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回(1/3)

洞内族人一见凤桡到来，全部立刻围了上去。本是沉寂的洞穴顷刻间热闹起来，人们三言两语的追问堵的凤桡说不出半个字来。

“好了好了都散开，首领是来给阿娅看病的。”戋尤拦住朝前涌的人，给她开出路来:“你去看看阿娅。好了你们想知道什么就来问我。”

有族人对此颇为不满:“问你你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你不问怎就知道我不知道。哎你。”他揪住想偷偷靠近凤桡之人的后背衣裳:“别去妨碍凤桡。”

“阿娅。”趁着戋尤提她当着，凤桡在阿娅身边蹲下来，温柔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首领，我浑身疼，使不上力来。”阿娅躺在地上泪眼汪汪的看着凤桡:“难受。”

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每日分给你们的药草可都有吃？”

“都吃了的。首领，我每日都全部吃了一点不剩的，可我为什么还是得病了。”

“吃了药便一定会没事的。我先将你换到隔壁山洞，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照顾你。”凤桡替她擦去快要流进耳朵的泪，打趣宽慰道:“婴尔是现在都已经有力气跟我斗嘴了，你看，连她这样不好的人都能好转，你无需担心。”

阿娅的眼泪却流得更猛了:“凤桡，我怕，他们都说隔壁山洞的那些其实都已经死了，所以才会瞒着大家不让相见。我可是也要死了？我还不想死啊。”

“没事的没事的，那些生病之人都已经可见好转，待会儿你便能见着他们了。”凤桡握住阿娅的手，笑道：“相信我，不会有事的。来，我扶你起。”

只是稍微试了试，阿娅便立刻摇头又瘫软下去：“我站不起，我浑身没力气。”

凤桡沉口气，招呼来戋尤准备背起阿娅，却被忽然围上来的人堵住去路。

“要带走阿娅你们必须先说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们不许我们接触倒也罢了，却什么都瞒着。凤桡，你身为首领今日应当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要去见我的夫君，我要去见我的夫君！”一位妇人面容憔悴，她终是克制不住转身冲出去。

她这般举动终于点燃早已积压在大家心中的猜度，们不再相信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看似若不经风的首领。这些人情绪高涨，纷纷嚷闹着要去隔壁见见生病之人。仅凭凤桡与戋尤二人之力并不能掐断他们这势头。

“你们谁敢乱来！”木拐重击石面发出闷短的响声，显得严而不威，可口中的话语却与之无关仍然镇住了所有人：“竟然胆敢连首领的话也不听了！”

“婆婆。”

“荼葛长老，现如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那些生病之人是不是已经死了？您给句实话，莫要欺瞒我们呀。”

“戋尤，将阿娅背到隔壁门□□由凤桡。”荼葛长老依旧挡在山洞口，对余下之人说道：“口耳猜度，言不顾实。我便告诉你们，这些时日从未有一人去世！不让你们见面也是不希望你们受到他们情绪的波染，徒添不安罢了。”

“那，我夫君他……”

“再过几日待他康复了你二人便可相见。”

“这就好了，这就好了。我能同我夫君见上一面了吗，谢谢荼葛长老，谢谢荼葛长老。”妇人欣喜不已。

夜色落下来，稠云遮月不见光，唯有风声入耳，倒也显得不那般清冷。

白日里那带头劲的汉子蹑手蹑脚走到想见夫君的妇人身旁，推了推熟睡中的她:“莽莽，莽莽。”

妇人悠然转醒，眯起眼想要看清叫醒她的人，呢语道:“山奎？大半夜的你叫醒我作甚。”

山奎竖起食指要她声小，看了看未有惊动戋尤才又低声道:“想不想见你男人？”

“你又有办法？！”莽莽一听便立刻来容光闪耀。

山奎只是勾唇一笑故作神秘:“跟我来。”

这二人鬼鬼祟祟出了山洞，便摸着白日里熟悉的路朝另一个山洞走去。莽莽心中即便是有疑惑却也抑制不住她想见自己夫君的心情，只是仍对荼葛长老有三分忌惮。

“若是被发现了，你打算如何解释？”

“便说尿急起夜，他们总不能不让人撒尿吧。”

莽莽一听，便扯着他的后背衣停了下来:“你大男人起夜撒尿叫我一妇人作甚。”

山奎有些不耐烦地抓起她的手腕儿:“你傻呀，这当然是说给他们听的。走，见你男人去。”

小心翼翼来到另一处山洞口，山奎探进头去瞧了半天。羞月终于学着少女出阁的模样从云后露出半面，虽仍然十分矜持，却也足以使人得见它的晖晕。一些些月光溜进山洞，照着守在洞口的荼葛婆婆身上，显得安详而沉着。

莽莽忽然看见荼葛婆婆不禁倒抽口凉气，发出声来。山奎立刻捂住她嘴示意不要出声，再看看荼葛婆婆，因白日的劳苦似乎并未被惊醒。

他这才松了口气，拿开手悄声说道:“你去找你男人，当心点，别惊动他们。”

“那你呢？”

“我看看这山洞里有没有藏着什么秘密，不让我们两边来往相见，肯定有事瞒着。”

莽莽却是有些踟蹰:“若是被发现会不会受族罚？”

山奎不耐烦了，他按捺不住想去弄清事实的急躁，便不再跟莽莽浪费时间走进山洞。

月现月隐扭捏数来次，终于彻底褪去云纱的遮掩。爬上山头的凤桡夜不能寐，尽管这些天夜以继日的劳碌使得她已许久未有休息，可最累人的却不是这些。

她手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