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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他急忙上前关切。“不……我不是千黛……这是怎么啦?我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缓缓抬起头来,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惶惶有些无措,却没有泪水,只是异常苍白,“轩,我昨晚经历了一场车祸,今天醒来就变成了你的千黛,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我不是她!我是叶翌娉,是翌娉啊!你明不明白?我不是她!不是她!”她克制着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坚强地保持了冷静,尽量以清晰顺畅的话语向他诉说无法用常理解释的这个巨大变故。
“翌娉?叶翌娉?”被男友唤了整整八年的这个名字,今天听来却异常的不顺耳,因为男友再度唤着她的名字时的语气十分生硬,他的态度也变得陌生了许多,“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也不认得你所说的那个女人!千黛,你是不是感觉头很晕?有没有呕吐的yù_wàng?”他的表情非常严肃,不像是在与人说笑。
她急了,揪着他的袖子,大声说:“我是翌娉!是与你相恋了八年的女友!你不可能忘了我的,对不对?”
“千黛,我可以对天发誓,认识你之前,我从来没有和其他女人交往过!”他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好言好语地哄着她,“你可以问我身边任何一个同事或朋友!”
“撒谎!”理智告诉她,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文轩是从来不会撒谎的。但,此刻他的表情越发严肃凝重,她的心就越发惶惶,“让我出去!我不能再待在这里!”或许,走出这个病房,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文轩制止不了她贸然下床的举动,于是急忙按响床头的电铃,医生、护士匆匆赶到,一针镇静剂强行注射到她手臂的静脉血管里。
看到病人终于停止了挣扎,闭着眼静静地躺在床上,众人松了一口气。医生给病人做了脑电波扫描等常规检查,让病房里保持了安静的气氛,与护士一同走出房门。
文轩跟了出去,慌忙中忘了关病房的门,他站在走廊拐角,只顾向医生询问未婚妻的伤势。
“可能是脑震荡引起的短暂性思维混乱,尽量不要让病人的情绪过分激动,让她多休养,过几天就能康复出院!”
医生的话使人宽慰不少,虽然千黛刚才的言行举止有些异常,但他还是打消了心头疑虑,返回病房准备尽心看护好未婚妻。推开病房那扇虚掩的门时,他突然震愣住了。
房中没有人!
病床上空荡荡的,不见了病人的踪影!
他急忙跑去问当班护士,护士也是十分诧异。在注射了镇静剂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清醒自己走出病房的病人,需要非常坚强的意志!
护士的一番话,让文轩困惑了。平日里宛如小鸟依人般娇柔顺从的未婚妻,何曾有过这种独立自主的坚强意志?
拨了几通电话,得知千黛离开医院后,并未回到自己家中,也没有去朋友、亲戚那里,文轩才有些闹心了。
这个时候,她会去哪里?
从医院里擅自出走的叶翌娉的确是去过同事和朋友的家,对,是她的同事和朋友,而非千黛的!但,曾经和她在同一个里共事的朋友居然没有一个记得“叶翌娉”这个人,连自家死党马爻见到她时也惊诧莫名。
“车子?什么车子?真是莫名其妙!你是谁呀?我跟你熟吗?”
“我是叶翌娉!叶翌娉!”她不断地提醒、强调和重复,“我是你大学时期同系的学姐,巡城马,你们一个两个的,跟我装什么糊涂?我是叶翌娉!”
“神经!”马爻看她时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
“听着,你昨天晚上十点不到的时候,去过炎帝广场,是开着一辆奥迪a8款的轿车来的,还记得吗?你跟我说,那车子是从老教授家里偷开出来……”
砰——
门,关上了。
她被隔拒在了门外。
残酷的打击让她近乎绝望!
没有人认得她,没有人肯相信她所说的话,甚至,连她自己也无法理解怎么会出现这样一种不可思议的状况?凡是属于“叶翌娉”的记忆在所有她所熟悉的人的脑海里彻底消失了!似乎从来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连家乡的亲人接到她的长途电话时,都矢口否认了家中曾经有过这么一位至亲!
她,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但,她仍活着,不是吗?
城市上方,那片灰蒙蒙的天空中又飘起了零星小雨,独自走在湿漉冷清的街道上,几分孤单落寞萦绕心头。
她仰头看看天空,雨点打在脸上,感觉自己的面颊是湿湿的,一种冷侵袭着全身,透心凉!
何去何从,她已茫然无措,如一抹孤魂野鬼游荡在街头,不知不觉,竟回到了昨夜与轩分手的那家茶艺坊门口,隔着细雨朦胧的玻璃墙,再也看不清里面的景致,玻璃上却倒影着她的脸,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手指贴着冰冷的玻璃轻轻触碰倒影在玻璃上的五官轮廓,这张妩媚容颜的主人,却是她相恋了八年的男友移情别恋的对象,老天爷一定是在捉弄她!
额头抵在玻璃墙上,低头苦笑着渐渐蹲下身去,淋着雨,看着路面的水洼照着她狼狈的模样,水面波动,漾在上面的影子模模糊糊,不太真切。突然,她的目光一凝,看到水洼汇聚的弯弯曲曲的水流上漂来了一张白白的名片,打湿的名片上字体依然清晰。
“灵异侦探社社长——柯南!”昨夜被她随手丢弃的名片居然又出现在眼前,念着名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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