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双姝初见(4/4)

“母后想让儿臣说些什么？想让儿臣‘俯首认罪’吗？若是母后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话，儿臣愿意认罪。”

“你…”皇后猛地一甩袖，神情震怒：“这几年你呆在薛妃身边，倒还真是长本事了！牙尖嘴利，目无尊长，这就是薛妃教你的东西吗？果然小门小户，终究上不得台面。”又忍不住叹息一声，道“罢了，终究是母后亏欠你，是母后对你疏于教导，这才让你变成如此模样…”

司马容垂眸不语，仿若未闻。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要给婵儿做主阿…”徐妃乘着轿撵从广平宫赶来，才下了轿撵，便掩着帕子哭哭啼啼，由着宫侍搀到了清河殿，扑腾一下跪在了皇后的面前，她用帕子微掩的眼稍稍瞥了司马容一眼，哭得更起劲了。

皇后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头，有些不悦：“徐妃，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徐妃忙擦了擦眼泪，用帕子捂了捂脸，道：“皇后娘娘，婵儿从小身子就弱，如今这一落水，更是落了病根子了，她年纪还那么小，就得了寒症…可叫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阿！”

“你是婵儿的母妃，你心疼她，可本宫还是婵儿的嫡母呢！看婵儿受罪，本宫的心难道就不疼了吗？”她轻叹一口气，拨了拨额间的碎发：“你也不必如此担忧，这些日子让太医日夜候着，再好好补一补，总会养回来的。不过轻微的寒症而已，不碍事的，你是没见过南儿前两年得寒症的样子，那样痛苦，还不是熬熬就过去了？”

“二皇子殿下那是有福星庇护，婵儿哪里比得上？再者，婵儿一个女孩子，身子又那么弱…”徐妃忽然身子猛地一颤，咬着唇，眼神愤恨：“也不知道是哪个心思恶毒的　，明知道婵儿不会水，还把她推入水中，分明就是想淹死她！”

皇后嘴唇紧抿，眸色渐深，她叹一口气，道：“还不是容儿婵儿这几个孩子胡闹，在河边打闹，哪有不摔下去的理…你也不必找谁麻烦了，也没个理！快回去吧，日后好好管管婵儿，就算她不在本宫身边由本宫亲自教养，也不能整天胡闹，弄得跟个没分寸的疯丫头一样！”

“行了，你也不必多说了，暂且退下吧！”

徐妃咬牙，心里虽恨得牙痒痒，面色却带笑，规规矩矩地给皇后行了个礼，道：“臣妾遵命。”

皇后又瞥向司马容，神情稍微缓和了些：“容儿。不是母后怪你，实在是你太过放肆！你知道吗？今日之事，无论谁对谁错，你都难辞其咎。其一，你为长姐，却不能保护庶妹幼妹，这是人伦之过。其二，三个人一起玩闹，其他二人都受了难，唯有你安然无恙，这是人情之过。就算你心如明镜，但今日这事若是传出去，无论过程怎样，你觉得其他人会觉得此事和你没有关系吗？身处宫中却没有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明哲保身…也幸亏了你是我大楚的公主，你若是以后嫁入别处高门大户，不多两个心眼，怎么在婆家立足？”

司马容面色骤然一白，她垂头轻声道：“母后…儿臣明白了，谢母后教导。”

皇后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和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