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回(2/2)

“你连这都知道？！”刘宝生眼里竟多了丝崇拜之情：“真厉害啊。”

“哪里哪里。”

印广虚满脸嫌弃，这般明显的谎话他居然也分不出。

“文引别闹了，赶紧送他们下山。”男子似乎察觉到只有印广虚能正常交谈便对他说道：“请吧。”

“有劳了。”印广虚出于好奇便又问道：“千都灵弟子来这样的荒山可是这里还有其他妖魅精怪？”

“听说乌安城附近出现了女妖，我们便来看看。”

跟在后面的刘宝生叹道：“还是清花镇好哇，从来没听说有什么妖魔鬼怪。没想到这才刚出来就遇上了。”

“清花镇？”白衣男子面露些许疑惑：“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刘宝生摆摆手：“你们没听过也属正常，清花镇本就不是什么大城镇也鲜少与外面的人往来，自给自足也没人想过离开出来看看。”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男子身边急切问道：“这外面是不是到处都是妖魔鬼怪？吃人么？我离开清花镇会不会很危险？”

“的确常有精怪出没，呆在城镇里倒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男子说道：“像你们这样走夜路便千万要小心，尽量莫去山林丛野这样妖魔常出没的地方。”

“说不定会丢掉性命。”文引补充道。

“乌安城到了。”男子用剑指着前方：“我们便送到这里。”

印广虚拱手而道：“谢谢二位。”

“客气，走吧文引。”男子朝天伸出手气劲从中而出凝成五彩大鸟，双翅一扇便带着男子飞向空中。

文引回过头来冲刘宝生诡异一笑，身后突然张开巨翅扑扇几下他便像鸟那般整个人飞起来追他师兄去了。刘宝生吓得不由得打个冷颤：“你说这文引该不会就是先前那只怪鸟吧？”

印广虚挪步朝写着乌安城三个苍劲红色大字的城门走去：“你倒是想得挺多。”

刘宝生追上去锲而不舍地问道：“那你说他背后长出翅膀是怎么回事。”

“他们二人都是千都灵的弟子，会些法术并不奇怪。”

“千都灵？那是什么地方？”

“修习法术悟道静心的地方。除了千都灵还有玄灵道宗、青翎涯、圩岑和襄夷，五派分别供奉五帝，学习的法术也不尽相同。”

刘宝生所有所悟地点点头，继而又笑起来拍拍印广虚的肩：“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去的地方多了看得也就多，自然什么都知道了。”印广虚上前跟城门守卫说起话来。

起先守卫领头见他二人还有些怀疑，因为乌安城闹起女妖一事使他们对进城的盘查更严厉了许多，即便知道所有人加起来都不见得是女妖的对手但样子还是必须做的。印广虚说了好久才让带头的人相信放他们进去。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外面的世界到处都是妖怪。”刘宝生想起自己身处妖怪出没的地方就瘆的慌，有些责怪道。

街上空无一人，只有还未灭去的灯笼随风摇摆忽明忽暗，印广虚一面所无其事寻找客栈一面说道：“清花镇也不见有多繁华居然没有妖怪我才更感到奇怪，不过话说回来，凤山上的小姑娘兴许就是妖怪只不过你没遇到过罢了。”

“要不我们干脆去找那两个人学法术，这样就不用怕什么妖怪鬼魅了！”刘宝生为自己的聪慧而感到自喜：“等他们下山了我们便去找他们拜师，怎么样？”

“怕不怕跟你学不学法术没有必然关联。况且你以为千都灵收弟子就是你往他们跟前一跪叫声师父便好了么，若没有灵根即便是法术最高之人来教你你也不过是凡夫俗子。”

“灵根？”

“就是你有没有窍可开。”印广虚走上石阶敲开门，小二打着哈欠却说客满了。于是他二人只好重新再找，可找了好几家都说是客已满，直到城边一家看起来有些年月的小客栈才终于有了空房。

刘宝生抢着付过房钱他们才跟着店小二去到后院住进房。由于他刚经历了人生中初次遇鬼实在害怕死活要跟印广虚睡一间房，印广虚无奈只好问店小二要了床褥让他睡地上。可他偏偏不安生一晚上都在盘算着如何拜师学艺，印广虚困得不行没多久便睡着了。

呼声渐起没多久，窗户上便映出一个黑影，而刘宝生也想乏了闭着眼正要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