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四瓣血梅(1/2)
回到别庄,楚浔枂才沐浴出来便见宋君颜与琉玹在阁间对话,从门外可窥见宋君颜手执一令牌,楚浔枂也不做声,直至琉玹走了才进门。
宋君颜正低头注视那令牌,沉思着,楚浔枂走到宋君颜身后,问着:“这是何物,竟让你看成了迷。”
“你瞧这令牌。”宋君颜将手中的令牌递给楚浔枂,“这四瓣血梅标记可不是第一次见了。”
楚浔枂见过令牌,只见一四瓣赤色梅花现于令牌之上,而令牌上却未写有什么,翻了令牌,就连北面都无一字。
“君颜之话是何意?”楚浔枂将令牌放在桌上,“这令牌又是从何而来?”
“这令牌是从今夜刺杀你的黑衣人身上拔下。”
听到宋君颜提到黑衣人,楚浔枂微微侧目,只听宋君颜又道:“之前查我身世那人身上也有一令牌,虽大小又差,但那标记却是与这血梅标记一模一样,而且,如果玄机楼没查错的话,那人是北云人。”
“北云······”楚浔枂念着,既是北云人又如何来得了东玄······楚浔枂有些犹豫,却还是开口,“莫不说你身世与北云有关?”
“估摸是的。”宋君颜抬眼看着楚浔枂,虽依旧是温和的目光,却是难掩慌乱。
楚浔枂却是没错过宋君颜眼中的慌乱,哪能不知他的顾虑,就将手放入宋君颜手中,笑道:“反正是我夫君,难不成真当有北云血统,你就不想当我夫君了不成?”
楚浔枂这话虽是带着打趣的意味,宋君颜却是放了心,嘴角的弧度渐渐勾起,毕竟北云乃东玄敌国,且楚浔枂的舅父与舅母皆死于北云之手,他还真当担心楚浔枂会因此嫌了他。
“君颜早就说过此生最幸就是能与浔儿同归,若是怕,也是怕浔儿厌了我。”宋君颜柔声说着,脸上尽是认真的神色。
楚浔枂瞧着宋君颜那认真的样子,心慢慢软了,虽说北云是东玄敌国,不过北云也有平民百姓,又不是人人都恶,但却是微微扬了头,带些骄傲的意味,“可不是,你可要对我好些,莫不然本公主就厌了你。”
“可是要含在嘴里,捧在手上?”宋君颜顺势拉着楚浔枂的手,让她坐下,坐在他的腿上,搂着她,接着低头亲了亲楚浔枂。
楚浔枂就抱着宋君颜,任他夺取,两人也不言,过了许久,宋君颜才道:“这姑苏姓张,北云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进入姑苏。”
楚浔枂抬眼看着宋君颜,只见他眸色微淡,她知晓他的意思,北云的人潜入东玄本就不易,何况潜入可与大焉并名的姑苏,再加上此前张懐送运粮御使方全出东玄入北云一事,要说张家与北云没有关系楚浔枂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
如此一来,若是能揪出张懐与北云之人勾结,那通敌的帽子岂不是能轻易扣下,只是,张懐就算势力再大,也不过是在东玄,再加上东玄对边界一向严格把关,除却裴家军守关外剩下的就是晋元帝的人,如此一来,张懐又是如何勾搭上北云的势力的?
宋君颜看着楚浔枂这一脸沉思的模样,就问,“浔儿可想出什么?”
“不过在想张懐是如何能勾搭上北云的势力罢了。”楚浔枂看着宋君颜,又问,“不过,我遇刺一事可与你的身世有关?”
“命琉珠去查了,如今还不清。”宋君颜的胳膊收紧了些,温声道:“我会命更多的人在暗中护住你,浔儿别怕。”
“我不怕,只是忧你的身世复杂。”楚浔枂笑笑。
“有玄机楼,自保足以,浔儿勿忧。”顿了顿,宋君颜又道:“若是那四瓣血梅有结果,张懐与北云之事也可查出一二。”
“嗯。”楚浔枂点头,也不再问。
睡前,楚浔枂也不过与宋君颜提了几句欧阳家的账本之事,也不再多说,要弄清一切还是要先将那些账本与收据都读了遍。
次日,宋君颜用过午膳便是出去了,而楚浔枂则与茗香在书房中整理了整整一日的账本,直至夜色暗下,楚浔枂才将那些账本与收据读完,欧阳家的事情大致被理清了,只是楚浔枂的脸色却是更沉了。
楚浔枂拿着一本账本与两张收据,账本上有残缺,被人生生撕了一半,至于那收据,一张是欧阳海还清国库财款的收据,而另一张收据却是缺了一半,不过可见的一半正与欧阳海所欠国库财款数目相等。
缓缓将账本放下,楚浔枂吩咐道:“茗香,让茗清带些人将余怀瑾请来,就说我有要事。”
“是。”茗香退下。
直至茗香出了阁间后,楚浔枂才将目光转向那些账本,仔细对照,确实可查出欧阳海从盐税中捞了油水,极少部分用于购置田产,其他的就用于贿赂打通人脉,帮族中小辈买官,将手下的官位倒卖的生意也没少做,这欧阳海真当不清廉。
只是,欧阳海分明就未还清国库钱款,又怎会又收据,楚浔枂眸色淡了淡,她就知其中的事不会如此简单。
况且,账本上详详细细记载了几笔与张家的财款往来,只有出没有进,而且数目竟达八百万两,有钱贿赂张家,欧阳海怎可能没钱还款?
也不知为何,虽说目前事情却也渐渐明了,但楚浔枂总觉再深挖些,她定能找出更要害的东西。
过了半个时辰,余怀瑾来了,茗香将他引至阁间,余怀瑾依旧恭恭敬敬行了礼,楚浔枂不说客气话,便是将拿那残缺的账本与收据递过去,“余先生可记得这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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