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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近,渐渐的,北城入口大街之上,已然站满了三千黑甲,各个虎背熊腰气惊人。“‘饮’安在?”这时,惊雪却是突然自城头跃起,声呼喝。
“饮!饮!饮!”那城头的三千黑甲自然便是赫赫有名的“饮”营了,此刻闻得惊雪呼唤,各个宛若那凶恶无比的雄狮,不断的朝着城头的鬼兵怒吼不已。
“吾乃惊雪,可令‘饮’乎?”“惊雪!惊雪!惊雪!”“听吾将令,‘饮’营,以黑巾蒙眼,无畏而战!”惊雪一声喝令,那城下饮营将士尽皆撕下身上衣角黑带,紧紧系在双眼之上。
“饮营,生而嗜,即使没有双眼,亦是人间凶器!”惊雪一声狂呼,那被视为人间凶器的饮营立时战意十,一声齐啸,全军便向着那所谓的鬼兵扑而去。
“将军,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韩显不知何时已然行至惊雪身侧,望着城下黑巾蒙眼的饮营与那令自己胆寒不已的鬼兵冲在一起,可那刀斧相却与自己眼画面甚是冲突,甚至于有那刀斧还看在鬼兵身上,那鬼兵便被击飞老远,韩显有此一问,惊雪终是直言相告:“所谓鬼兵,所谓的骸化鬼,不过是借鳞片铁甲之威而生出的深幻术,那鳞片幻化之能,即便是我也不能一时辨别,依靠着这股幻术,直击我军战意,全军恐惧之下,这一声重甲玄铠的真鬼兵扑至近前,自然是刀不入,所向披靡。”“原来如此,所以,所以将军才让饮营蒙眼而战,如此一来,眼不见便不会生惧,妙哉,妙哉啊!”韩显心渐渐明朗,登时出兴奋之。
“还到放松的时候,”惊雪双眼微微眯起,这能令自己都难以辨别的幻术,又岂是这般容易对付。
城下声震天,鬼兵悍勇非常,俱是夜八荒培育多年的一支强军,他们有着最好的身体,有着最厚的铠甲,纵使没有了幻术相助,也是当世之强军。
“饮”亦如是,他们是“饮”,是这天下间最为凶恶的“饮”,即便是遮住了双眼,却依旧有着一颗嗜的心。
“老师,这…”李孝广远居城外,见那“饮”当真如人间凶一般,在那连自己都害怕的鬼兵阵冲,即便是蒙住了双眼,可“饮”似乎天然能感受到身边战友的嗜意,刀斧挥洒之间,却是从伤及同伴,反而那鬼兵士卒已然惬意,脚步迟缓,竟似是有后退之兆。
夜八荒的叮着这支人间凶许久,终是叹道:“‘饮’,确是当世第一神兵!”“老师,您快想想办法啊。”夜八荒望着城头上那睥睨天下的惊雪,心一片敬仰之意,到了此时,他再无保留,他缓缓掀开自己的黑袍头帽,出那张看似平凡的脸,他长杖一挥,怒声一吼:“能胜这天下第一神兵,我夜八荒减寿十年又何妨!”骤然间城风呼啸,那鬼兵有如着魔了一般各个龇牙咧嘴,厉声尖叫。突然,一阵极劲风猛然吹起,“饮”阵一时间黑带飘扬,那一抹抹系在“饮”眼前的黑带尽皆被风吹起,散落天边。饮将士骤然张目,只觉眼前鬼兵似是厉鬼一般扑面而来,顷刻间战局扭转,“饮”罕见的失却凶,被得节节败退。
惊雪傲立城头,若不是自身修为极,此刻的她亦是难免被这森幻术所摄,夜八荒以十年阳寿为引,竟是使出了这等深莫名的幻术,城狂风呼啸,再让“饮”黑巾蒙眼已不可能,而战阵瞬息万变,若无对策,不出片刻,天下将再无“饮”。
值此危机,惊雪却是不再犹豫,她长一掷,直在两军阵前,那头激起的气浪立时将两军斥退数米,惊雪依然站在城头,双手负立,厉声喝道:“饮!”“饮!”城下“饮”将士莫不慷慨激昂,随着惊雪一齐吼道。
“‘饮’生而为何?”“服从!”“服从何人?”“惊雪!”惊雪闻得此言,会心一笑,突然,她双手连于甲胄系带之上,一记轻扯,那身银甲白袍便潸然而落,出一身洁白小衣,惊雪一声怒吼,那贴身衣物竟是自行崩裂开来,她再一次全身赤的站在世人之前:“‘饮’诞生之时,你们便记住了吾的旨意,今,吾要你们记住吾的样子!”这一番喝令却是令“饮”爆发出惊人的呼啸,韩显看着这幅景象,不由回忆起四年前与惊雪初见之时的场景,却不知她今又要有何惊人之举。
“这是尔等的最后一眼,现在,吾命尔等自废双眼!”“啊!”“饮”营突然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辣吼之声,城百姓、军乃至城外的后唐大军眼所及,只见那支凶神恶煞的“饮”,竟是一个个的双一扣,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双眼刺去,不出片刻,“饮”再无一人完好,双眼之间全是黑浆,宛若天魔神,即便是向来以厉鬼面目示人的鬼兵亦是手脚颤抖,再无战意。
“既名‘饮’,便能闻而动,即便无目,那便再无畏惧!”惊雪素手一挥,那支长瞬间拔地而起,朝着城头飞回,惊雪持而立,挺动着自身那尊毫无瑕疵的赤躯体,当先朝着鬼兵阵营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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