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佛法无边情有边 婢女琴歌(1/2)
此时,梅一帆向由昆施个手礼,恭敬道:“大师,在下不才,这场论武就由本人来比,刚才萧大侠已与那煞面鬼罗论过一场,如在论一场,显失公平,大师看是对也不对?”
法僧由昆平静若水,依然手托法钵,单手还礼,口宣佛语道:“我佛心中众生皆为施主,并无东南西北,梅施主爽快,贫僧随缘而为。”
空空浪人本就豪情万丈的磊落君子,自不会忸怩作态,假仁假义的让来让去。见此,便哈哈大笑的退出场中。
一僧一俗片刻争斗一起。
法僧由昆红衣袈裟犹如翩翩舞蝶,而那法钵却是他的兵刃,只见袈裟旋舞,法钵飞转,招招昆仑浩荡万钧,似佛吼金刚猛势,众人近者无不耳鸣体燥,纷纷撤后躲避。
梅一帆的梅花剑好似蛟龙出水,灵蛇出洞,剑气剑势浑然一体,人剑归魂,其混元真气内功缭绕全身,只见虚影飘飘,热浪腾腾,何为人,何为剑,已是难分难解,场下俱都是江湖名流,见此剑法也是啧啧暗赞。
二人酷战七十多回合,各有得失,却胜负未分。
法僧由昆许久不涉江湖,梅一帆名头虽然也曾耳闻,但没有想到功法却是已鼎巅峰,看这天目神君不过四十有余,造化则达六七十年以上,当是武界的又一奇才。思绪沉虑,手掌一翻,突然向梅一帆顶心拍下。
梅一帆出剑相迎,忽觉法钵悬空,由昆蒲掌反盖,法钵与剑锋相触,叮的一声,如巨山压顶,迫得透不过气来,剑再无法抽出。
梅一帆心中一凛,急忙聚合九成混元真气,拼力抵挡。
只听得法僧说道:“梅施主剑法了得,贫僧要试试你的内功是否也登峰造极。”话未压力再增。
梅一帆立感一股滚烫热力从由昆的掌心传了过来,有如置身烈炎之下,全身焦灼,唇枯舌燥。
过得刻时,梅一帆渐渐力竭神疲,支持不住。
法僧由昆并不是邪恶僧徒,慈悲油生,掌心一松,口宣佛号道:“梅施主修为——”语未落下,忽然袈裟暴起,手臂飞旋,法钵甩出,叮叮两声,梅一帆身后掉落两枚毒刺。
而在同时,法僧身躯一晃,梅一帆梅花剑收敛不及,已是撩中腰间下驱,顿时血汨而出。
正在这时,法坛下面一片混乱。
“无耻东西,要脸不要脸,暗箭伤人,算什么人物!”
正是梅一帆带来的侍女琴歌与一个灰衣人争吵纠缠斗在一起。
“小丫鬟休得张狂,信口开河侮辱拙夫,岂肯饶你!”
灰衣人正是惊雷城布衣员外墨如夜。
“无耻宵小之辈,嫉恨我家主人便暗地偷袭,下三滥手法不如。”
琴歌伶牙俐齿,把布衣员外说的猪狗不如。
墨如夜恼羞成怒,布衣神农指厉如鹞爪,快似疾雷,招招指向琴歌要害。
而法坛之上的梅一帆急欲去搀法僧,由昆却不慌不忙,依然法定乾坤之态,镇定自若道:“梅施主剑法精绝,内功源于正统,乃是我泱泱大国武学根基的磐石,贫僧输的口服心服。”
梅一帆见由昆认输,心中万分感动,明明是自己眼看要输,而最让他感激不尽的是在自己要输的关键之时,有人却偷袭打出毒刺,自己此时已是万难避开,却不料,法僧竟然放弃这个绝佳取胜的机会,毅然迎险而上,抽钵飞旋,阻挡了飞来的毒刺,救了梅一帆一命不说,反而被梅一帆反剑撩伤。
梅一帆心中伤感千转百回,几乎要泪流满面。
法僧心中自然明白,梅一帆撩伤自己也是万万不曾料到。因为梅一帆抵消他的法钵佛力已臻全力,而他突然抽钵撤力,梅一帆是想都没想,反击之力突然毫无阻挡,梅一帆要想收回也是万不可能,但尽管如此,梅一帆还是霎时觉醒,闭力受剑,已是稍晚一毫,剑锋已刺入法僧体内,还好的是,剑锋只是浅入皮肉,并不大碍。
但梅一帆世代武学正宗门第,浩然正气,磊落光明,法僧弃胜救得自己,怎能不晓,所以这份恩情重比泰山,梅一帆立时就要跪地谢恩。
由昆早已瞧在眼里,浑厚大力一托,阻止了梅一帆的下跪趋势,口诵佛经:“不善像如善,爱而似无爱;一切无有真,不以见于真。”颂吧,手托法钵,下得法坛。
梅一帆怔愣片刻,本要大大感谢法僧一番,至少要说几句肺腑之言,可老和尚并不是那施恩图报的凡人,禅语颂吧便自消失,乃是得道高僧,岂可与凡节俗礼为伍。
此时,琴歌与墨如夜战的苦苦挣扎,小丫鬟那是布衣员外的对手,正在危机当儿,那阐典论法的主事老者忽然喝道:“二位嘉宾请上法坛过手,修扰众人稳安。”声如磐石滚滚,在场众人无不心神为之振奋,而那小丫鬟琴歌只觉身下仿佛踏了祥云,竟不不觉的跃上了法坛。
墨如夜眼看就要将小丫鬟制服,忽觉滚滚气流撞入周身气息,不禁一怔,倏尔缓醒,小丫鬟却已跃上法坛。不及细细琢磨,也一个旋身飞到法坛之上。
梅一帆俊眉微展,语气不亢不卑道:“阁下何必与一个不起眼的的小丫头斤斤计较。”
墨如夜平日均是以堂堂君子、大仁大义的江湖善人、武林豪侠自居,今日被一个江湖无名的小丫鬟公开指为偷袭他人的无耻败类,怎能不大发雷霆,恼羞成怒。
世间最伪善的莫过于那些冠冕堂皇,张口闭口便是爱这主义、爱那主义的假道士,他们台上大讲仁义礼智信,台下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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