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药到病除王神医(求收藏)(1/2)
熊廷弼于是复出山海关,至右屯,以重兵内护广宁,外扼镇武、闾阳;熊廷弼作了一个三方布置:他命令刘渠以二万人守镇武,祁秉忠以万人守闾阳。又令罗一贯以三千人守西平。
熊廷弼再三申明命令曰:“敌来,越镇武一步者,文武将吏诛无赦。敌至广宁而镇武、闾阳不夹攻,掠右屯饷道而三路不救援者,亦如之。”熊廷弼刚刚部署完毕,王化贞又轻信了李永芳的假情报,突然发兵袭击海州,不久也退去了。
熊廷弼上书给天启皇帝言道:“抚臣之进,及今而五矣。八、九月间屡进屡止,犹未有疏请也。若十月二十五日之役,则拜疏辄行者也,臣疾趋出关,而抚臣归矣。西平之会,相与协心议守,掎角设营,而进兵之书又以晦日至矣。抚臣以十一月二日赴镇武,臣即以次日赴杜家屯,比至中途,而军马又遣还矣。初五日,抚臣又欲以轻兵袭牛庄,夺马圈守之,为明年进兵门户。时马圈无一敌兵,即得牛庄,我不能守,敌何损,我何益?会将吏力持不可,抚臣亦怏怏回矣。兵屡进屡退,敌已窥尽伎俩,而臣之虚名亦以轻出而损。愿陛下明谕抚臣,慎重举止,毋为敌人所笑。”
王化贞听见熊廷弼的上疏不高兴,奏辨曰:“愿请兵六万,一举荡平。臣不敢贪天功,但厚赉从征将士,辽民赐复十年,海内得免加派,臣愿足矣。即有不称,亦必杀伤相当,敌不复振,保不为河西忧。臣又愿与经臣约:无摧战士之气,无灰任事之心……其军前机宜,许臣便宜从事。如以臣言为不可,愿罢臣,或削去今官,仍以道臣管事,专责经臣,一意图贼。”
熊廷弼上疏道:“抚臣欲以六万人进战,一举荡平。恳乞陛下亟如抚臣约,乘冰急渡,免使兵因不战而怨,并亟罢臣,以无摧战士之气,灰任事之心。”
同时他主张辽东人不可重用,蒙古人的援兵不可以为依仗,李永芳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不可以相信,广宁城里混进了许多间谍,不可以对这件事情采取轻率、“漫不经心”的态度,应该先立足自身,做好防守反击;
王化贞则对熊廷弼的一切主张都要反对,绝口不提防守,在”王神医“心目中,大明军队只要一渡河进攻建虏,则百病全消,建虏冶下的百姓一定会前来迎接王师!建虏弹指可破,”王神医“不仅对自己的策略极度自信,任何军事上的准备都不去做,而且他还直接上书朝堂,最迟在中秋的时侯,朝堂的各位大佬们可”高枕而卧“,听到他的捷报上报。
御史江秉谦看不惯王化贞这种把军国大事当儿戏的作法,直言进谏道:“陛下再起廷弼,委以重寄,曰‘疆场事不从中制’。乃数月以来,廷弼不得措手足,呼号日闻,辨驳踵至。执为词者曰‘经、抚不和,化贞主战,廷弼主守耳,夫廷弼非专言守,谓守定而后可战也。化贞锐意战,即战胜,可无事守乎?万一不胜,又将何以守?此中利害,夫人知之。乃一则无言不从,一则无策不弃。岂真不明于战守之说,但从化贞、廷弼起见耳。”
胡子睿不禁感叹到真理有时侯就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王化贞好端端的一个神医不做,非要来做将军,岂不是误国误已,真是何苦来由!熊廷弼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却堪称是个明兵之人,而朝堂中上至天启皇帝,下至诸位大佬,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能看清楚,岂不是很悲哀的一件事!
江秉谦又道:“陛下既命廷弼节制三方,则三方之进战退守当一一听其指挥。乃化贞欲进,则使廷弼从之进,欲退,则使廷弼随之退。化贞倏进倏退,则使廷弼进不知所以战,退不知所以守。是化贞有节制廷弼之权,而廷弼未尝有节制三方之权也。故今日之事,非经、抚不和,乃好恶经、抚者不和;非战守之议论不合,乃左右经、抚者之议论不合。请专责廷弼,实图战守。”
胡子睿知道江秉谦在末尾这段,讥刺首辅叶向高在这场争议中,“含含糊糊”地作老好人,两边都不得罪,然而这种做法势必让熊廷弼、王化贞两人相互掣肘,辽事又如何能成功。胡子睿认为江秉谦的奏折可谓“一语中的”。
针对王化贞的上奏,除了像江秉谦这样少部分人知兵的人,知道他是在国家、军队开玩笑而不赞同外,其余人等都同意,并且让王化贞不再受熊廷弼节制,张鹤鸣发言道:“王化贞一去,毛文龙必不用命,辽人为兵者必溃,辽东防守必解体,宜赐王化贞尚方剑,专委以广宁,而撤熊廷弼他用。”
熊廷弼此时见朝堂如此一边倒向王化贞,已有萌生去意,他上书道:“臣以东、西、南、北方方面面所欲杀之人,诸臣能为封疆容则容之,不能为门户容则去之,何必内借阁部,外借抚道以相困?经、抚不和,恃有言官;言官交攻,恃有枢部;枢部佐斗,恃有阁臣。臣今无望矣。宜如抚臣约,亟罢臣以鼓士气。”
天启皇帝没有同意张鹤鸣的意见,责令吏、兵二部再奏,熊廷弼、王化贞两人仍任经略、巡抚;就在吏、兵二部的调查,还没有得出结果的时侯,建虏进攻西平堡的战役打响了。
依胡子睿看来,天启皇帝的这番“和稀泥”的作为,实在是处置失当,这么做的结果就是纵容王化贞,天启皇帝以及张鹤鸣等人要为广宁之战的失利承担主要责任!
努尔哈赤之所以敢主动进攻王化贞,而不是等着王化贞来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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