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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着太多太多他这个主人都不清楚的秘密,但他明察秋毫的母亲,和朱小曼朝夕相处多年,怎么也分辨不出呢?还有时时出现在母亲身旁的冯百川,她二人一主一仆,总是一同出现,可也太不可思议。祁俊不敢猜忌母亲,但那种子已经深深埋在了他心底。
钟含真每一次异常举动,都是一次灌溉。
现在母亲又如此回护冯小宝,那颗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了。
钟含真的话并非全无道理,并不善于辩论的祁俊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但是他察觉出了不对,绝不可能更改他的心意。
祁俊生硬抗拒道:「此事就此定下,绝无更改可能。
来人,去传韩追,叫他带人过来给冯小宝动刑!」「不成!」钟含真高声喝道,她也懂了真怒。
不是因为祁俊要对冯小宝动刑,而是因为儿子不听话了,把她这个母亲不放在眼里了。
多年来,她才是执掌玉湖庄的主人。
她已经习惯了发下命令,叫人遵循。
祁俊在挑战她的威严。
母亲的威严,主人的威严。
季菲灵看着母子争执,暗中有了盘算。
走上前去,嫣然一笑道:「干妈,俊哥,还有彤彤,你们听我说好不好?」在这里,她是唯一有能力将这三人都说动的人。
「冯小宝那小子确实不是个东西,弄死他也是活该。
可是俊哥,你才回庄中,就要大动干戈,只怕叫属下寒心。
我看不如小惩大诫。
一则护你威名,二也叫冯小宝晓得当中厉害。
此罪可大可小。
我看夫人之言不差,调戏轻薄之名最是妥贴。
不过惩罚却要加上一翻。
再关他些时日,岂不更好?「季菲灵说话间,左顾右盼,望向祁俊时候,递了眼色过去。
祁俊省得了,便知季菲灵另有谋划,犹豫一下,道:「既然如此,罢了!不过必然要叫韩追带人来,就在彤彤面前用刑。
」钟含真见儿子肯听季菲灵的话,既安心,又难免有些吃味。
季菲灵使冯小宝不受重责为她解了忧,可祁俊竟然不听她这个当娘的话,却听一个外人之言,实在叫她心中失落。
尤其经过昨夜,钟含真对这未来的儿媳已经不抱希望。
可她也不想想,如今一切恶果都是她亲手造成。
钟含真面上不露声色,点头道:「如此也好,将冯小宝看押起来,等候发落。
叫人,去传韩追。
「利剑堂既为刑堂,立着玉湖庄并不远,就隐在距玉湖庄不远一处小村之中,不多时,韩追急急带人赶到。
见过夫人少庄主,立刻对冯小宝用刑。
他带来的刑手,都是精挑细选的老手,早就安排下去,只伤皮肉,不动筋骨。
一顿大板打下,只将冯小宝这恶徒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煳。
这肥厮最经不得打,就是稍疼痛也要嚎啕大叫,何况这般大刑。
凄厉哭号响彻山庄,就连对冯小宝恨之入骨的雷彤彤也为之动容,看到半场,就不敢看了,被季菲灵拉入闺房安慰。
一场大刑用过可还不算完。
冯小宝又被韩追带走,送入利剑堂大牢看押百日。
钟含真、祁俊母子二人并未有一言交谈,各自分开。
祁俊自是去安抚武顺,等得好兄弟稍稍消了火,他才去寻白雅,将一早发生的事情讲了。
白雅道:「俊哥哥,我看你该走一趟飞彪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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