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鸳鸯醉(1/2)
已过晌午,楚浔枂却是坐乏了,期间竟无一人来房中探她,就连宋君颜也还在外院陪宾客,楚浔枂正思量着要不要小憩一会儿,这时却有一婢女从外间走进房中。
“奴婢参见浔公主,二公子思量浔公主可能是在房中坐乏了,便命奴婢送来这花,此花来自幽谷,名为曲悠花,有提神之效。”
楚浔枂透过盖头隐约可见那正手捧花瓶向她走来的奴婢,听着声音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
“放在桌上便可。”楚浔枂淡声道,那婢女将花放于桌上,正欲离去,楚浔枂又是叫住了她,“你唤何名?”
“回浔公主,奴婢媛兮,是二公子院中的大丫鬟。”媛兮作了个揖,毕恭毕敬道。
“媛兮······倒是个极好的名字。”顿了顿,楚浔枂摆摆手,“下去便是。”
“是。”媛兮起身,就离去了。
待媛兮走后,楚浔枂起身,慢慢向桌前走去,那放着的正是那曲悠花,花香正浓,只是宋君颜送花为何不命琉玹来?
楚浔枂刚坐在床榻上,思索着,却是听到门口传来动静,接着便是熟悉的声音,“浔儿。”
“三哥?”楚浔枂有些惊讶,按理说楚辰玦该是在御书房议事的,如今却是来了宋府。
“妹妹出嫁,兄长又怎能错过婚宴。”楚辰玦淡声道,似是在说普通事一般,接着在茶桌旁坐下,将手中的贺礼放下,又是道:“这是我与你皇嫂送与你的贺礼,她本该与我同来,却被宋老夫人唤了去,我便一人来了。”
“那三哥记得帮我向三嫂道谢。”楚浔枂看着楚辰玦的身影,又是打趣道:“若是三嫂记得送礼我倒是信,三哥定是忘了,还非将说三嫂准备的贺礼是与你一同准备。”
听着楚浔枂这打趣话,楚辰玦只是淡声道:“总是贺礼,你且好生收下,多言有何用?”
楚浔枂也知楚辰玦是这般说话惯了,也未反驳。
过了许久,楚辰玦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转头看向楚浔枂问道:“浔儿可当真要与他共到白头?”
“莫非三哥想浔儿孤独终老么?”楚浔枂娇嗔着,顿了顿,又是道:“三哥,我不曾心悦他人,这宋君颜便是第一个,我不清楚他会不会负我,只是他说让我信他,我便是信他了,但愿他不负我。”
楚辰玦紧握着茶杯,手在空中垂了许久,面色淡漠,过了许久,终究是轻轻将茶杯放下,也不出言。
“三哥,宫中禁锢太多,我不喜,却不得不受着,也该受着,故此在情上,我想随心一些,也让自己恣意一回。”
楚辰玦也不应,面色发冷,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泛白,终究还是将茶杯放开,起身,走近楚浔枂,轻拍着她的肩,冷声道:“浔儿开心便是,若他敢负了你,还有三哥在,三哥定不轻饶他。”
“浔儿早就知三哥是会护着我的。”楚浔枂亲昵道,语气中难掩笑意。
楚辰玦也不再出言,他只是垂眼注视着楚浔枂,面色淡漠。
外边却是传来声响,楚辰玦便离远了些,坐在桌旁。
只见宋夫人与宋清漪领着一众女眷从外边走进房中,众人向楚辰玦和楚浔枂行礼后,宋夫人笑意晏晏道:“妾身在园中正好听闻瑾王妃说瑾王来给浔公主送贺礼,妾身便带了一众夫人小姐来,一来让她们能将贺礼亲手送到浔公主手上,二来我们也好沾沾公主的喜气。”
楚浔枂隔着盖头看不清宋夫人的模样,只是楚辰玦却是没错过宋夫人刚踏进房门那一刻脸上那惊讶中带着遗憾的神色,还有嘴角那不自然的勾起,僵硬极了。
楚辰玦转头看着宋清漪,见她正一脸柔意的看着他,只是方才他却没错过她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
而此时宋君颜那边,他正躺床上,在一个偏院的厢房中,宋君颜睁眼,看着头顶上的紫色帷幔,鼻尖萦绕着令人的沉醉的香味,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便是有人推门进来了,宋君颜闭着眼,像是睡得香甜的模样。
将婚宴安排在宋府中,不过是想让宋府众人忙于婚宴之中,他好趁机派人去宋渊房中的密室寻前世他找到的信物,那个他生母留给他的信物。
今日宋渊不在府中,除却在婚宴帮忙的奴才,宋渊的院中也不剩几人,那东西拿得倒也顺利。
他回席后就打算以酒醉为由回了他的院子,只是却被一小厮扶到了这偏院,他哪能不觉路错了,却是想着将计就计,他倒是要看看是何人将他引到偏院。
何况,宋君颜思及不久前他送与楚浔枂的那个香囊,她倒是不会出事,也就安心的装晕过去了。
那人缓缓向床边走去,瞧着床上那绝色之人,许久,她伸出手,向宋君颜的脸颊边略去,只是没想,她的手还未碰及宋君颜,那双紧闭着的眸子却是睁开了,眼中弥漫着冷意。
宋君颜瞧着眼前的李姝婉,快速起身,打过她的手,目光略过她的脸颊,冷声道:“李家小姐这是作何?”
李姝婉却是没想到宋君颜会这般快醒来,她面色微微僵硬,很快又是温婉的模样,柔声道:“方才有一小厮言君颜公子醉昏在这厢房,姝婉便来看君颜公子有无大碍。”
宋君颜却是不理李姝婉,穿着鞋,下床,掀开枕头,现出一鹅黄刺花香囊,宋君颜的目光从那香囊中移向李姝婉,冷声道:“李家小姐还是将这鸳鸯醉收好。”
语罢,也不等李姝婉回答,便是转身作势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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