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2)(11/13)
些年一直和她的西班牙裔丈夫住在法国南部的一个小村子里,过着隐士般的生活。她丈夫去世后,她想出来重抄旧业靠唱歌来养活自己。
她联系到一个在住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的熟人,请他帮忙。
那人说已经为她联系好了在华盛顿肯尼迪艺术中心举办一场大型演唱会,要她交五万美元的场地租赁费。
但是如果能够成功举办演出的话,光门票收入就会超过十万美元,其他费用包括临时请的伴奏和广告费不会超过两万,他会先替她垫付着。
他说陈玉玲这次能净收入三万美元以上,她现在只需先拿出租场地的五万美元即可。
陈玉玲因多时不与外界接触,还像二十多年前那般纯洁得几乎一尘不染。
她想自己这次即使一份钱都不赚也没关系,凭自己的先天条件和从前的名气,只要能成功地举办这次演出,到时各大娱乐公司肯定会争先恐后地来找她。
于是她将自己在法国的小公寓抵押给银行,借出来了五万美元现金,其余的钱还了丈夫死后欠的债。
她将五万美元电汇到了那个熟人的账户上,让他帮着缴纳场地租赁费。
她自己买了机票以后口袋里只剩下不到三百美元,好在那个熟人答应会去机场接她,并负责安排住宿,不用她操一点儿心。
陈玉玲的飞机早上就到了,等了四五个钟头还不见她的熟人来接她,打电话也没人接。
她英语只会很简单的几句,根本不能和人交流。
她只好去跟那些外表看起来像中国人的旅客用普通话搭讪。
可是她因为性格腼腆,不善表达,别人搞不懂她到底需要什么,还以为她打扮得这么漂亮是要推销什么产品。
她因此吃了不少白眼,委屈得想哭,幸亏后来遇上了王天齐这个多年前的崇拜者。
王天齐一听这些情况,马上就猜到陈玉玲的那个熟人是个骗子。
首先肯尼迪艺术中心最大的演出厅租一次也只要两万五千美元,王天齐以前帮一个非盈利组织搞活动(募捐演出)时就租过那里的演出厅,那人说要五万美元纯粹是瞎扯。
第二,那里最大的演出厅只有两千个座位,要想卖出十万美元的门票那么每张票平均要卖到五十美元。
一般的歌曲的,而在美国的中国人则舍不得买这么贵的票。
王天齐记得国内组织的大型春晚流动演出,在这里的票价也就是十五到三十美元一张。
第三,本地的中文报纸上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登过陈玉玲来华盛顿演出的广告。
最后,那人根本没提起演出的收入怎么缴税的问题。
他不接陈玉玲的电话,很可能是卷款逃跑了。
王天齐用尽可能婉转的语气,将他的分析明白无误地告诉了她。
说完之后他紧盯着她的脸,心里替他的偶像难过。
陈玉玲也不傻,从清晨她等了好几个小时还等不到接机的人,她就猜到了这个最坏的结局。
她想不通的是,那个熟人是她多年前的一个同事,当时觉得他为人还不错,他甚至还追求过她一段时间。
这个人怎么会变得这么无耻呢?现在自己可是被他害得走头无路了。
王天齐见她束手无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于是他挺身而出,对她说:「现在要紧的是先将您安顿下来,再想办法帮您追回那笔被骗走的钱。
陈玉玲女士,如果您信得过我的话,就将这些交给我来做吧!」陈玉玲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他相貌很普通,可是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她的尊重和同情,可能还有爱慕。
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就选择了相信他。
她伸出了自己的手,说:「王先生,大恩不言谢。
我可能比你大几岁,你以后就叫我玉玲姐吧。
」他握住了她的玉手,叫了一声:「玉玲姐。
」陈玉玲强忍住夺眶欲出的眼泪,对他温柔地笑了一笑。
王天齐绅士般地起身,伸手搀扶她下楼来到停车场,然后开车带她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王天齐本来准备先将她送到旅馆里住下,但是路上陈玉玲打听到王天齐是单身一人住,就问能不能和他暂时挤着住一下。
王天齐明白她的意思。
因钱被骗光了,她肯定付不起旅馆费用,而且也不想让王天齐为她花太多的钱。
他点头答应她了,反正自己的公寓有两间卧室。
到家以后,王天齐先给陈玉玲安排好房间,床单枕头被子毛巾等都换了新的。
他告诉她,这个房间里有浴室和卫生间,她可以先洗澡换衣服,然后他再带她出去晚餐。
陈玉玲没料到王天齐公寓的条件这么好,不但有自己的单间还带浴室,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谢过王天齐后就关上门洗澡去了。
晚饭他们是去伊莎贝拉开的墨西哥餐馆吃的。
王天齐考虑到陈玉玲说她死去的丈夫是西班牙人,或许西班牙语的环境能让她感到亲切一点儿吧,虽然欧洲说的西班牙语跟南美说的有些不一样。
陈玉玲惊讶地发现王天齐竟然能用流利的西班牙语和餐馆的招待交流,尽管是带着南美口音的。
餐馆的员工流动很大,几乎都是王天齐离开以后才雇来的,所以他大部分都不认识。
老板伊莎贝拉过来热情地招呼王天齐,她拥抱了他一下,贴着他的耳朵说:「你的女朋友真性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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