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论坛(1/2)
第七章论坛
李然然在警局眯了一会儿,她醒后看看窗外,天刚刚破晓。
她叹了一口气,昨晚入睡时已经不知道是凌晨几点了,看来这两天自己失眠了。
这次的案件让自己绞尽脑汁寻找突破口,不过每次当她尝试着统一所有的线索时,都会走入死胡同。
其实查案这件事情,只要够细心,够拼命,总能找到一个最能够自圆其说的说法,然后顺着这个说法寻找证据,将可能的犯罪嫌疑人证死。
这次的线索,到现在,还是无法在自己的脑海里统一起来。
她坐起身来,打个哈欠,揉揉眼睛,双手胡乱地将自己的头发往后一撩,拿起桌上的发卡胡乱地卡了起来。
之后起身,去卫生间洗漱时,呆呆地看着自己有些血丝地眼睛。
“警察这行是很不容易。”她叹了口气,“不过,没什麽比抽丝剥茧更有趣。辛苦一点,总比某些上班族每日按部就班来的成就感要多一些。”
她看了看时间,早上六点。
而自己脑子有些乱,想出去走一走,早上的空气还是非常清新的。
每当有比较费解的事情发生,自己的脑子就转个不停。她有时候不理解有些人是怎麽控制自己的大脑的。好像说一句“别想了,睡觉!”然后脑子就不转了。清早婉转的鸟鸣声跟滴着露水的绿油油的绿色树木也似乎打断不了她的思绪。
“老郭你真幸福哪。”她心里有些讥笑,又有些羡慕,“难道说活到他那个快退休的岁数,才能心境淡然地享受生活吗?还是说这个岁数也可以?是我的问题?我心不够大?我经历地不够多?”
意识的东西总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自己边散步边胡思乱想起来,直到去了警局附近的早餐铺,吃了些刚出锅的热腾腾的包子,自己的心伴随着胃踏实了起来。
“哦对了。”她想,“不是说刘教授今天有个心理论坛要演讲吗?反正心里也很乱,过去看看吧。应该蛮有趣的。”
她边这麽想着,边坐在公交车站等首班车。看着早起的清洁工在打扫马路。久而久之的习惯让他们挥起扫帚来十分纯熟,一下一下地,伴随扬起的尘土很快就从这头扫到了那头。他们的眼里只有马路,有些扬起的灰尘撒在了自己的裤子上。
“其实这样也挺幸福。”她说,“按部就班地一点一点做完了就回家休息了。根本不会存在什麽‘死胡同’。”
“算了,压力太大了。”她说,“我想得太多了。”
这里离中心大学有一个多小时地车程,到那里时,论坛会议室刚刚开始进人。由于每个作为都是对号入座,自己只能站在后排,等待开始。
不一会儿,当主持人报完之后,第一排有一个人站了起来,全场响起了掌声。
他约摸四十来岁,戴着厚重的眼睛,谦逊转过身来向现场鞠了一躬,笑了笑,然后沉稳地走上台,用磁性浑厚的声音对着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这是个心理医学的普及论坛,据我所知在座的专业人士其实并不多。”他说,“所以我将我这麽多年自己的看法跟经验普及性地告诉大家。我希望大家对心理疾病有一些全新的认知,在这个快节奏压力大的时代能够多多关注心理健康。
我在国内见过一些抑郁症患者,其实在我看来并非很严重。只要按时地进行心理疏导,应该能得到妥善的治疗。
但是呢,我调查过,当他们去周边医院调查的时候,他们收到的是心理压力自测量表。也就是俗称的心理测试。这固然是个必要的手段,但是呢,我看了看那张表。竟然是外国1964年的量表。你觉得能测出个什麽吗?
可以测量一些东西,但根治起来就麻烦了。我又见过,他们开的药又是1964年的,可以通过化学作用暂时止住分泌,但是,一定会反复。那个年代在外国还有电击/冷水喷刺等可怕的方式。我觉得对精神病患者并不人道。
但是,这并不是我们的科技手段比外国差多少,我们现在也引进了很多脑电波谱仪,能够监测脑区活动,那麽为什麽在这麽个情况下,精神病的治愈率反而在下降?
我认为,是心理医学发展的不成熟。
心理学至今只有四百年,可谓是个新兴学科。荣格/阿德勒这些大师学贯古今,有时也很难去治愈一些人。有时候我在想治疗这些究竟需要什麽办法?是电影里的电击?催眠?还是某些心理医生用嘴说话就能疏导完成?
我觉得都不是。
因为人总是孤独的,我们抗拒着别人进入我们的精神。越这样,我们越要通过一些奇怪,或者说变态的手段来保护自己。所以我认为,最好的治疗方式——这也是我在耶鲁留学时所做的一些研究——情景还原法。
其实人性无比地脆弱,我们越去侵犯,它越脆弱,正常人都是如此,就更别说心理比较脆弱地患者。
我们完全可以作壁上观。将促使他们生病的某些场景还原出来,从而使他们自己面对自己的软弱……
……
不过,其实,有时候,身边人的无知总会再次击打他们脆弱的心灵。我们有时候很难治愈,但是,我们希望我们出于人道,给予他们最好的关怀!不要嫌弃,不要鄙视,陪伴在身边,他们会感觉到的。”
现场又响起了雷动的掌声。
又过了三个小时,论坛才结束。
而李然然在后排虽然站得腿都酸了,但是听见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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