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虚邪入—飞赴苏州(1/2)
我这人年轻时一直以心大着称,早晨一起床,便把昨晚肖叔叔打电话替人求诊的事儿抛之脑后了。
直到四五天之后,我放学回到租住的房子里,惊讶地发现座机上显示了十几通未接来电,长长短短的各种号码都有。
我一时好奇,便挑了一个号码回拨过去,对面接电话的貌似是某个大公司的前台或者老板秘书,问我找谁,有没有预约。
我一下被气乐了,我哪有预约?明明是你们打电话来骚扰我,居然还敢问我有没有预约?
于是我眼珠一转:“噢,没什么,我打这个电话就是专程通知你们一声,下次再给我打电话时,别忘了事先预约!”
对面那位客服小姐应该是大场面见惯了,所以就没见过我这么不上台面的人,一时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总算借此出了一口被骚扰的恶气,不过搞得差不多也就得了,一味恶意刁难女士,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我随手撂下电话,谁知刚一转身,电话就“嘀铃铃”地响了起来。
这就有点儿过分了啊!我怒气冲冲地摘下听筒:“听着,我的……啊!肖叔叔?不,没什么,我的脚刚才踢着桌子了,没事儿,一点也不疼。那个,叔叔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去苏州一趟?现在?光我自己去还是叫上萦凌一起?好的,知道了,我下午就去买火车票……什么?坐飞机?行程已经帮我规划好了?明天上午由省城到苏州北机场?噢,不用打钱,上次赵叔叔给的红包还没花完呢。好,您放心,我这就请假动身。”
我扣上电话,一把揪起正趴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吃着爆米花看着《猫和老鼠》的小六子,在这只死耗子的抱怨声中,我将他拎进了厨房里。
“搭档,你干什么啊?马上就要演到老鼠兄弟表演冰上之舞了,你不许我在房子里搞溜冰场也就算了,现在连电视都不让看吗?”
“这五百多集的《猫和老鼠》,六子你都看了三十几遍了,连我都能背下来了……打住,现在我有正事儿找你。”
我把肖叔叔方才那一通电话的具体内容向小六子复述了一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人家那边都等不及了,一个劲儿催咱们快些赶去治病救人。所以这趟前往苏州,咱们得坐飞机。”
“飞机?飞机好啊,六爷我长这么大还没做过飞机呢。”
“六子你先别美,我虽然没坐过飞机,但也听说登上飞机之前的安检十分严格,咱们地仙会这么多活物,想全部通过安检恐怕没那么容易。”
“那搭档你的意思是?”
“兵贵精,不贵多。柳青青必须跟着我一起去,毕竟咱们这边儿就她一个正经大夫,她若不去,那就甭给人家看病了。但光带柳青青一个也不合适,所以我需要六子你配合一下。”说着,我把小六子捧到嘴边,对着他咬起了耳朵。
“不行!这样实在太羞耻了。”
“你不愿意算了,我去找别人,反正没坐过飞机的仙家多得是。”
“别啊,搭档,我就这么一说。咱俩什么交情啊?此事好商量,好商量。”
第二天。
“这个瓶子就是你采集到的生物标本?”一位机场安检员举着一个倒放的镶嵌着木质架托的大号玻璃瓶子,满脸“你一定在耍我”的表情,对着一脸无辜的我询问道,“办理行李托运不行吗?”
“绝对不可以,这是十分珍贵的标本。我的老师徐教授花了很长时间才获取到的。万一在托运过程中摔坏了,你们机场担负得起责任吗?”
“小李?怎么回事?”看见我和安检通道的安检员之间似乎发生了争执,一个明显是安检带班领导模样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过来。
“王哥不用麻烦你了,没啥大事儿。”这位被称作小李的安检员显然放弃了和我继续嚼舌头的念头,把玻璃瓶子递给我,一摆手,“抱好你的标本赶紧走,别在这里挡路。”
那个叫小李的安检员估摸着我走远了,一扭头对身边的同事说:“刚才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一傻冒儿,一条菜花蛇,一只褐家鼠,也给当成宝贝。居然还特地把尸体制作成标本,那傻缺抱着烂大街的破标本居然美得不行,八成是脑袋有什么问题。”
然而那哥们儿做梦也不会想到,我左手抱着瓶子,刚走出安检通道,一瞅四下无人,右手一抽瓶子底下的木质架托:“六子,青青,你们没憋死吧?”
一道青灰色的影子“唰”地一声从瓶子里一闪而没,紧接着小六子那惫懒的声音从我身后的背包中传来:“搭档,这就是你想出的好主意?让六爷我装死给外人看?最可气的是那个把门儿的二货,居然还敢对咱们出言不逊,说六爷是什么褐家鼠?若非有这瓶子挡着,六爷早就跳起来给丫的一砖头拍倒。”
“好了,别抱怨了,人家也是为了人民安全而尽忠职守罢了。赶紧上飞机吧,听说飞机上提供的食物都是好东西,等闲可吃不到。”
“竟有这等事儿?嗯,好!看在美味食物的份儿上,今天六爷就放他们一马。搭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走,不对,要跑!”
我将玻璃瓶塞进背包,冲着登机口,兴冲冲地赶过去。
没错,这就是我想出来的李代桃僵之计。因为灰家一族全是隐匿潜藏的行家,而柳家在未成仙时有冬眠的习惯,也是修炼闭气功夫的好手。
所以我随便找了一家礼品店,花了几十块钱买了一艘最廉价的瓶装船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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