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看盗版去(2/10)
激动道:“我就说这法子管用,他们锦衣卫肯定不敢打我们,又害怕事情闹大了,上达天听,肯定会把你放出来的!”原来吴兑林润他们眼见自己被抓走,顿时上下动员,意图营救,他们叫上了熟识的考生们,甚至还有许多落榜却滞留在京的举子们,大家听闻事情,义愤填膺,相聚在锦衣卫镇抚司门前示威,要不说学生们热血上头不计后果呢,而且大家都是五湖四海来的,对锦衣卫的威严也还没有切身体会,所以敢做这事。
“可不能再这样了,锦衣卫不是吃素的。”陈惇又是感激,又是无奈。
“其实我们知道,对于新科贡士,将来都是要进入庙堂,为官做宰的,他们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众人都道:“再说了,只要能救出你们,就算被打了,我们也心甘!”
邹应龙就道:“怎么就你一个出来了?少伯呢?”
“说来话长,”陈惇含糊道:“他暂时被羁押在诏狱里,你们不要打听消息了,到时候自然会放他出来的。”
士子们被陈惇安抚住了,没想到这消息却走漏出去,因为阅卷官们都看过吴启和的文章,一下子京城就知道了一个贡士在策问上触怒了皇帝,被下了诏狱!
这下子舆情汹汹,议论鼎沸,不光大街小巷在议论此事,朝堂之上更是沸反盈天,被压制许久的言路又开始蠢蠢欲动,他们要借着上疏营救,来舒张言路!
那探听消息的东厂已经打听到了谁准备上疏,谁准备具折,陈洪是巴不得这群言官都完蛋的,因为当初就是这帮言官弹劾他收受贿赂,被嘉靖帝杖责四十,屁股上的伤痕到现在还疼着呢,所以一听说这帮子言官打算上疏,哈哈大笑道:“我就说他们找死!”
而嘉靖帝这两天本就心情不好,听到言官打算营救吴启和更是大怒,“朕就知道他们蛇鼠一窝,兔死狐悲!朕如果释放了吴启和,那言论就再也刹不住了!”
当初御史杨爵、工部员外郎刘魁,给事中周怡,皆因为劝谏嘉靖帝修道一时,同系锦衣卫诏狱之中,历五年不释。后来有一次皇帝扶乩占卜,据说上天降下了神谕,说忠臣系狱,嘉靖帝被这话触动了,将他们三个人释放了。然而不到一个月,尚书熊浃就上疏,说嘉靖帝修道啊、扶乩啊都是虚妄,嘉靖帝大怒道:“我就知道一旦释放了杨爵,这些人就要纷纷追究我以前的错误了!”复令东厂将人逮捕下狱。
如今嘉靖帝也同样是这个意思,如果他对吴启和从轻处置,那言官们受到鼓舞,更加肆无忌惮了,这是嘉靖帝不能容忍的。
“你东厂的大狱还空着吧?”嘉靖帝阴森森问道。
天下其实有两座诏狱,一座就是锦衣卫的大狱,另一个就是东厂的大狱。只不过锦衣卫的更为人熟知罢了,而在北京城东安门内,有一座看上去并不起眼的衙门,这个衙门就是辑事厂,即东厂。作为特务机关,东厂只对皇帝负责,不经司法机关批准,可随意监督缉拿臣民。
东厂大堂入内即可见大幅岳飞画像,提醒东厂缇骑办案毋枉毋纵,堂前还有一座“百世流芳”的牌坊,可惜东厂在实际办案中完全背离了这个初衷。东厂番子每天在京城大街小巷里面活动,并非完全为朝廷办事,更多的是为自己谋私利。他们常常罗织罪名,诬赖良民,之后就屈打成招,趁机敲诈勒索。
对于东厂的威名,北京城的人可是不寒而栗,只要对不听话的孩子提到东厂二字,便能把孩子立刻吓得没了声。不过现在很多人并不太知晓,觉得东厂仿佛没有那么可怕和凶猛,就像是老人口中的传说。
之所以陆炳的锦衣卫声势浩大,而东厂缩头乌龟,一来因为皇帝不许宦官干政,对太监们管束严格,二来就是陆炳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的确是有史以来能力最强的一任,远远超过他的前任们,而且还深得皇帝信重,以至于东厂敛息无声,而锦衣卫煊赫张扬。
锦衣卫和东厂并称“厂卫”的两大特务机关,从一开始就是互相牵制,互相制约的关系。东厂坐大了,锦衣卫就俯首帖耳供人驱策;锦衣卫强势的时候,东厂自然是跪下来叫爸爸。有了陆炳压在头上,作为“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的陈洪,简直就没有一日威风过,是空有提督东厂太监的位置,却天天侦察一些市井的八卦,实在是让他郁卒不已。
按理来说东厂才应该是亲妈养的,但现在跟在锦衣卫身后奴颜婢膝,让陈洪恨得是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但是现在陈洪觉得自己重见天日了,因为皇帝把这样重要的差事交给了他!
“知道朕为什么不用锦衣卫,而用东厂吗?”嘉靖帝道。
陈洪虽然得意,脑子还算清醒:“奴婢觉得……锦衣卫要审吴启和,这种小事还是交给东厂来办的好。”
“朕这个奶兄啊,什么都好,就是对士大夫客气得很,”嘉靖帝道:“是想着历来的指挥使,没有几个善终的,就不肯得罪士人。”
嘉靖帝倒也没有责怪的意思,陆炳有这样明显的弱点,而且锦衣卫本来就服务皇权,就注定会和臣权对立的,陆炳这种小心思,若是被仔细追究的话,本身就是一种不忠诚。但嘉靖帝可见对陆炳有一种特殊的纵容,居然也不觉得恼怒怪罪。
既然陆炳杀不了言官的威风,嘉靖帝就把目光转移到了陈洪身上。
陈洪闻言更是愤恨了,但他还没傻到要给陆炳上眼药的地步,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