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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些年来他想了很多,总觉得自己的身世有些疑问,妈妈和他之间感情不好或许是另有隐情。
在他的记忆中好像妈妈的年龄只比他大十四岁,小时候他不懂这些事,上大学后他弄明白了:中国那时的最低结婚年龄是男方二十岁女方十八岁,因此妈妈和爸爸的婚姻是很不正常的。
爸爸去世得早,妈妈从来不跟他说过去的事儿。
他记得小时候问过妈妈这方面的问题,但是觉察到妈妈明显的尴尬和不快,就没有再去追问她。
后来他移民来美国后跟妈妈断绝了联系,就更无从问起了。
他在国内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是妈妈改嫁后生的,比他小了整整十八岁。
他上大学时妹妹刚出生不久,大学期间他一直住在学校里,因此跟妹妹一点儿也不熟。
算起来她现在也有二十四岁了。
他准备自己先回去一趟看看,争取和妈妈妹妹改善关系,以后再让儿子也回去跟奶奶和姑姑相认。
当然,这次王天齐回国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去跟陈玉玲和谢慧英相会。
分别这么长时间了,他很想念她们。
王天齐的妈妈接到儿子从美国打来的电话很吃惊。
这个儿子跟她断了联系将近二十年,现在居然又要回到她身边了。
从前的事在她心里埋下了太多的痛苦屈辱和悔恨,还有无奈和尴尬。
原来以为早就将那些事儿给忘光了,现在一下全部都回到了她的脑海中。
王天齐刚去美国时她就在心里强迫自己忘了这个儿子,可是近年来她常常梦见他。
儿子是无辜的,他毕竟是自己的亲人,这一段时间她越来越多地因为思念儿子而从梦中哭醒过来。
她挂上电话后呆呆地坐了两个钟头,这才想起来给在中学当英语老师的女儿打电话,告诉她住在美国的哥哥要回来看望她们了。
她的第二个丈夫是个处级干部,姓张,他十年前已经患肺癌去世了。
女儿名叫张琼,还没有结婚。
她自己原来是教育局的职工,现已退休,和女儿住在一起。
她们经济上不是太宽裕,只能勉强维持温饱,日子过得远不如第二任丈夫在世的时候潇洒。
女儿小时候多次向妈妈打听自己在美国的那个哥哥的情况,可是她见妈妈不愿多说,似乎心中有隐痛,她后来就不再提起了。
其实妈妈自己对儿子的情况了解得也不多,只听说她有个孙子叫王凯文,今年十七岁了。
儿子和儿媳妇离婚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后来又结婚了没有。
儿子从小沉默寡言,这次在电话里破天荒地对她说了许多话。
主要是说自己前些年太不懂事,太不孝顺,没有为妈妈和妹妹做过任何事情,心里很不安。
这次回来他想弥补自己的过错,多关心一下妈妈和妹妹。
她不知道儿子到底会怎样来关心她们,对儿子的境况她现在一无所知。
不过她也认为应该和儿子多亲近一些了,过去的事情忘掉就好了,不必再提了。
王天齐妈妈的家在南方的一个省的省城里。
他下飞机后坐出租车来到妈妈和妹妹住的宿舍楼,发现那是一栋相当陈旧的房子,里面拥挤不堪,走廊里还有不少垃圾。
这栋房子原来属于妈妈工作的教育局,后来很便宜地卖给了里面的住户,或许过不了几年就该拆了重建了。
妈妈和妹妹都在家里等他。
他知道她们没有车,所以嘱咐她们不要去机场接他,连飞机到达的准确时间都没告诉她们。
妈妈见了他有点儿不知所措。
王天齐到底还是出国多年,有了不少历练,不像以前那么害羞了。
他走过去将妈妈搂在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妈妈的眼睛湿润了,脸也红了。
他仔细端详着她,发现她还是风韵犹存,皮肤白嫩细腻,一点儿都不像是五十六岁的人。
她长得有点儿像谢慧英大姐,都是那种不显老的女人。
过了一会儿,妈妈红着脸挣开他的搂抱,将张琼拉过来和哥哥见面。
妹妹的性格开朗多了。
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身子,叫了声「哥」,在他脸上一边印了一个热吻,然后开心地笑了。
妹妹早已是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脸蛋儿长得很端正,身材也比较惹火。
刚才她胸前的两团肉在他身上摩擦,让他失神了一阵子。
妹妹今天特意化了妆,亲他时在他脸上留下两个口红印。
妈妈递给他一块湿毛巾示意他擦掉脸上的口红印,一家三口开心地大笑起来。
接下来他取出给妈妈和妹妹带回来的各种礼物,都是女人用的香水和一些衣物之类,还有一些包装精致的巧克力。
他也不知该买什么衣服,只是根据记忆中妈妈的身高体重,让丽莎和安娜一起帮他参谋后挑选的。
另外他还给妈妈和妹妹带来了几件较为贵重的黄金和钻石首饰。
她们第一次见到这么贵重的首饰,眼睛睁得大大的,嘴里也不时发出惊讶的声音。
三人在温馨的气氛中吃过晚饭后,已经过了夜里十一点了。
妈妈安排他在客房里睡下,其实就是平时妹妹住的房间,因为家里总共只有两间卧室,再加上厨房客厅和卫生间。
他回来了妹妹就只能跟妈妈挤在一起睡。
王天齐躺在床上回忆着和妈妈妹妹见面的情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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