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雏凤(1/2)
第十九章 雏凤
李长风提着剑下了听涛崖,一路沉默回了柴院。
他回来时已披着星光,所以到了院中也不知是夜色中没看见还是心不在焉,差点撞倒坐在藤架下托腮等待的李勿执。
李勿执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气:“哥,你吓我一跳。”
李长风说:“你怎么还不睡?”
李勿执说:“你还没回来我睡不着,我这几天脚冷你睡前给我捂捂。”
李长风嗯了一声。
“哥哥心情不好吗?”
“没有,只是在想事情。”
忽然门口有个黑影,有人走了过来,因为体型太过肥胖遮蔽了月光,这藤架下光线竟一下子黑暗起来,来的人很胖。
所有人都知道,南山书院只有一个胖子。
李勿执有些惊奇,她没想到钟叔离会夜半到访这柴院,于是起身行弟子礼:“胖子师傅好!”
钟叔离鼻子哼了一声:“你每次见到我胖子总是挂在嘴边,生怕我不知道似的,怎么还在生气么?”
李勿执鼓着腮帮子,嘴巴噘高:“弟子不敢!”
李长风从未见过钟叔离,他总能从李勿执嘴里听到胖子师傅这四字,但今日见得真人,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钟院长的身材。
但他还是认认真真行礼:“李长风见过钟院长!”
钟叔离点了点头,拍了拍李长风的肩膀。
他为什么要拍李长风的肩膀?李长风不明白,但好像是鼓励。
钟院长并未给李长风时间或者足够的暗示去思考,他更关心李勿执,让李长风心感安慰的是,李勿执是钟院长的关门弟子。
南山书院院长的关门弟子,若是母亲知道了应该会很高兴吧?
李勿执鬼灵精怪的性格钟叔离颇为喜欢,用他的话说能看到年轻的自己,但让他头疼的是这个女弟子从不对他客气。
钟叔离环顾四周,原本杂乱的柴院被收拾的颇有温馨,原本老旧坍塌的藤架被重新用木脚固定,竟变成了春夜乘凉的好地方。
钟叔离说:“来书院一月有余,住的还习惯吗?”
还不等李长风说话,李勿执说:“托师傅的福,吃的好睡得好。”
她虽说吃得好睡得好,语气却不见得多好,李长风想这好歹是师徒二人,自己虽身为长兄也不便插嘴。
钟叔离知她生气,问她:“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李勿执说:“弟子想问师傅,够不够了?”
钟叔离反问她:“你觉得够不够?”
李勿执言辞犀利丝毫不让:“弟子不知道师傅的想法,所以不知道够不够。”
钟叔离说:“那就是不够!”
李勿执生气的说:“凭什么?还得到什么时候啊!”
钟叔离负手说:“你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为师既然把你收为关门弟子,那么这一身所学当尽授于你,甚至对你的期望会更高,等你什么时候觉得做得还是不够,那才是真的够了!到那时师傅自会让你修行。”
李长风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够不够?这两人真不愧是师徒,真是天生打哑谜的高手。
只有李勿执和钟叔离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自入
书院来,李勿执洗衣做饭挑水砍柴做了一个多月,可自己这个便宜师傅甚至没有提到一句修行的话,连书院的剑柄都没有让她触碰一次。
她到南山书院来修行来了,不是挑水砍柴洗衣做饭来了,所以她趁着今天想问问师傅,到底够没够!结果胖子说不够。
李勿执鼓着腮帮子瞪着好看的杏眼生气的说:“那请胖子师傅快回去吧,我要回去洗衣服了!”
她的嘴噘的能挂油瓶。
钟叔离笑说:“为师好不容易来一趟好歹给我倒杯茶喝。”
李长风原本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此时听了觉得的确礼数欠周,于是说:“屋内只有粗淡清茶,我去给您倒一杯来。”
李勿执拉住哥哥的衣袖生气的说:“师傅不需要喝茶,他屋子里好吃好喝应有尽有,哪用我们这些过苦日子的人给他倒茶喝!”
“这个”李长风略显尴尬。
李勿执脸蛋鼓得的包子那么大,把钟叔离赶出了院子砰的关上门,直接进了屋闷头钻进了被窝里。
钟叔离站在屋外哭笑不得,自己这个女弟子真正有个性,比自己年轻时更胜一筹。
“这都是自己造的啊!”钟院长长叹一声,负手下了山。
李长风也是无言,收拾桌椅凳子进了屋。
屋外忽然下起淅沥小雨,斜风细雨自天空吹打在窗户沿上,有雨滴自屋檐落下,拍打在青石阶上碎成水点。
“胖子师傅讨厌死了!”李勿执头埋在被窝中,声音被闷着虽然听不清,但能肯定她不是在赞扬钟叔离。
李长风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水,茶水已冷了,应该沏了许久,想来李勿执也等了许久。
他想了想说:“勿执,你还记得以前陈家沟来过一个算命的?”
李勿执头钻出被窝,头发被蹭的凌乱,她看着头顶梁柱发呆,回应道:“记得,嘴巴不干不净一副奴才相,偏偏村长信任他。”
李长风说:“他说我生来坎坷,我是不信的,但他评价你的四个字,我却深信不疑。”
李勿执疑惑说:“他捞了顿好吃好喝的不是离开了陈家沟?何时给我算命过。”
李长风笑说:“你那时赶着看村里人造佛像去了,自然没听到。”
“他说哪四个字?”
“他说你是‘天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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