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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寿屈膝跪在新主人面前,罂粟女当场摘去她的发钗、环佩、饰物,剥去华服,剪去一绺长发,将她从高高在上的封君降为奴婢。
孙寿一脸柔婉的俯首听命,就像只被驯服的羊羔一样乖巧温顺。
旁边的吕冀目眦欲裂,口鼻中发出唔唔的怒吼声。
罂粟女一边扯开孙寿的长裾,一边笑道:大司马的模样好吓人呢。
可惜,你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保不住自己的夫人啦。
吕冀挣扎着试图站起,却被几名内侍死死按住。
你不服气?程宗扬抬手指着周围的女子,冷笑道:你凌辱这些女子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吕冀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双手扳着木枷,将铁镣拽得铮铮作响。
程宗扬冷冷看着他无谓的挣扎,眼中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丝轻蔑,眼珠瞪这么大,就让你看仔细好了。
脱了。
罂粟女笑道:寿奴,主子命你裸身服侍。
孙寿看了主人一眼,满脸都是乞怜之色,可主人对她理都不理。
无奈之下,孙寿只好听话地解开贴身的小衣,在一众内侍、永巷罪奴面前脱得一丝不挂。
众人神情各异,目光混杂着惊讶、疑惑、不解、恐惧……孙寿的位置与董昭仪近在咫尺,看着那名身份仅次于两宫的尊贵女子沦为奴婢,裸露出雪白的ròu_tǐ,董昭仪脸上的媚笑越来越淡。
这样的一幕在永巷绝不少见,事实上,自己就几乎在同样的位置,做过同样的举动。
只不过当时高高在上的太后亲弟,此时正三木束身,跪在地上。
忽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压抑的哭泣,吕氏真的败了?天啊……天啊……说着抽泣声变成了嚎啕痛哭。
惊理悄无声息地出现那名女子身旁,一手抚着她的背,一边柔声道:吕贼猖狂多年,如今上官特将其引至永巷问罪,好让受其凌辱的众人亲眼作个见证,如此好事,这位姊姊为何哭泣?在惊理的安抚下,那女子泣声道:奴婢是宋贵人殿内宫人,当日宋贵人得罪了襄邑侯,被他打入永巷,裸身示众,宋贵人不堪受辱,投缳自尽……我家主人也是……另一名女子硬咽道:我家主人当日就在此地,被吕贼当众凌辱……旁边的内侍也道:平日吕贼那厮一来永巷,所有罪奴都得裸身出迎,气焰熏天,张狂之极!看着上官冷厉的目光,那内侍赶紧补充道:小的都是听说的。
以前在巷中当值的阉奴都被关押起来,一个都没跑掉。
程宗扬道:还听说了什么?还听说……小的还听说,永巷的规矩,新来的罪奴都要游街示众。
程宗扬对着面前的女子道:是吗?董昭仪小声道:是。
孙寿一张玉脸时红时白,当众裸露,她并没有多少羞耻或者难堪,只要能让主子满意,即便当众交合她也会乖乖翘起屁股。
她此时心里有的只是恐惧,害怕自己会和吕冀一样,被当众处死。
忽然间颈中一紧,一条冰凉的铁链落入颈中,使她浑身一颤。
孙寿略微呆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
众目睽睽之下,孙寿被铁链牵着,像那些罪奴当日做过的那样,在巷中赤身luǒ_tǐ的游街示众。
在场的女子都受过吕冀的凌辱,有些还被他私下带出宫去,甚至见过孙寿本人。
此时看到这位吕冀的正妻脱去衣物,将她们在永巷遭受过的凌辱逐一重演,众女终于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压抑多年的伤痛迸出来,抽泣声、痛哭声、斥骂声……响成一片,忽然一口吐沫狠狠唾在孙寿臀上,接着口水雨点般飞来。
赶在众女忍不住动手之前,罂粟女将孙寿牵回主人身边,免得她被愤怒的人群活活打死。
吕大司马,程宗扬口气平淡地说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吕冀两眼血红,被麻布塞住的嘴角冒出白沫。
程宗扬摆了摆手,让人扯出他口中快被咬烂的麻布。
吕冀舌头僵了片刻,然后疯狂地嘶吼道:我要见阿姊!见阿姊!吼叫声中,一名脸色冷厉的内侍走上前来。
中行说拿着一只金灿灿的长颈仙鹤酒壶,一只镶嵌着宝石的金杯。
他将金杯放在厚厚的木枷上,带着一丝狞笑,满满斟了一杯酒。
这就是你阿姊赏你的——上好的鸩酒。
中行说阴声怪气地说道:大司马,喝了吧。
吕冀叫嚷声戛然而止,他紧紧闭着嘴巴,生怕那些碧绿的酒液溅入口中。
程宗扬道:吕大司马,喝了吧。
喝下去,一了百了。
落得轻松。
你生平作恶多端,一杯鸩酒了却性命,已经够便宜了,难道还不肯喝?已经三劝了。
大司马一点面子都不给?程宗扬盯着吕冀,忽然大笑起来,吕大司马平常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原来是个贪生怕死的无胆鼠辈!太后赐的酒你都不喝?程宗扬厉声道:来人!张恽小跑着进来,扑倒在地,一口气磕了十几个头,一迭声地说道:奴才见过上官!主子万寿!让你猜着了。
大司马不肯喝,程宗扬带着一丝恶意满满的戏谑道:这酒,还是你来劝吧。
是!张恽尖着嗓子应了一声,然后爬起来,走到吕冀面前,捋了捋衣袖道:主子瞧好吧。
吕冀怒吼道:狗奴才!你敢动我!张恽翘着兰花指,捂着嘴咯咯一笑,然后抬手比了一个手势。
周围几名内侍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按紧吕冀,吕冀只当他们要下手硬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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