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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外面的,太不听招呼了。”袁哲说:“外面的公司反倒好配合了,以前到至美搞开,简单的很。现在可到好了,爱理不理的。”
陈丽萍说:“工厂是大爷。交货期不知道是谁说了算。”
林东海目前只负责行政部了,和刘继没打过交道,他说不出来什么。可听了大家的议论,他很气愤:“这样怎么行啊,有没有规矩呀?”
郝宏默不作声。
秦志军看了郝宏一眼:“一个厂长,厦门多得是,行情工资三、四千元,咱们给五千、六千,能不能找个听话的呀。”
郝宏坚定地说道:“听话的不一定能办事。工厂刚起步,很多事还需要进一步磨合。”
“老刘这个人啊,”秦志军摇摇头:“以前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第一百五十二章 趋利逐臭
不知是哪个愤青的文人说过:人之趋利如苍蝇逐臭。
话糙理不糙。在商品经济社会里,金钱对人的诱惑力是太大了。有钱不是万能的,没钱那可是万万不能。中国有几千年的文明史,老祖宗留下许多精神财富,‘三纲五常’里讲仁义礼智信,这里面没提到一个钱字。为什么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一切都变了呢?
封建礼教的长期浸染,中国人脑子里永远也抹不去‘官本位’。可在拜金主义的潮流冲刷下,有多少‘官’连最后一块遮羞布也顾不上了。以前黄晓明说过一句话,“资本是嫖客,权利是表子”,当时林东海听得是一愣一愣的。现如今,听到的、见到的多了,不会再觉得惊奇,却总是想,这不是理想中的社会。
这不过是中国社会展进程中一个特殊的阶段,所谓的‘资本血腥积累过程’。阳光下,到处散着‘铜臭’,到处是逐臭的苍蝇。社会财富想一个巨大的垃圾箱,那些精神乞丐们早已不知道脸皮还有别的什么作用,无不不惜采用各种手段,蜂拥而上,乱战中抢着分一杯羹。
赚到钱的,人五人六的,西装革履,粉面油头,名车靓女,招摇过市。这是所谓的成功人士。社会的价值标准沦丧到以财富论英雄。主流的、支流的、不入流的媒体捧红了一个又一个企业家,国家的财政税收却在暗自垂泪。而一轮又一轮的政策措施出台,‘教育改革’、‘住房改革’、‘医疗改革’,终于改出了一个新名词:弱势群体。所谓的弱势群体,究竟哪里弱呢?说到底就是人穷气短、马瘦毛长。农民兄弟只有去当农民工了,城里的工人阶级也奄奄一息。质朴的劳动人民悟出了一个道理:“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凉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州。”
这6游的【诉衷情】所描写的意境,近来常常不知不觉在林东海的脑海中浮现。此时,他才明白,脱下的军装,离开部队,是彻底失去了人生的理想和目标。现在,个人之于社会已经毫无价值。他也会宽慰自己,人生的最好时光奉献给国防建设事业,问心无愧,心安理得,以后的日子可以为自己活着了。可是,现实生活常常很容易就又把他推向痛苦的沉思中。唐朝大诗人李白活得真那么潇洒吗?“人生在世不如意,明朝散弄扁舟”。
就算买个‘扁舟’也是要钱的啊。
粟粟中考成绩不理想,为了能上高中,不得不给学校交元的所谓‘建校费’。为了督促孩子读书,肖云和儿子都快成了仇人了。中考前,粟粟离家出走,引了家庭的矛盾,林东海不满意肖云教育孩子的方式,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也只有用钱来铺孩子的读书道路了。
偏偏粟粟不争气,高一的第一次阶段测试,竟排名全年段倒数第二。于是,就为了学习,家庭里找不到欢乐的气氛。肖云的脾气越来越坏,成天就没个好脸色。她总说,养不教,父之过。容不得林东海有任何解释的余地。不光粟粟感到压抑,林东海也感到喘不过气来。
林东海决心给粟粟补课。他把高中的数理化课本又捡起来了,温习一章就给粟粟讲一章,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可一个多月过去,效果并不理想。
没多久,郝宏找到了一个合作伙伴,办起了一间陶瓷制品工厂,派林东海出任总经理。工厂在厦门岛外,开车从家里去上班,路上也要四十分钟。林东海早出晚归,给粟粟补课的事就停了下来。
合作方是德化人,叫陈进利。合作的基础是宏兴公司提供设计,负责外销,而陈进利负责工艺技术和生产管理。
中国有四大瓷都,福建的德化县是其中之一。全县有陶瓷企业11oo多家,从业人员8万多人,初步形成了传统瓷雕、西洋工艺瓷、日用瓷三大陶瓷产品体系。 每年的陶瓷产值达五十亿元以上,占全县经济总量的7o%。其中大部分都是外销出口。
陶瓷生产的历史源远流长,最早可追溯到东汉时代。这里面蕴含着丰富的文化传统,很多工艺技术书本上是找不到的,大都是民间艺人口口相传,这是一种文化的自然积淀。外行人永远是只窥一斑,难见全貌。
著名的“丝绸之路”沟通了中外文化间的交流,中国逐渐被誉为“丝国”;进入中世纪后,伴随着中国瓷器的外销,中国又开始以“瓷国”享誉于世。从8世纪末开始,中国陶瓷开始向外输出。从宋元到明初,是中国瓷输出的第二个阶段。而明代中晚期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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