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3/5)

情人草围着厚厚的围巾，只露出一双晶亮晶亮的眼睛，隔着厚厚的围巾，声音有些模糊，为什么现在要来公园啊？很冷。看到木千禾他没有围围巾，手便从口袋里伸出来，捧着木千禾的脸颊，脸很冰啊！这样暖了吧？

真是的。木千禾笑了笑，站起来，拉情人草坐到自己原来坐的地方，冰凉的石椅已经被他暖热了。然后又坐在情人草的旁边，塞给她一杯热的椰奶。将她的围巾解了几圈绕在自己裸露的脖子上，喝吧，热的。

情人草扎开椰奶，递到木千禾的嘴边，你喝吧，你的脸那么冰。

不喝。我又不喜欢喝甜的。木千禾直接把吸管塞到情人草的嘴里，低头脸贴在情人草的侧脸上，这样也能取暖，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现在来这儿啊？情人草喝椰奶时总喜欢咬吸管，一个吸管口都是她的牙齿印。

因为马上就要下雪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木千禾知道情人草又在咬吸管，伸出冰凉的手指捏情人草的侧脸，说了多少遍，不许咬吸管，塑料里面有毒的。

哦。情人草突然发觉鼻子上凉凉的，然后睫毛上也落了一个晶莹的，千禾，下雪了吗？

嗯。木千禾吹一口气化了情人草睫毛上的雪花，有时候我真想像老天藏起雪一样，把你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你的微笑，不让别人听到你的声音，我拍有人会抢走你，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一直拥有你？

女孩对男孩说，我不敢想你，我怕想着想着就忘记了呼吸。

男孩对女孩说，别怕，我早已分了一半的呼吸给你。

情人草，如果有一天你敢离开我，我会诅咒你死，我绝不像偶像剧里的男二号一样祝福你。木千禾就那样狠狠地盯着情人草的眼睛，因为我早把我的命分了一半给你，你死了，我也会随你而去。

雪，肆无忌惮地下着。

除夕吃过晚饭，情人草就以和朋友出去玩为由溜出了门。木千禾就站在小区门口等她，扁着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我还没吃饭呢？再陪我吃一顿好吗？

好。情人草笑着点头。

那走吧，我们回家，你要做拿手菜啊！木千禾已经拉着情人草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走到公寓门口，看到了两个人，似乎在门前等了很久。木千禾露出惊讶的神色，妈？夏柔？情人草声音低了，阿姨。然后又对夏柔笑一笑。

木妈妈只是扫了一眼情人草，便转向她的儿子，千禾啊，怎么今年也不回家过年了？还在c城鬼混到什么时候？

妈，我哪里有鬼混？每年吃年夜饭时，你和爸都推辞着忙，今年又何必这么远来找我？当看到木妈妈的时候，木千禾就知道会有事情发生，而且这次连夏柔也来了。

这就是一个当儿子的态度吗？你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母亲？你想玩可以，你爸给你找人转到c大，给你在这里租公寓，现在还没玩够吗？过年都不回家了！木妈妈的话，吓得情人草身上一颤，玩？

木千禾挡在情人草面前，妈，我必须要告诉你，我没玩，我一直都很认真，活到这么大，第一次这么认真。还有，请您直接说这次来这里的目的吧！“啪”，木妈妈一巴掌打偏了木千禾的脸。情人草挣开木千禾挡在他前面，声音里强撑着一丝坚强，阿姨，千禾说话急躁，你可以教育他，但不能……

我打我儿子，用得着你来管吗？你以为你算得了什么，卑微，下贱。我儿子是“迁恒”集团未来的总裁，他只能和有身份的人结婚，你算得了什么？他只是玩玩，玩玩你懂吗？木妈妈的话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直击要害，情人草所怕的一切，她都说中了。

妈，说完了吗？木千禾伸手擦掉嘴角的血渍，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吧！拉着情人草的手，才发现她全身都在抖。情人草掰开木千禾的手，对不起，放了我吧！

你不相信我？是吗？木千禾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可，有一些是事实不是吗？那些是改变不了的。情人草眼睛早已朦胧，她怕自己会陷入有钱人的游戏漩涡里，被人玩弄。她只想平平淡淡些，她也知道木千禾对她好，可万一是一时兴趣呢？

事实？木千禾很无奈地笑了，却比哭还伤心，原来他所做的都比不上事实。木千禾低头，捧着情人草的脸，狠狠地啃咬着她的薄唇，眼里的泪砸进情人草的眼窝里，又顺着她的眼角流下，过了很久才抬头，用近乎乞求的口气说，别离开我好不好？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情人草早分不清眼里流的是木千禾的眼泪，还是自己的眼泪，欠你的这下还了吗？然后推开木千禾向外面跑，告诉自己不要伤心，可眼泪却不听话，一直流。

妈，别逼我恨你。木千禾现在已经顾不得一切，没有情人草，他会死。

一辆卡车直冲过来，情人草脑里却出奇的安静，没有鸣笛声，只有木千禾曾说过的那句话，如果你敢离开我，我会诅咒你死。

情人草！最后一声呼喊，匆匆的结束了，在他扑到情人草身上的那一刻。他终究做不到，诅咒她死，而宁愿为她死。

上帝处理事情总是很认真，今年该结束的事，绝不等到明年，哪怕只是几个小时也不等。

情人草醒了，身上只有几处摩擦伤口，可她又睡了，z城来的电话，木千禾抢救无效。她活了下来，可她又死了。

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