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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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下学期一开始,张扬就怂恿我去数学培优a班,说什么老师会讲很多特殊的解题技巧即使不参加竞赛对高考自招也很有帮助,我就傻乎乎地去了。
其实张扬就是想找个上课开小差的对象,我一去正好和他同桌,在培优教室的最后一排。
阿吕怎么说都不去,他就找到了我。
因为在班上数学成绩还不错,在数学老师的推荐下顺利进入传说中的数学培优a班,这个班集结了全年级数学最好的一拨学生,大多是竞赛班的人,除了张扬我一个都不熟,倒是认得出几个面熟的年级前十。
数学组的老师每人负责一个模块,包括教我班的换元哥。如果说换元哥在我班讲课语速是其他老师1.5倍数的话,那么他在培优a班的讲课语速可以达到3倍数,透过黑框眼镜像是看一个快进的滑稽网课,老师简直就是b高好舌头。
就这种听得我一头雾水的课,张扬还嫌讲得慢。
智商受到嘲笑的我有种拍桌子走人的冲动。
可这时我报班费都交了,退出又心疼钱,索性认真试着学。
不愧是a班,讲课内容都涉及大学的高等数学了,用大学的知识去解高中题确实快很多,但大题不是能用的,由此我懂得了许多投机取巧的解题方法——以至于后来蒙选择填空的答案如有神助。
有天做梦,梦到我在笛卡尔的坐标系里游走,看到欧拉一只手拿放大镜一只手写方程,高斯把散落的方程式捡起来装进盒子里,泰勒把一个个装着方程式的盒子展开,洛必达把方程式送入求导机,牛顿边啃苹果边笑,阿基米德摸着他的大胡子啧啧称赞:后生可畏,牛逼牛逼。
一觉醒来昏昏沉沉,我把这个梦告诉了r某人。
她用课本挡住嘴小声说:“你不会学数学走火入魔了吧?”
我摸了摸额头,像摸热水袋似的。
“还真的走火入魔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发烧了,“真是拉格朗日了狗!”
自己去医院拿了药,但培优课不想上了,又懒得请假,于是我想把这个机会给覃老板,从张扬那学来一套怂恿人的口舌,还真把覃老板骗去培优了。
“老周吉,你的意思是我去代你听课”他睁大了眼睛。
“不不不...”我连忙摆手,“你去体验一下,那些老师讲得挺好的,而且他们根本不会注意到换了个人,我那位置那么偏,再说有什么事还有我竞赛班的朋友罩着......你看这是多好的一个......逃自习的机会是不是......”
“好吧......”覃老板将信将疑。
最终他还是答应去了,有签到就代我签,有考试就代我考。
好人一个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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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班上许多人都感冒了。新一轮流感来袭,请假条多了起来。班上就有人趁机装病请假,还有不少电话请假的。
一时间,晚自习的人少了很多,迟到和早退的人多了起来。
其实,在tina赴美的那段时间,七班已经散漫随意惯了,只是在tina回来的一段时间后,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有天晚上,老班突袭最后一节晚自习,细数了实到人数,发现与应到人数差了不少,遂勃然大怒,破口大骂。
正骂着,几个人从教室前后门蹑手蹑脚地走进。
“你们几个!”老班的音量比平时高了几度,“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刚刚去干嘛了?”
没人敢说去问老师问题,如果真的有,老班会查证的。
也没人敢说在外面讨论问题,如果真的是,应该在老师看得到的教室走廊。
连着几个人说去上厕所了,厕所有种被我班包场的错觉。
四周偷笑者一片。
问到芳华,他眼睛一转,说道:“下课的时候,我发现钱丢了,就顺着之前走过的路找......”
老班点点头,示意下一个。
钟华挠了挠头,“我......我跟着他找钱去了......”
教室内顿时笑开了花。
轮到凯文,他眨了眨眼说道:“两个熟人不见人影,我就去找他们回来咯......”
“哈哈哈哈哈......”
周围再度被笑声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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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a一连几天脸色难看,就像从a班学习回班的覃老板。
一个心烦学生,一个心烦数学。
而我,心烦自己。
很长一段时间,我在这个班更像个观测者,身为其中一员却没有太多归属感,在流言蜚语四起之时,我本能的愤怒甚至滋生过强烈的逃离感,像一株蒲公英的种子,只等风来。
我一直在想,如果植物会说话、有思想,种子离开蒲公英时,会不会由衷的留恋
这是不是取决于种子的停留时间还有蒲公英的外部环境甚至取决于别的种子
这个问题过于艰深,我习惯性把回答的责任推给时间。
可时间往往不会太直白地写出答案,而是让你自己感受。
在感受了班内人情冷暖之后,最让我触动的是,“老周吉”这个外号成为了七班对我最广泛的代称,除了小r外,方宁宁、简嘉、覃子路等人的待人接物方式也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们让我知道,原来人与人的交流可以不必太过僵硬,幽默程度决定友谊的优质率,信任程度决定爱情的保质期。
而我所经历的师生关系,更倾向于一种特殊的友谊,以互相尊重为前提。
大概是因为教我的老师大多年轻。
比如tina老师、小张老师,与我经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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