不过,若有若无又该如何?”唐靖雨心下剧震,隐约把握到了一种可能,却又有些迷惑。方慈接着说道:“有招着力,无招着意,无与有相辅相成,周而复始,可臻无穷。”唐靖雨心领神会,欢喜道:“大师指点迷津,小子受益匪浅。”方慈却微微摇首道:“小施主家传剑法已自不弱,又得刀帝、栖霞真传,剑理更是通透,不知对阵之时,有何感悟?”唐靖雨不由愕然,旋即泄气道:“小子有心无力,颇有缚手缚脚之感。”方慈颌首道:“小施主可知根本何在?”唐靖雨略一思忖,已然省悟,颓然道:“是小子功力不足!”联想到栖霞道长传自己剑法却不传自己功法,因剑法可以融会贯通,功法则不同,弄不好就会出岔子。方慈从容道:“功力乃技法根本,练技者必先练功,否则只能是舍本逐末之举,任你技法如何精妙,遇到功力高深者则有心无力,难以尽展所长。心法与技法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唐靖雨苦笑道:“小子谨受教,奈何功法不同于剑法,岂能一蹴而就!”方慈淡然道:“小施主得天独厚,任督二脉已通,功力不难事半功倍。只是江湖险恶,小施主独木难支,可曾想过进退之策?”唐靖雨毅然道:“俗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争霸江湖,晚辈可以置身事外;荼毒生灵,则晚辈绝不会坐视,虽千万人吾亦往矣!”方慈双目神光大盛,脸上神色古怪,旋即低眉垂睑,双手合什,喃喃念道:“善哉!善哉!甚么少林唐门,俱是天下之人,阿弥陀佛。”方慈抬头睁开双目,神色平静如恒,淡然道:“老衲于此室参悟我佛无上功法,略有心得,对小施主或可有所助益。”说完,袍袖微动,一张泛黄的宣纸疾射而出,飞向丈许外的唐靖雨,至唐靖雨身前,宣纸突然停顿,平平展展下落。唐靖雨伸手接住,只觉手心一震,不由再次惊异方慈大师功力之精纯,也许当世不作第二人想。方慈指着那个小檀木方盒道:“这枚火龙珠关系重大,暂时先由老衲保管,日后也要拜托小施主了!”唐靖雨慌忙道:“大师所言,晚辈定会铭记在心!”方慈微笑不语,唐靖雨低头见那张宣纸上写道:“《易筋》、《洗髓》二经,乃我佛内功修习之本。此二经合一,虽非修习上乘内功之法门,却可易筋洗髓,即如小溪之成大河,幽潭之如大海……”宣纸上密密麻麻,凡七百余字,字句拗口,语义深奥难解,一时难以领略,只得囫囵吞枣,从头至尾连读三遍,确定牢记于心,方道:“大师……”抬头见方慈眼观鼻、鼻观口,已然入定。唐靖雨不敢打扰,将那张宣纸放到地上,恭恭敬敬的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起身退出方慈闭关的石室。
三十五、兰因絮果(3 )
更新时间:2008-08-04
唐靖雨将石门轻轻合上,回转身来,着实骇了一跳,只见以方丈了因大师为首的几十个僧人肃立在石室之前。唐靖雨慌忙上前躬身施礼道:“晚辈唐靖雨见过方丈大师、诸位大师。”了因大师瞧来不过五旬左右,慈眉善目,微笑道:“唐小施主不必多礼,方慈大师闭关十年,小施主有幸得见,可见佛缘不浅,阿弥陀佛,即连老衲亦心生艳羡。”众僧均笑容满面,唐靖雨见了因大师说话有趣,不禁笑道:“大师所言非虚,晚辈实是三生有幸。”方慈这才正容道:“小施主援手少林之德,老衲与少林弟子俱身怀感激。”唐靖雨慌忙道:“晚辈适逢其会,不过略尽绵薄之力,大师不必介怀!”方慈大师眼中神光一闪,略一颌首,合什道:“小施主请随老衲去方丈室用茶。”唐靖雨与方慈晤谈一个时辰,方慈大师亲自送到山门,方告辞下山去了。唐靖雨着实放心不下紫凤那丫头,抛开自己与丹凤帮的渊源不讲,那丫头确也让人疼爱,在情在理,都不能置之不理。紫凤得罪了天罗教,单看搜魂手聂道元那次设计暗算剑公子之事,以青青假扮紫凤,就可推知紫凤与剑公子的关系已不是秘密。要是紫凤依然愚蠢的以本来面目,大摇大摆的跟踪剑公子,唐靖雨几可断定这丫头早晚身陷囫囵。现在则是未知之数,往好处想,或者只是紫凤暴露了行踪,唐靖雨越想越觉揪心,偏又无计可施。想来想去,天色已晚,只得先找个客栈安身,然后再想法拜托丐帮弟子打探紫凤行踪。想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此处乃是长河帮地盘,也许找那个“笑面虎”齐老板摸摸底不定会有甚么收获。唐靖雨再次踏进归义居的时候,那伙计一脸惊喜,殷勤的招呼到后面一间雅室,然后笑道:“齐老板有事外出吩咐过,着小得好好招呼公子,不知公子用点甚么?”唐靖雨奇道:“你家齐老板知道在下会来?”那伙计陪笑道:“这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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