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不能自制(1/2)
如此,郎小西再也无需担忧晚上露宿何处,只是这香阁暖铺,茶具物件,实在过于——过于招摇了些,郎小西脸红耳热,手足无措,白子司却安然自在,持了酒壶儿,仰躺在床上,一口接一口的喝酒。
郎小西坐在一旁,把脸盘在手臂当中,她不知道澹台扶御他们如何,存了些惦念,但又怕白子司讥诮于她,也不敢再问。更何况还有自己怎么交差,如何应付面前这个人物,一大堆头疼的问题,都立在面前,她心里三分凄楚、七分迷茫,真是叫苦不迭。
“你在想澹台扶御么?”白子司斜侧过身,一手作枕,朝她看来:“你放心,他的能耐也是通天的,自然有千万个办法脱身,我看,你倒是要再想想你自己。”
他扑闪了一下眼,不出声地笑了,说道:“你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事情没有说清呢。”
他说得语气轻快,如三月拂过河畔的柳叶,青葱碧绿,盈盈可爱。
郎小西却如临大敌,怔吓之余,立刻挺直了腰板,暗暗做好防备。
“你过来。”他朝她招招手。
郎小西不动。
“你这么不听话,他是怎么忍你的?”说话间,便以酒指符,在空中行出一道金光来,往那正中心用指一戳,郎小西便吃痛地喊了起来。
白子司略一停手,撤了那酒符,“我的厉害,你也知晓了罢。”
郎小西不敢怠慢,生怕这家伙又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符咒来害她,便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白子司一把捉住她的肩臂来,略微欠身,压制住她,让她背对着自己。
他以手指符,划过她肩膀又往上延伸,最后到达她耳际,俯首下去。
郎小西不知他要作何,用力挣扎,被他一手挡了,无力挣脱。
“谁给你下了裂天咒吗?”白子司终于松开她的手臂,指引她转过身体来,面向他,动作利落,神色严肃。
郎小西咬着唇,不说话。
“你知道这个咒法的结果吗?”
安静的片刻,郎小西死静的沉默。
白子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忽而笑了,道“你不说,可会后悔?”
白子司扯过她的手来,以指尖点她掌腹,迅速书写,刻下浮罗印来。
“我告诉过你,我有千八百个法子让你说话。”
郎小西眼见着红印透进自己体内,蹿到经络里,从掌至臂,由臂向胸,蔓延而来。不消半刻,便觉得胸肺之间闷地透不过气来,头也跟着迅速疼裂开来,好似有万千蚁兽啃噬自己。她想要抽掉手,却被他紧紧捉住不放。
“我在岛上素日无趣,想了两千六百多道折磨人的玩意,你要有兴趣,如今也有时间,好让你一一尝遍。”他说话间,又划了一道噬血咒下来。
郎小西浑身迅速发热,渐至滚烫,只觉得心肺都乱腾地绞在了一起,自己即刻便要被那团焰火熔烧炼化,正是疼痛难忍之际,忽地热气急降,寒冰逼来,全身上下若骨穿刺,周身血液逆行,她痛得眼泪一串一串往下落。先前澹台扶御虽然也对她下过狠手,但与之相比,却不过千万之一。
白子司神色淡漠,松开她手臂,持过壶来饮酒。
他已不再施压,只是任她苦痛。
“求求你,我好痛。”郎小西实在疼得不行,咬了咬牙,捉住他手臂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的,求你……”寒冷退去,又是烈焰烘烤,郎小西痛得说不出话来,一口咬住他一手的掌腹。
白子司不知她还有力气来咬人,被她猛地一口,握酒的手骤然一抖,酒便洒了出来,郎小西正是热火攻心,只觉得干渴万分,毫不犹豫,顺着他的手掌,由下至上的舔舐吸吮。
白子司陡然一怔,咒符便松了开来。
郎小西得了安歇,便更加卖力地□□他的手来,一指一指的吸吮过,直要把他吃进肚中一般。
觉察到他脸色的变化,她嘴间溢出笑来,眼也变得娇媚起来,身体也随之柔软。她用齿贝咬开他的衣衫,不轻不慢地合着他的手掌贴到自己娇柔的身体上来,带动着肆意游走。她的唇齿刚刚触到他的胸壁,便听到他几不可闻的叹息。
她笑意更浓了,面色也更为恣意放纵,眼波流转之间,贴上他的耳际,舌尖轻舐,一下,两下……热气腾在他泛红的面颊上,他不可控制的微微发颤。
情丝吞吐而出,若轻烟一缕,纠绕至身,沾染上了,便怎么也洗不干净。
她咬了咬唇,手攀上他的肩,拾了他松开的酒壶,就着他喝下的壶口,渡了一口酒,送到他嘴边。
她舌尖轻轻一递,甘冽清甜的酒水带着她唇齿的温热落入他口中。白子司双眼迷离,高挺的鼻梁上渗出细密的水珠,长长的睫毛密密地覆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影,似真非真,如梦非梦。
情难自已。
郎小西捧着他发烫的脸,咯咯咯地笑了,她凑到他一侧耳边,轻声言语:“白子司,你是白子司么?”
“是,我是,我是白子司,东州涿郡的李玉浮。”他的声音有些干涩,胸口心跳有力,上下起伏,喘息。
“李玉浮,你为什么这么伤心?”
“是因为谁吗?”
“因为……”他心神涣散,明朗通透的双眸覆上尘埃,他定定地望着她,口唇翕动,久久才说出话来:“阿良,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他的声音忧伤至极,如雏鸟离巢,莺雀断翼,枯木结霜,三月里再美好的日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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