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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不管怎么说,这一次陈公子帮了我大忙,吕某也不是那得鱼忘筌之人,此番除了为陈公子如实请功之外,定要好好感谢陈公子。」陈卓忙摆手道:「大人客气了,我既是天华剑宗弟子,又是座院长,惩奸除恶,实为义不容辞之事,您无需如此。
」吕从秀却摇了摇头,感慨笑道:「这份人情是一定要还的,否则我这心里面不舒坦。
公子有所不知,我跟踪这雾影已经有了很长时日,调用了神监司的不少力量,司内不少同僚已经有所质疑,若是在今日打草惊蛇,将人也给跟丢了,怕是有不少人要趁机大做文章。
如今我捉住了雾影,也算是有了个交代,甚或运气好上一点,还能够从雾影口中得到点有价值的消息,非但无过,而且还立了一功……而这一切,都多亏了公子。
」「原来如此……」吕从秀笑了笑,说道:「所以说,公子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若没有点表示,便太说不过去了。
」陈卓摇头苦笑,既然吕从秀都说到了这个地步,那他也不便再行推辞,否则就显得矫情了。
只是,他委实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正这么想着,他忽然记起了珠玉堂的那一只飘花翡翠镯来——何薇薇应是很喜欢那个镯子的吧。
算起来,他至今也没有送过这位师姐什么像样的礼物,而且此番一去一回,也让何薇薇等得太久了点,空手而归也是不美……念及此处,陈卓开口道:「既然吕大人这么说,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正好我也有一事相求……」……何薇薇出了赏心楼后,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落。
路上行人仍然络绎不绝,热闹依旧,她不想让旁人看到自己这个狼狈的模样,出了酒楼的门,便径自往人烟稀少的暗处躲去。
等她回过神来,却已经到了河岸的边上。
淮河就在前头,孤寂的流淌着。
她停了下来,怔怔的发呆。
夜风袭过,裙裾舞动,发间的缨线随风飘起,一股寒意也紧跟着涌上心头。
这里人烟稀少,河面倒映着的粼粼微光,不知不觉间,满城的灯火、热闹、喧嚣、浮华,都已消弭在了身后。
于这晦暗的天地,一个人的喜怒哀乐也缩得以至于无,只是心里还留有一簇微不足道的光芒,还未彻底落入淼茫,在黑暗的深处,似是一点萤火在自照着。
感到前所未有疲倦的她轻挽长裙,于岸边的一块青石上坐了下来,蜷在那里。
何薇薇低下头,双手环抱着自己饱满的shuāng_rǔ,此时她又回想起了在赏心楼内发生的事情。
胸脯被揉捏时所产生的那种带着稍许痛楚同时又酥麻得教人欲罢不能的感觉又一点点的爬了上来,紧接着,羞愤与愧疚的复杂心情也一齐涌上心头——被那种人如此轻薄,她竟然有了难以启齿的反应,而且到了现在那种感觉似乎还残留在胸脯上未曾散去,她觉得自己对不住陈卓,同时暗暗发誓,从此以后她的浑身上下,都只属于陈卓一个人的,再不容他人染指。
她忽然很想在这里嚎啕大哭一场,为什么那些人没一个愿意为她说上半句话呢,周珣再如何专横跋扈,如果大家都站出来,他也是要怕的啊。
万千思绪萦绕心头,何薇薇埋着头哭了好半晌才想起了自己去赏心楼的理由。
却不是去看风景的,也不是与周珣争吵的,而是为了等她那个教人不省心的师弟……「他找不到我,现在应该很着急吧……」何薇薇轻喃自语,忽然升起了几分担忧,想要振作自己,起身回去找陈卓。
略一腾挪,她又停住了,缓缓将头埋进温暖的臂弯,身体蜷得更紧了——她哭得这么厉害,要是让他看见了,又该怎么解释?若是知道了周珣这么对自己,他会很为难的吧……何薇薇这么想着,感觉心里越发刺得生疼,彷佛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东西堵住了嗓子眼,闷得慌。
好一会儿之后,她忽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是风声,而是从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何薇薇的一颗芳心直接跳了起来。
她屏息着,紧张着,有些不知所措,正当千般思绪萦绕心头之际,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师姐,你在这儿么?我是陈卓。
」她蓦然转头,怔怔的望向不远处。
那里有一团橘黄的灯光,并不十分耀眼,虽然无法驱散所有黑暗,却似乎将整个河岸都照得通亮,给了她一种无比温暖的感觉。
她的心里面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既是感到难以置信,又觉得惊喜莫名,还有几分想要逃避的紧张与慌乱。
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于她小小的心扉里极速膨胀着,还没等她下决心做出回应,便彻底爆发了出来,她只觉得鼻子忽然一酸,又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陈卓只听得一道哭声,便又是惊喜又是焦急的提着灯笼赶了过来,等他到了何薇薇身前,只看到一位哭得梨花带雨的泪人儿,蜷在一块青石上,抬着脸儿,失神的看着自己,于朦胧的光照之下,格外令人怜惜。
他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了无奈又心疼的笑容,说道:「对不起,师姐,让你久等了。
」其实陈卓也不确定何薇薇就在这里,当他回到两人分开的地方时发现何薇薇已不在原处。
他也猜测过何薇薇是不是已经负气回去了,只是他又觉得何薇薇不会这么做,正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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