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阿善(1/2)
“你再说一遍!”博士神色一变。
倘若他有头发,必定怒发冲冠。
如果乌月在他跟前,他一定会像和尚敲木鱼一样,狠狠敲她脑袋,看看这榆木脑袋里长的是什么疙瘩。
要是从前,乌月一定乖乖改口。
如今,世道变了。
乌月执行的是重要任务,不管博士内心有多狂躁,现在都得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
她顿时有了底气,坚定点头,眼神十足挑衅,“我就要当公主。”
“你做梦吧。”
博士摆手,懒得多看乌月一眼,还真以为自己翅膀长硬了?
他颤颤巍巍起身,如果说捕役小哥是朵白玉菇,那么博士则像一朵杏鲍菇,又白又胖。
他背对着乌月翻阅资料。
“好不好?”
“没有个厉害身份,我怎么在古代大展身手呢?”
“嗯……我都想好了,你传给皇帝一段虚拟影响,就说我是他流落在外的可怜女儿。”
乌月叽叽喳喳,博士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户口的事,根本没可能。皇帝他是人,脑子里面没有接收器。”
他指了指自己和乌月的脑袋,又指向远方,“我们没有连接的线。”
乌月懵懵懂懂点点头,明白了,似乎也没明白。
未来世界,人与机械的寄生关系,是物竞天择。对早期人类的了解,也不过是只言片语现存资料。
她总以为猫喜欢一个人,就会舔那个人,但对猫而言,舔是征服,咬才是喜欢。
人一旦面对与自己生理逻辑相悖的理论,固有理念就会成为探索上的障碍。
乌月只了解她这种人,却很难了解人所称之为的人。
她没打算把这个复杂而矛盾的逻辑关系,捋直到一个疙瘩不剩。半睁半闭瞧着博士,脑袋哧溜溜转动,狡黠快要从眼中溢出来。
“那估计我会被砍头或者是被流放。没想到辛辛苦苦研究了几千年的穿越就毁在户口上,博士您是千古罪人啊。”
乌月那点小伎俩,博士哪里看不出来。
“得嘞!砍头你又死不了,等到了乱葬岗,把头找回来上上去不就得了。”
嘴上功夫,相当轻巧。
这只是个理论,乌月没有实际操作过,万一呢?如果呢?
又听博士说:“你是我们科室最聪明的,这点事情还解决不了吗?”
乌月被他夸得心里骄傲的小尾巴翘得老高,高高扬起下巴,眉飞色舞。
“那是自然。”
“乌月。”博士一下子严肃起来。
他们之间隔了无数个世纪,却又好像确实在一间屋子里,博士伸手轻轻抚摸屏幕前乌月的头。
他的手穿过屏幕。
如同六月的天,神色说变就变,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乌月啊!你是我亲手造的,算起来,你应该叫我一声爸爸。”
“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去了那么远,爸爸每一刻都在思念你。”
“咦~”
夜里的寒风,有种鸡皮疙瘩爬满身的感觉。
“您快闭嘴吧。”
博士变本加厉,继续肉麻:“乌月,我的女儿啊。”
乌月突然想起来,“这是什么时代,资料你传我。”
博士顿住了,反倒问乌月:“公元六七八百年?隋唐?你出去找个人问问。”
乌月不得不另眼看博士,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知道。
他解释道:“以现在的技术,无法准确定位。根据我的计算只能把范围缩小到这三百年内,也有可能是平行时空,资料我们无法获取。”
得了,乌月算明白了,博士的意思可以简单概括为六个字:你自己想办法。
乌月关掉通话,接着解开屏障。
阿善耳尖动了动,翻了一个身,紧紧贴着墙壁。
乌月缓缓走到牢门前,手指轻敲,声音脆亮,应该是纯铁制造。用脚踹开,太过高调,如果掏出电锯或者□□,未免太过惊世骇俗。
看来走正门是行不通了。
又朝四周望去,最后目光锁定在墙壁顶方,比脸稍微大一点的小窗户。窗门是几根并排的木头,墙面光滑,摩擦力微乎其微,即便爬上去,按照寻常人的体型,也很难钻出去。
她脚蹬着墙壁,身子腾空而起,一脚踹开窗门。轻轻一收缩身体,钻了出去。
飞在半空中,接住呈自由落体的窗门,又飞了回去,扒着窗框,掏出几根钉子,把窗门焊上。
她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目光往下,正好与阿善四目相对。
阿善的眼睛在黑夜里尤为明亮,如同深海里的灯塔,她眼中没有半点惊愕,也没有起身,依旧远远的靠着墙。
像是在和自己聊天:“你这小姑娘,果真是缺心眼。”
乌月被抓了个现行,一动不动抓着窗台。
芝麻大的蚊子盘旋油灯而飞,一头撞上火苗,啪一声,四周只剩下呼吸声。
倏地。
牢头的身体从门外弹进来,张着嘴大口喘息,挣扎几下,咽气了。
流淌的热腾的鲜血映照着火光。
牢头身体各项机能都已停止,通过红外线扫描,热能逐渐消散。
生一遭,死一遭,原来是眨眼间的变化。
乌月警惕望着牢房大门,朝左边一翻身,躲在墙外。
两个彪悍身材大汉闯进来,陆陆续续有衙役举着刀进来,牢房一下子变得灯火通明。
二人毕恭毕敬和阿善打招呼:“老板娘。”
一个人一刀劈开锁链,踹开牢门。说:“让您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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