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线生机何处问(2/2)

密室地面居中是一幅阴阳图，阴阳图中心有一个蒲团，而其外围八方均匀布有八块蒲团般大小的剑器插在上面。正在李牧盯着地面想入非非时，忽然一声轻响传来，目光转过，这才发现密室其他三面墙体竟嵌有三道门，此时中间那道门竟突然被打开，可见此门并不十分厚重。

明镜长老见李牧还在那发呆，咳了一声道：“小伙子，快跟我来！”转身进了那门洞之内。李牧收回心神，进到内间，发现这间密室大小竟比外间还要稍大，大布置却又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便是，这里的方石之上并无剑器，不过在太极图阴阳鱼眼处有两块方石！

李牧恍然记起，自己来到这里还未和太师父见礼，心下惭愧，倒地便跪拜地上，口中拜道：“弟子李牧，拜见太师父！”明镜长老略有些愕然，随即扶起地上少年，心下大是满意，面色更是柔和道：“孩子，快快起来吧。我总算没看错人，你是个好孩子！”明镜长老从旁边地上拿起两个蒲团，放在其中两块方石上，自己坐了一个，指着其中一个示意李牧坐下说话。

看着明镜长老这般和颜悦色，李牧鼻子微酸，这位老人让自己觉得很是亲切。当明镜长老说道“好孩子”的时候，李牧想起自己此番之所以到的这里，正是因为自己心性不定惹下麻烦，愧对了关心自己的师父，还有眼前的太师父，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默默的盘腿坐着。

明镜长老看着李牧，这孩子哪知道，青秋早已将李牧的事情禀报过来并托付于自己这个老朽，而李牧定然是担心自己会责怪与他。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多点磨难未必不是好事。这些年，青风有些事也确实做的太过了，借着这个事，一来磨炼一下这个小家伙，二来也可以点一下青风，希望他能明白有所收敛，便道：“孩子，太师父已经都知道了，这件事错并不在你。”

李牧听见，心下寻思这莫不是护短之言？即便是，那也是对自己好，想到这里，原来对于李少白和他身后的那些个长老、掌门的惧意大减，竟慢慢抚平了心境。扫尽浮云，李牧道：“太师父，弟子行事莽撞，个人受辱折命那原也是命，怨不得别人。可恨，弟子无能，令师门蒙羞，实是汗颜无地！”

明镜长老见李牧虽是悲伤，却眼神明澈，心下更是喜欢李牧。但当听得那师门蒙羞之言时，明镜长老有些恼怒道：“哼，什么蒙羞？哪个无能？别人还没动手，你倒自己先怯了！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就赶紧走吧！就算以后还活着，也担不起什么责任。”

李牧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呆住了，转而十分委屈，悲戚道：“太师父，弟子何曾怯过？最差唯有一死而已。但弟子并不怕死，只是弟子眼前的实力实在难有胜算！”

明镜长老当然知道李牧是一时情绪激动，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原来他并不是真要赶他走，只是先要赶走他心中的怯意！看了看李牧脸上，明镜长老道：“你真的不怕死？也是，死有何难，难得是战败对手！老夫乃修道之人，虽不能成就圣人，但向来秉承不争无为的想法，静心奉道。那李少白虽然凭着一些关系，尽数动用门内一切手段，很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本应该感恩门内，为门下尽心尽力，却不料专行那拉帮结派、排斥异己之事，令得门内乌烟瘴气！今日，老夫就为了你破一次例，也算不得徇私，但是能不能成，就全看你自己了。”

李牧正在难过，忽闻太师父愿意出手，心下稍好，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见老者言罢之后笑而不语一直盯着自己，李牧脱口而出：“只要有一线机会，弟子愿竭尽所能去争取！”

老者轻捻长须，点头微笑道：“那好，希望你不要负了太师父的期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