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梅一帆力战墨如夜 阴毒挑拨(1/2)
那被困二人不知是真是假,乜视邋遢疯汉半刻,低沉声道:“请问大侠贵称,为何要救在下?”
邋遢疯汉挠挠乱发,翻翻白眼,不答反问:“嫌价格贵吗?现在又涨了,不是一顿酒钱了,而是十两银子了。”
“废话少说,快带我们出去!”那女的被困在石林中焦躁不安,立等就要出去。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傻叔叔这就带路,银子可不准少!”但见疯汉微微含笑,带着二人,左边一兜,右边一绕,片刻之间,便已走出mí_hún石阵。
忽听得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哪位高人,撞破我这石头阵?”声音遥遥充沛,千峰回响,幽谷内嗡嗡作声。
那被困二人出的幽谷,来到疯汉刚才进来的洞口,银辉之下,亦显得英姿飒爽,只见他英挺剑眉,锐利黑眸,棱角分明的轮廓,挺拔伟岸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此际,听得有人问话,虽然被困羞恼,但却彬彬有礼,当下合什一揖,朗声洒脱道:“在下梅花十二园的梅一帆,误入阁下设的仙阵,尚望恕罪。”声音高亢清啸,就若利剑刺入岗岩。
双方各呈神威,旗鼓相当。
梅一帆刚刚把话落地,倏地眼前一闪,幽谷边沿已立定一人,穿着灰色的旧袍,相貌堂堂,国子脸型,眼虽然有些小,却精光犀利。
那邋遢疯汉好似吓得手颤脚震,躲在梅一帆背后,不敢露出头来。
那灰袍人瞧瞧躲在梅一帆身后的疯汉说道:“阁下手段不凡,装疯卖傻破我阵法,这当今江湖可是少有几人。”略顿,又道:“何必躲躲藏藏,还是请阁下报个名号吧!”
疯汉不由一凛,这灰袍人看年龄不过刚过四十之年,声音却激越高亢,穿云裂石,刚才引商刻羽一声,最少也当在百丈之外,倏尔,竟声落人到,身法之快,委实不可思议。听他现在的口气,那当然是含有较量的意思了。
疯汉没有搭腔,梅一帆却微微嗑笑,身内暗运玄功,道:“这位前辈冒险救得在下二人出阵,虽未经阁下认可,那也是这位前辈仁慈厚德,救人心切。既然如此,还请阁下见谅,而且这位前辈还有疾在身,待他日事妥,在下定来致谢!”
那灰袍人长袖轻轻一拂,身形不动,冷冷说道:“素闻阁下洒脱豪杰,梅花剑神出鬼没,拙夫小小顽石阵怎能困得了天目神君!”边说边已在拂袖之隙袭来一股奔雷罡气。
梅一帆误入这mí_hún石阵,细细琢磨本也可出得此阵,但他近几年来名声日益膨胀,便志满高傲,料其小小石阵不值一提,剑落石破,阵法自乱。所以便意气用事,只顾用剑劈石,却不想这mí_hún阵正是扰其心虑,乱其魂智的核要,心不平,则思不屡,任你功夫了得也是枉然。待已出mí_hún阵,这才缓下心智,逐能风平浪静的对应面前一切。
此时,梅一帆见灰袍人扬臂拂袖,已识得手法,是想暗施功力考量一下他的底细。当下身形一闪,暗运混元真气,将击来罡力悉数兜住,一拖一转,卸去大半力道,借花献佛,又将余下之力斜抛身边林隙。
梅一帆这么一挡,疯汉和梅一帆的同伴均无半点感觉。不过,梅一帆也是暗暗惊叹,这灰袍人果然内功奇高,只是蜻蜓点水的一拂,却似激流奔凸。若不是梅一帆刚经mí_hún阵困束之鉴,恐其稍微松懈,便会中道失算。
灰袍人此时面色铁青,冷冷说道:“阁下不愧江湖名头如此响亮,即愿替老疯子揽过,拙夫就领教领教梅花十二园的绝学。”
梅一帆微颦一展,道:“在下功夫浅薄,怎敢有劳阁下神功,一个小小石阵就把在下困住,如若是阁下暗里下手,恐怕在下二人已是魂归西天,领教二字实不敢当!”
此话明是客气,实是挖苦暗贬,即说对方mí_hún阵是宵小勾当,又暗意其功夫并非光明正大,只能偷偷摸摸的偷袭他人。
梅一帆内功剑法均源于正宗武学,对旁门左道不屑一顾。今日,不想被这灰袍人玩弄于mí_hún阵之中而险些受辱非命,这份面子须得于无声处听挽回,因此,话语含刺,针锋相对,正是要激怒对方。
那灰袍人微眼一卷,冷冷说道:“我布衣员外年轻时道是桀骜不驯,目中无人,不想今日遇到的主,竟比拙夫年轻时还清高骄横,傲世轻物,话语锋芒犀利,冲着你这些话,拙夫今天就算以大欺小也要治治你这个昂首望天的天目神君。”
一声轻蔑冷笑起自梅一帆身后,却是与梅一帆一同被困得女子。此女子年纪不大,约莫二十二三,一身丫鬟打扮,正是梅一帆的婢女琴歌。此时,巧嘴利舌道:“你说话也不怕折了舌头,就凭你用个烂石头阵困住我们园主一会儿,就自以为天老大,你老二了,咻!到底治治谁,还不好说?”
一席抢白,把那个自称布衣员外的灰袍人气的五官扭曲,鼠眼暴突。
梅一帆正要制止琴歌,忽听得幽谷上方磔磔怪笑,倏忽之间,从那层峦叠嶂的石峰后蹿出一人,阴笑连连,好似夜半猫头鹰的哭号:“堂堂惊雷城布衣员外墨如夜,今天竟被梅花十二园的后辈小丫鬟瞧不起,辱煞江湖啊!”话语阴阳怪气,显明挑拨。
梅一帆抬头一看,只见那人又阴又毒,面颊深陷,双睛如火,头发灰白,险恶怕人。
邋遢疯汉骇叫一声,慌忙往后再躲,仿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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