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回来了(1/2)
“你若再这么躲着,可真就要埋没了。”
罄靠着语然身边的墙壁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蜷缩在一起的语然。
“我现在是废人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出了这个山洞,见到一星的阳光都会化成灰,何谈埋没一说。”
逐渐冷静下来,心情也回归了平静,一扫阴霾,语然抬起头看了看身旁的罄,索性一同坐了下来,无事可做听听故事也好。
“天界易主,凡界大乱,四殿下不知所踪,六殿下消失无影,天族需要六殿下下界去帮四殿下平定凡界,而天界需要找一个人冒充六殿下应付天族,冥界与语殇同流合污,找到了六殿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稳天帝的位子,无疑你都是那个再好不过的替罪羊。”
“冒充天族?我是嫌命太长了吗?”
“你又不是没冒充过,不是也没被识破吗?”
罄说的轻松,语然随手拿起身旁的枯草摆弄着,看似无所谓的闲聊,却让她陷入了沉思,或许自己该放手一搏。
“你当初不单单留下了怨念吧!”
看着罄起身在洞口边张望着太阳的走向,语然悄悄紧随其后,暗暗拿着一支著镖自保。
“你那支破筷子伤不了我,我现在说好听点是个灵,说难听点就是缕怨念,要回到灵兽还得去冥界走一遭。”
语然收了手中的著镖,顿时恍然大悟,灵兽的怨念在天界可以得到洗涤,演化为自己的异灵,而到了冥界,怨念骤升,所以现在,罄才会轻而易举的从一个念中幻化出来。
“离冥界越来越远,你就会越来越缥缈,赶紧趁着外面日头足,且还有我这个听客的份上,多说些话,免得被憋坏了,之前在玄爵囚禁了那么久,在我体内又呆了这么长时日,你不闷?”
语然对着罄的背影笑了笑,转身躺到一旁的石头上闭目养神。
“小心!”
罄突然冲到语然面前,以迅雷之势挡住了语然头顶上方洒下来的阳光。
“我挡着,你慢慢起身挪到旁边。”
语然瞪大了眼睛看着罄那张离自己只有几厘米的冷峻面庞,没有反驳,也没有问为什么,乖乖的从罄身下挪走,站到了一边。
罄大手一挥,那点点缝隙便被抹平,轻轻皱了皱眉,肩膀烧灼的感觉,瞬间遍布了全身,但在转身的瞬间,还是恢复到平静如水。
“要不是你,恐怕世上再无语然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样莫凝萱回来他们就能团聚了……”
“啪!”
罄的力道有些大,如果现在语然是自己原本的仙体还可以轻易躲得过,可现在这副肉身也太不中用了,罄的耳光打的语然半天都还晕着,时不时还向前倾着,罄虽说生气,但还是上前扶住了语然。
“胡说什么!若在胡诌,定将你绑起来去喂冥界的恶犬……”
“这个话……不是……”
“之言曾经说过,对吗?”
当初语然就曾经奇怪,起初遇到的之言只是与龙麒相像,但性情并无一丝一毫相同,而过了段时间,之言突然变了样,就是因为这时的之言,语然才甘愿定了转世之约。
“你当初到底爱的是我还是之言?”
看来语然已经知道自己假扮之言之事,罄如释重负的将语然安置在妥帖的地方,但又不甘心,又戏谑的问了问。
“你受伤了……”
语然看了看刚才险些晕倒扶过罄的手,点点深色的血迹随着灵魄像棉絮般沾染在手指,定睛一看,罄一边的肩膀已经塌陷了下去。
“那葫芦对你也有影响,你也见不得阳光是吗!”
“趁我化成水前,还可以陪陪你,免得你一个人,我还不放心。”
罄用另一只手在塌陷的肩膀上轻轻一晃,外形恢复如初,但语然知道,念何其脆弱,最多再有一个时辰,罄恢复了这么久才化作的人形就又要毁了。
“哎!别!我可承受不起原灵的血。”
语然想到既然与溯的血可以互相疗伤,那罄在自己身体里这么久,应该早就适应了,一滴血也无妨,总之能救命就行。
“原灵?你糊涂了?引魄的灵才叫原灵,我这乱七八糟的灵,都不知道到底是人、是仙、还是怪。”
“想听故事吗?让我这老人家给你讲讲?”
语然点了点头,罄回应的笑很熟悉,或许自己当初真的将罄幻化的之言当做了真正的之言,但自己当初到底是对谁动了心呢?
“引魄是维系天地的宝物,三石合一叫引魄,但三石又偏偏不能合在一起,三石中天魄最为灵气十足,被供奉在云镜山顶重要的山巅幽径,享天地所有的香火,受三界敬仰,性情高傲,眼里容不得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而人魄最为普通,但只要人魄在凡间四处游走,凡界就会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性情最为温和,但也最一根筋,认准了什么就绝对不会放手,就算自己遍体鳞伤,也悠然自得;三石中的冥魄,可能是三界中最卑微的了,比尘埃还要卑微百倍,但它的毁灭性也是其他两个石头中最强的,或许是在黑暗的地方呆久了,性子有些孤僻,可若是遇到它在意的,就算不在身边,也会默默注视着,知道她好,便会安心。”
“人魄现在在之言身上,冥魄变成了溯的心脏,天魄要照你这么说,还在云镜山供着,你这故事……”
“天魄贪玩,云镜山供的只是一块石头,天魄万年前生出了原灵,那原灵性子太活跃了些,嫌云镜山繁文缛节太闷,偷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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