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初会(1/2)

殷素回到洛城之前，发生过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神算江机为了找到帝允的姐姐帝巫子，在大军逼近洛城之前，借着玄亲王武慕子素的名头，悄悄潜进了洛城。

在他落脚的客栈里，住在他隔壁的爷孙俩，每天早上都会在楼下的院子里练剑，令江机奇怪的是，孙子的体质并不适合练剑。

所以，午后用茶的时候。

找不到空桌子的江机，很自然的就走到了爷孙俩的桌边，礼貌的询问，自己是不是能加入他们。

爷爷点头，示意孙子将椅子上的剑拿开，微笑着邀请江机同坐:“先生不是本地人？”

“我来此地寻人。”

“寻何人？”

“天上地下，止戈一人。”

“你要寻的，怕不是人。”爷爷笑着摇了摇头，神神秘秘的喝了一口茶，接着道:“能够终止战争的，怎么能够说是人，怕只有神，才能做到。”

“是人非神。”江机同样摇头。

他能够参透的天机，普通人当然不能理解。

只是，他自负算无遗策，却没有算透爷孙俩的心思:“无论人神，先生怕是来错地方了。”

“哦，此话怎讲？”

“此城之中，人神唯有一人。”

“还请老人家赐教。”

江机降低了身份请教，爷爷却半句话都不肯再多说，后来还是江机跟着他们爷孙走完了大半个洛城，抱着剑的孙子才不耐烦的告诉他:“洛城之上，唯有城主一人；洛城之下，唯有城主一神；无论你寻人还是寻神，都要去别的地方找。”

此事之后，江机连夜离开了洛城。

野史中曾经记载，他回到玖国后立即观星占卜，却发现星象晦暗，玖国国运不明。

时值深秋，得到星云卦象的玖国霸主武慕龙承，下达了最后一项军令——全力进攻洛城。

当然，洛城并没有被他们攻下来，因为武慕龙承在下达命令后不久，就气火攻心，死了。

武慕龙承死后，由右将军右哲领兵包围洛城，左将军左颜奉旨运送圣躯回京，并辅佐太子武慕凰熙登基。

从武慕凰熙继位开始，史册就有了古战场卷。

因江机失踪前曾传信给右哲，想破洛城，必须找到洛城城主罗刹鬼剑，而罗刹鬼剑很可能就藏在迷暗之森里，所以右哲下令，伐木移林，铲平迷暗之森。

后世无垢城有关猎灵师祖先的记载，就和这个右哲有关。

迷暗之森消失后，有自称猎灵师的人将右哲审判于残木树干边上，洛城兵将得到消息后，趁机反攻，将玖国大军逼退到了迷暗之森后面的荒古平原。

右哲死后三个月，其长子右白出任边境守将，三年不进不退，维持了玖国和洛氏王朝的边境和平。

他接任少将军的时候，玖国玄亲王换成了武慕子素，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密切，听闻玄亲王身染重病，右白镇守荒古的第三年，应召回京。

那一年，子素于黄泉路见帝巫子，拜求魂归肉身，履三年之约，此后玄亲王重病转好，性情大变。

没有人知道那个武慕子素，其实就是江机寻了一生都没有寻到的帝巫子，她自出生以来，就肩负着守护的责任，只不过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自己要守护的是什么东西。

直到熙皇下令，命他监军，右白统领边境大军攻占洛城。

两军对垒。

几番试探后，帝巫子原以为洛城兵将全是一群武夫，可当玖国大军即将攻进洛城的时候，一群穿着黑色玄甲的士兵突然出现，他们刀枪不入浑身是铁，即使烈日炎炎也没有因为盔甲的沉重，表现出任何不是。

这，是一群鬼兵！

常居黄泉路的帝巫子比谁都清楚，这一群黑漆漆的士兵，身上缠绕的，全是死地才会出现的尸气。

到底是什么人，用如此诡异的法子，去拯救一座已经摇摇欲坠的城池？

帝巫子觉得很神奇，所以他否决了右白撤退的建议，登上瞭望台，第一次和少年时期的殷素隔着交战的两军摇摇对望。

那一战，以玖国士兵退回荒古告终。

等到大雪封城的时候，玖**心浮动，不少士兵偷偷逃走，玄亲王在右白的帮助下潜进了洛城。

一进城，他们便遇见了帝允。

这个体内蕴含神奇血液的少年，被迷暗之森的零族人抓住，正绑在车子上游街，远远的瞧见玄亲王，原本奄奄一息的少年突然发狂，挣脱了束缚，打伤了周围的零族子弟，透过人群质问道:“你是何人，身上为何有我帝族的气息？”

“在下武慕子素，和帝巫子有过一面之缘。”

白衣的亲王当街拱手行礼，黑衣的城主正好站在街边的阁楼上听的一清二楚，手里的往生剑吟吟作响，惊得一旁的唐律连酒罐子都砸了。

“发生了什么事？往生剑……”

“我知道当日玖**中的领将是谁了。”

“谁？”

“帝族帝巫子！”

“幽冥城里的人？可传说帝族帝巫子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借尸还魂。”

缠绕在玄亲王武慕子素身上的死气，殷素绝对不会看走眼，所以她遣散了洛城街上的巡逻队，一步步引导着武慕子素和右白走进了城主府。

“帝巫子，久仰。”

“你到底是谁？”不仅能够看出她的真实身份，还能操纵千百具尸兵阻挡玖国大军，最重要的是，她手里还拿着帝族一直在追查的往生剑。

察觉到帝巫子的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