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寿宴(1/2)
时光荏苒又是一月,这一月中楚浔枂多是在宫中与裴皇后一同绣嫁衣,也不时与宋君颜一同出去游玩,倒也惬意。
自德妃讨凤凰锦后便是没闹什么幺蛾子,内务府也没有德妃用凤凰锦裁被的消息,这倒是让楚浔枂不安,德妃既讨要了凤凰锦却是不用,那她留着作何?
与东玄交战结束后晋元帝便是将楚辰玦派去刑部任职,也丝毫未提虎符之事,裴家军又是由着裴将军操练,而楚宸灏与宋丞相近来也是安分得很,竟没给初入刑部的楚辰玦使绊子。
越是平静,楚洵枂越是不安,她总觉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若不然晋元帝怎可将虎符又是还了去,只是无论楚洵枂左思又想却是没什么苗头。
很快便是到五月初五了,明日便是宋丞相府中老夫人的七十岁寿辰,按理说不过个一品皓命夫人,那寿辰楚浔枂不去也罢,只不过宋老夫人却是宋君颜的祖母,若是她不去定然会有人嚼舌根。
纵然宋君颜不受宋府待见,但人言可畏,从前楚浔枂不在乎这些,但今却不同了,除却她还有宋君颜,总觉把宋君颜的名声也败坏必是不好。
那日,楚浔枂早早便是坐马车前往宋府,不愧是东玄丞相嫡母寿辰,大大小小的马车往宋府赶,竟是将整条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马车在宋府停下,楚浔枂掀帘下车,只见丞相府门前张灯结彩,挂着红色帷幔,宋丞相正站在门前迎客,各个达官贵人皆是俯首作揖,油光的脸上尽是谄媚,桌上的贺礼堆得竟如山高,往来的百姓纷纷望向宋府,议论纷纷,真是好不热闹。
楚浔枂踱步而行,着地的淡绿裙摆扫过台延,今日宋老夫人寿辰定是脱不了着红戴艳,本就不是有心贺寿,楚浔枂才是不想凑着喜庆之气,便是换了往日喜着的红衫。
而这淡绿长裙是几日前宋君颜送与,宋君颜虽未提及这长裙的由来,只是楚浔枂瞧着这精巧至极的绣工,却是比宫中上等绣娘手艺还要妙上几分,而这料子似是蚕丝,又是比蚕丝要柔软更甚。
这样式也是巧妙至极,腰间有两个鹅黄纱带,轻挽成结,衬得那腰不足盈盈一握,垂下那半分纱带更显仙气飘然。
因着纱带的勾勒,下方的裙边褶成一bō_bō圈,既是轻巧又是俏丽,倒衬得楚浔枂娇俏至极。
直至楚浔枂走近,宋丞相才恍然大悟,这仙气飘然,气质卓雅的佳人竟是东玄纨绔浔公主,若不是那双依旧满含挑衅意味的眸子,嘴角那戏谑弧度,宋渊倒是觉得他认错了人。
不同于往日的烈焰朱唇与浓墨红妆,今日的楚浔枂也不过略施粉黛,朱唇着淡粉色,双颊如桃色般粉嫩,一颦一笑尽是灵动,三千发丝只由一镌玉兰花纹白玉簪绾起,额前垂几缕发丝,清风袭来,只见发丝飘动,尽是飘飘然之感。
莫说宋丞相,连那前来祝贺的官家夫人或是官家小姐皆是难掩惊讶,楚浔枂本就有一副好皮囊,从前虽是娇纵跋扈,只是那一席红衣也是妖娆无比,美得窒息,那倾城红衣几成了楚浔枂的标志。
而今,楚浔枂着淡绿素衣,脸上不过寥寥几笔勾勒,却亦是精致之际,那通身气派竟也是清冷起来,不同于李家小姐的温婉易近,楚浔枂却如神仙妃子那般不可侵犯,如傲雪寒梅,清丽淡雅。
“臣恭迎浔公主到来。”宋渊作揖,做足了臣子之礼。
楚浔枂轻轻扫过四周,将那些震惊之色收进眼底,随即唇角微勾,朱唇微启:“宋丞相起来便是。”
语罢,便又是踱步向前,不理身后投过来的打探目光,那些官家夫人与官家小姐虽是惊于楚浔枂的装扮,只是却无人向前,毕竟楚浔枂乃东玄第一纨绔,她们可不愿与楚浔枂交好,会败了名声的。
一婢女在前带路,很快便是到了后院,只见厅中着一身朱红长衣的宋老夫人坐于主位,宋夫人伴于身旁,旁边围着一众女眷,许是哪位说了什么舒心话,宋老夫人笑得欢颜,连那本该浑浊的双眼都敞亮起来,不见男客,估摸是在前院喝酒。
楚浔枂缓步踏入厅中,原本的欢笑热闹戛然而止,众女眷纷纷正襟危坐,宋老夫人便是从主位上下来,众人偕同宋老夫人皆是向楚浔枂行礼,“臣妇(臣女)参见浔公主。”
宋老夫人年纪最长,又是寿星,加之又是宋君颜的祖母,若是体贴的孙媳定是早早叫她起身,但楚浔枂却是全受了她的礼,其意不言而明,加之君颜公子被主母苛待的流言,众人倒是明了几分。
“今日是宋老夫人的寿辰又怎可向浔儿行礼呢,倒是快些起来。”楚浔枂出言,语气平平淡淡,倒是让人看不出喜怒。
众人顺势起来,方才楚浔枂的话说得便是体贴,只是若真当体贴又怎会受了她的全礼?宋老夫人哪能不察楚浔枂之意,只是楚浔枂却是公主,这礼便是受得,即便心中不爽,宋老夫人也只能笑颜相待。
“今早喜鹊上窗前,老身还叹是何喜事,如今才知那喜鹊定是知浔公主将光临宋府,前来报喜罢。”说着,宋老夫人作势要将楚浔枂领到主位。
楚浔枂却是勾唇一笑,“浔儿今日来也不过是来给宋老夫人贺寿罢了,叨扰老夫人了。”
语罢,楚浔枂也不管众人的反应,便随意坐在末端的空位上。
此举让宋老夫人一愣,今日她是寿星她坐主位也不是不可,只是若是楚浔枂真坐了主位,那也不免让人诟病,说其蛮横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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